街上的人惊恐战栗,屋子内的人却遭遇了更加可怕的事情,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所有屋子内的灯火都灭了,有的人家的门被敲得砰砰直响,室内的人以为是在外面的亲人回来了,刚一打开门,就被迎面扑来的鬼物咬断了脖子,还有的人被恶灵附体,拿了家里的菜刀疯狂砍杀家人,一瞬间,也不知道多少人失了性命。
白驼和奶奶在一起,两人挤在一起瑟瑟发抖,不知何时起,屋子里的脸盆都上冻了,夏天里原本应该酷热难耐的天气,这日却如此酷寒。
突然一阵砰砰的敲门声传来,白驼和奶奶俱是一震,两人面面相觑,门外的东西见无人开门,烦躁了起来,开始踹门,那二十几年的木门眼见得再有几脚就碎了。
奶奶咬了咬牙,站了起来,欲待前去开门,白驼一伸手拦下了奶奶,奶奶道:“白驼,你到里面藏着去”。
白驼却摇了摇头,“奶奶,你养育我多年,也是我帮你分担一些的时候了。”一把抢过桃木剑,把奶奶往后藏了藏,随即几步窜过去,一把拉开了门,随着门闪进来了一个人影,那人外形就是隔壁邻居王裁缝,可仔细看过却明明就觉得不应该是。
只见此时的王裁缝,脸面青紫,身上带了浓浓的煞气,全身僵硬,一进门就向白驼扑去,白驼赶紧用桃木剑顶住王裁缝,那王裁缝呲牙咧嘴,略退了退,倒似对这把桃木剑有些畏惧似的,徘徊在四周不敢过于靠近,却忽的看见了奶奶,张开双手,一面嘴里赫赫有声,一面向奶奶扑去。
白驼眼见奶奶躲闪不及要被这怪物扑中,再也顾不得这是王裁缝了,一咬牙,握紧桃木剑,用力向王裁缝捅去。
那木剑刺中王裁缝,却未刺进去,耳朵中听见了一声低低的嘶吼,一个人影从王裁缝身上挣扎着飞了出来,那人影极淡,却一手抚胸,正用怨毒至极的眼神盯着白驼,再度挥舞桃木剑向那人影斩去,连斩了三剑,将那人影斩为了四段,那人影这才扭曲着散了。
再看王裁缝,早已经七窍流血,浑身僵硬,不知死去多久了。
白驼和奶奶二人抱头痛哭了一会儿,突然白驼一震,想起一个事情来:“奶奶,不知梦琪现在如何了。”
奶奶抽泣着道:“外面那么多鬼物,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没见?”
白驼低头想了想,道:“奶奶,我想过去看看去。”
“啊!”奶奶大惊道:“这如何使得,白驼呀,这么多鬼怪,你如何能在这时候出去,再说,你去了,只留奶奶在家,奶奶也很是害怕。”
白驼抬起头来,涕泪横流,“奶奶,只是,若不去看看,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在我们这儿……”顿了顿又道,“奶奶,你且去里屋藏了,待去去便来。”
言罢不由分说,把奶奶推进里屋,又从外面反锁了门,这才持了桃木剑直往张梦琪住的地方而去。白驼一出屋,立刻陷入了阴物的重重包围中,所幸桃木剑的辟邪之力也不是盖的,发出微弱的荧光,所到之处,群邪微微退后。白驼胡乱舞动了桃木剑,借着剑上的微光,略辩了一下方向,便急急忙忙地奔去。
奔行途中,突觉剑尖一沉,随即剑舞动的迟滞了起来,张目一看,心下狂跳,不由大喊一声,原来不知何时,剑尖上多了一只骷髅头,正张开大口,紧紧咬住了桃木剑,竟然似乎不惧怕桃木剑上的辟邪之力。白驼大惊,也不敢用手推开,只好带了这骷髅头疾奔,眼角扫处,周围全是狰狞妖邪的鬼物。
白驼急了,突然之间咕咚一声,跌了一个狗吃屎,原来奔的急了,不知为何物绊倒,幸喜两手紧紧握住了桃木剑不曾松手,也顾不得痛,赶紧爬了起来,两手握剑挥舞,赶走身边的诸多阴物。
突然前面传来一声尖叫,只把白驼快要吓杀,一颗心慌得快要从腔子里跳出来,心道:坏了,坏了,不会是梦琪遭了秧吧?
白驼踉跄着加紧了赶路,却不知身后不知何时已经有一双通红的眼睛缀上了,这双眼睛阴森、贪婪,嗜血之意一丝也没有隐藏,一股强大邪恶的气息吓得其他鬼物均不敢靠前,离他足足有三丈远,只是在远处徘徊,竟不敢靠前。
这头鬼物双脚离地,轻飘飘前行,却几个起落就来到了白驼的背后,丝毫无惧于桃木剑上微微的光芒所散发出的辟邪之力,一跃,便趴伏在了白驼的背上只从肩部探出头来,望着前方,一会又奸笑着望着白驼白生生的颈子,露出长长的獠牙,作势欲啮,待快要碰到白驼脖颈的时候,却又把嘴巴闭上了,只是用鼻子在白驼脖子上嗅个不停,一副陶醉状。这件事,白驼却丝毫不知,只是发觉周围鬼物渐渐稀少了,还以为是桃木剑大显神威,心下大喜,迈开大步,直奔而来。
张梦琪准备离开此地,却听见自家大门砰砰地被捶响了起来,神念一扫,不由神情微动,自语道:“咦,竟是白驼来了。”微微皱了皱眉,三步并作两步地抢上前去.,张梦琪刚打开房门,一个健壮的身影便扑了进来,先用桃木剑对着张梦琪比划了几下,嘴里还赫赫有声,见不为所动,才惊喜道:“哈哈,梦琪,你没事就太好了,赶紧到我家去吧,那儿安全点。”
张梦琪扫了一眼白驼,眼神却仿佛看到了后面去,神情平静的道:“白驼,奶奶可好?”白驼咬了咬嘴唇,说道:“梦琪,快随我回家吧,我急着回去看奶奶。”
张梦琪不由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