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甄婉馨答应林碧凝的请求后,又折回去家中,取来了血月蛊。> “好,我知道了。”林碧凝解下衣服,露出之前已经结痂的右臂,“划这里吧,省的再多出一处伤口。”
甄婉馨用匕首挑破暗红色的痂巴,林碧凝咬住唇瓣,咽下齿边的轻声痛呼,鲜红色的血水慢慢渗出,甄婉馨等血水渗的多时,打开玄铁盒靠近伤口,只见一团冰蓝色缓缓蠕动,沉睡的血月蛊开始苏醒,几息后一道蓝光闪过,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钻进伤口。
血月蛊犹如天地间最冷的冰锥,从右手臂钻进林碧凝的体内,伴着刺骨的寒冷,游走在血液之中,最后停留在腹部。血月蛊在林碧凝体内进食愉快,她却被冻得上下牙齿不停打颤,耳畔似乎能听见骨头冻得咯咯的声音,额角渗出层层冷汗。
伤口已经凝固,甄婉馨忙将衣服给她穿好,把她塞进被子里压实被角,又叫人装了汤婆子让她捂着。看着林碧凝紧紧地蜷缩成一团,她不忍道:“凝姐姐,血月蛊刚入体的第一次进食会比较辛苦,你暂且忍忍。若是受不住,我就帮你把它取出来。”
“不……不用,这点不适我还忍得住。”说着,林碧凝牵起嘴角,艰难笑道,“你说,当初那些女子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甄婉馨小声尴尬道:“那什么,有男子的阳气那些女子不会这么难过的,那个首领也专爱找血月蛊发作的女子……”
“真是变态!”林碧凝红着脸咒骂一声。> 第二天送走甄婉馨后,林碧凝自觉没什么不适,便将之前没有处理完的崖柏瘤接着处理,用普洱茶把早前晒好的崖柏炮制好。她试闻了一下,浓浓的奶香味,有茶香的中和,久闻也不会腻。
虽然崖柏单闻味道也不错,但因为林温良要求的是制成一种新的香,林碧凝拿着从万木山采来的香材,苦思良久,反复试验每种香材的分量,终于合成一香。此方以崖柏为主,梅花和丁香为辅,取梅花之气清、丁香之味浓,初焚时是淡淡的甜甜的奶香,逐渐香味渐浓,至最浓时带着一丝辛烈,而后味道慢慢散开,最后只余一点冷香。
林温良品闻后欣慰一笑:“能用仅有的香材做成这样,还算不错。你的本意是取用梅花的冷香,但是你发现没有,此香中崖柏和梅花的香味是散的,就像是两条各自流淌的河水,没有汇集在一处。你的梅花应该是研磨成粉最后一起调和的吧?”
“是的。”
“那么现在你觉得如何做,才能让两种香气真正融为一体?”
林温良一指,林碧凝惊觉确实存在这个问题,父亲不愧为父亲,垂首思索许久,她抬头道:“可以把崖柏片和梅花层层交叠于香瓮中,隔水蒸煮,使其香味相互交融,然后再取崖柏炮制后合香。”
林温良点点头:“不错,不过以梅花蒸煮就已经是炮制了,你后面的普洱不如省去,免得味杂。调和时你不妨再加一些龙脑香,可以使余味更突出。回去后,重新再做一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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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从校场回来,换了衣服去给王妃请安,在院子里看到一群丫鬟婆子正围着合欢树吵吵闹闹,眉头微锁,扇子敲着右手掌心,咳嗽一声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小舅舅!”
围着的人群忙行礼各自散开,一个穿着鹅黄比甲、梳着双丫髻的*岁大的小女孩冲了出来,直直扑到白逸的怀里,小嗓音甜甜地喊着,还不停地拿头拱着他。
“小瑛儿来了,你娘也来了吗?”白逸将女孩从怀里拎出来,放在一边,替她整理好弄乱的头发和衣服。这个小女孩是白逸的二姐雅晴郡主和仪宾胥言祯的女儿,闺名含瑛。
“娘亲在屋里陪外祖母说话,大姨和小姨也在。”胥含瑛拉着白逸的手到树下,摇着手撒娇道,“瑛儿的球飞到树上了,小舅舅你帮瑛儿拿下来好不好?”
“当然可以。”白逸抬头看了看,纵身一跃捡回卡在树梢上的球,递给小女孩,摸摸她的头笑道,“你怎么不在屋里,自己跑外面玩呢?”
“他们说话太无聊,我就出来了。”说着,胥含瑛抱着球咯咯笑起来,歪着头看着白逸,幸灾乐祸道,“小舅舅,你有大麻烦了。不过你要是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
“说吧,小机灵鬼,你又想干什么?”白逸揉揉她的脑袋,语气无奈道。
“我想去骑马。”
“不行。”一听她说的是这个,白逸立马拒绝。
胥含瑛落地时尚未足月,自小孱弱,作为雅琴郡主唯一的女儿,胥将军府唯一的孙女,从小被娇养着长大。自从上次骑马摔伤后,郡主明令禁止不准她再去马场,白逸自然也不会答应她这个要求。
“小舅舅,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会有什么麻烦了吗?”胥含瑛气鼓鼓道。
白逸看了一眼她,又望了望远处,摇头轻笑道:“是在商量我的婚事吧。”
“你居然猜出来了,真没意思。”胥含瑛憋憋嘴道。
从白逸十六岁起,王妃就将他的终身大事提上议程,隔三差五便要念叨一番。年前,王妃还让人拿了三大筐各府千金的画像让他挑选,奈何白逸眼下根本没有成亲的念头,那些画像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气得王妃两天没理儿子。
ps:新年伊始,祝大家2017年事事顺心如意,人人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