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个时候,一个发髻高挽、身着一身紧身黑衣黑裤的英丽女子,和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子,从王家大宅东南方、相距不到五里的山上走了过来。
正是秦曜早上在那座山顶上见到的一对练武的男女。
女子名曰孟丹溪,乃是孟家老二孟云翔的独生女,而男子名为任一鸥,乃是在绵州和孟家梦当户对的豪门世家——任家的嫡系少爷。
从两家姻亲关系来说,他算是孟丹溪的远房表哥。
且说两人本是要来王家看“江湖生死战”大戏的,孟丹溪乃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之才,自然也是武痴。
她是很想来领教领教所谓的“绝世高手”的风采,要知道她自跨上明劲顶峰后,三年来,她还没有碰到过对手。
但她俩早上从山顶回去后,因为家里老太爷、孟家当前的绝对核心——孟雁彬身体不适,孟丹溪赶回去看望而耽搁了。
后来孟丹溪打电话给三爸——孟云龙,也就是和王建国同席而坐的那个三十五六岁的鹰钩鼻。
得知王家这摊子事还没结束,而爷爷又没甚大碍,她就又匆匆和任一鸥赶了回来。
此时,她俩已经来到了山顶人群里,和三爸孟云龙站在了一起。
周围无数男子的视线,自然就被这个身材爆表、颜值超高的酷女给吸引了过去,但他们也只能咽咽口水,意淫意淫了。
谁不知道,这个二十岁就大学毕业的女子,是孟家的霸王花?
也是打遍川省女子拳坛、各种搏击赛而无敌的孟丹溪?
且说孟丹溪向三爸问清情况得知一切原由后,看看半山腰上的那个少年,
以及做出抬腿劈掌的姿势、但却定在原地好似被胶水粘住了一般的中年汉子,她不由大异。
这算是什么绝世高人在生死战?这是表演小品的演员吧?
任一鸥就站在孟丹溪身边,只觉得那个少年有些眼熟,却又不敢肯定。
毕竟,早上还在山上的秦曜,那完全就是一副叫花子样。
而此时站在半山腰里的那个少年,却是众人所谓的“高手”,他当然将二者联系不上。
却说此时,秦曜站在犹自定在原地不能动弹的廖天虎身前,说道:
“廖天虎,现在这种情况嘛,你之前说过要杀要剐随我,那么,这句话还作数吗?”
廖天虎一身大汗,满脸颓相,又哪有之前那种高人风范?
武学修为造诣越高的人,就越是珍惜自己的性命。
毕竟,吃了多少苦、耗了多少心血才达到这种境界的人,哪会真心说出“要杀要剐随你”?
还真当像武侠小说里那种不屈不饶、视死如归的大侠了?
廖天虎之前那样一说,不过是想降低秦曜的戒心,暗示队友偷袭罢了。
此时,听罢秦曜如此一问,当即面色委琐道:
“小神仙,小菩萨,我兄弟俩真是瞎了狗眼,大水冲了龙王庙,不小心犯到你老的头上了!
“我们本来无怨无仇、无过无节的,既然是因为王家而起,这就都是误会,误会!
“小神仙,你放过我,我这就远走高飞,从此再不出现在绵州——”
秦曜点了点头道:“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一到九这九个数,你随意给我报出两个来。”
“哦?这是啥意思?”廖天虎瞪圆了铜铃大眼问道。
此时,伍修华和伍玥也在附近,听到秦曜如此一说,皆是错愕不已。
伍玥更是盯着那个“问题学生”,心下既是狐疑,又是惊异。
“你只管报出两个数字来!”秦曜喝道。
廖天虎无奈,想了想道:“那就……三和九吧。”
“三、九……好。”秦曜点头道,“现在你把这句话连说三遍:
“我‘三九’从此以后,不再寻王建国一家的麻烦,也不再找杀我哥之人的麻烦,‘三九’之言,上天为证。”
“你应该听明白了,这句话不过是把你廖天虎的名字,替换成了你刚刚报出来的两个数字:三和九。”
“小神仙,你这到底是要搞哪样啊?”廖天虎苦瘪着脸问道。
“少废话,赶快说!”秦曜斥道。
廖天虎摇摇头,当下高声道:“我‘三九’从此以后,不再寻王建国一家的麻烦。
“也不再找杀我哥之人的麻烦,‘三九’之言,上天为证。”
然后一连说了三遍,说罢望着秦曜,一脸黑线。
其时,秦曜已然以《灵虚斗数》算开来:
三数为八卦为离,时序为寅,五行为火;
九数除八为一,八卦为乾,时序为子,五行为金。
斗数卦辞曰:离火寅时发,乾金子时凶。欲问信不信,且看穷不穷。穷信,不穷不信。
根据廖天虎报出的“三”和“九”算得此卦,秦曜眼神一冷,问道:“廖天虎,你在绵州有多少身家?”
廖天虎听罢心头一喜,原来这小子,也是个爱财之辈!
嘿!就怕他无欲无求!他既然爱钱,那这就好办了……想到这里,廖天虎一脸“你懂的”的表情道:
“小神仙,我廖天虎在绵州盘亘经营了多年,算不上发财,但也薄有家产,算上银行存款嘛,也有千儿八百万。
“如果小神仙手头紧,我可以先孝敬给你一些,以后每月每年,我天虎武校武馆,都可以再给小神仙上贡——”
“不穷不信!”秦曜打断了他的话,“你既不穷,我又如何相信你的话?廖天虎,你报出的‘三九’玄机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