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问渊讶异的眼神,札加略有些微妙的笑了起来,他的时光似乎定格在了最美好的年华,俊美到妖异的脸上充满了一种解脱的释然,他虚弱的开口说道:“我本来就没打算杀他,杀他也只能让他痛一下,只有他下半身都活在痛苦里,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我抓他来就是为了引白炽出来,要交换阿玲的说法也只是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这个阵法我已经布置了许久了。”
看着眼前态度慈祥的白发人问渊有点懵,态度这么慈祥干什么?龙七查看了周家老爷子的情况,发现他没有性命之忧后,便问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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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外夜幕夕沉,问渊点亮了山洞里的灯,叶朗之抱着昏睡过去的叶老爷子坐在地上,其余人也或站或坐的分散在山洞四周,白发人磁性的声音回响在山洞里,一直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安静的聆听着。
这个故事很长,直到天光乍破已经精疲力竭的白发人才停下了讲述,没有人发出声音,这个故事不是一个人而是几代人,叶朗之听到最后几乎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他本应该恨透了这个白发人,他害的叶家几乎家破人亡,可是……叶朗之低头看着依旧在昏睡的父亲,忽然生出了一种悲哀,叶家承受着的一切不过是因为父亲的一念之差,可是到最后死的人已经死了,再追究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们不会再回来了,几乎是白发人一停下讲述,叶朗之就带着父亲离开了,他和众人告别然后走的干脆,因为林子里的瘴气,问渊便让林清泉先护着他们出深林然后再回来。
龙七见叶朗之要走,也和问渊高了别,打算和叶朗之他们一起出去,他要带着周老爷子回去复命,神石已经消失了,而且还有神灵借体复活这种事发生,他不能久留,要马上对上面汇报情况才行。
转眼间山洞里就只剩下问渊、札加略,还有漂浮在一旁的琢玉和隐去身形的赵玲。
“阿玲在哪里,她醒了吗?”
札加略眼含期待的看着问渊,他一直在打听着赵玲的事情,问渊将赵玲的情况一五一十和他将清楚了,包括赵玲现在心智不全,虽然拥有记忆,却一切都要从头学起的情况。
琢玉向问渊点了点头,直接将赵玲放了出来,赵玲还是老状况,因为她身体里的神魂是新生的缘故,现在她就像个小婴儿一样,不过因为她拥有赵玲和玲朵记忆教导起来应该会比一般的小孩子容易,也更快。
看着坐在地上笑的天真无邪的赵玲,札加略几乎是立刻就眼眶通红,他含泪抬手摸了摸赵玲头,哭的像个小孩,“对不起,我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个好丈夫,还让你受了这么多罪。”
问渊不知道他在对谁说对不起,因为他这话好像不仅仅是对赵玲说的,他像是通过赵玲在看着谁,也许是对他绝望无助的妻子、也许是对他客死异乡的女儿,又或者都有。
问渊默默地走出了山洞,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今天似乎是个晴天,初升的太阳红彤彤的挂在树枝上,像是蕴含着无限希望,虽然山洞里也算得上明亮,但是果然外面天空才算得上真正明亮啊!问渊感叹道。
和问渊一起看着天空的琢玉忽然惋惜道:“那个桑果也算得上是个奇才了,居然研究出了这种可以吸收神石力量的阵法,要不是中途被白炽的神魂趁他不备附了身,说不定他真的可以拥有神灵的力量,不过他也算是厉害了,居然硬生生的把白炽的神魂困在自己身体里差点磨死,不过功亏一篑,为了和白炽争夺身体的控制权耽误了修行,在寿元耗尽之前还是被白炽这个老狐狸得手了。”
问渊面无表情的看着感慨无限的琢玉淡淡道:“那个周彬应该活不了几年了吧!他全身的血气都被吸干了。”
“周彬的神魂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创伤,就算活着也只是在熬日子了,要不是他意志不坚定被白炽蛊惑,也不至于被控制了身体,白炽的神魂在和桑果的争斗中已经变得十分薄弱,我猜白炽勉强控制着桑果的身体通知华国高层神石的存在,也只是为了利用华国政府的力量拿到神石,窃取神石里的力量,至于周彬我估计他也只是倒霉而已,谁叫他是个武者,身体力量比叶互生要好,所以就被油尽灯枯的白炽附身了,但是归根结底是他心存欲念,白炽那时候应该已经很虚弱了,只是我没想到白炽怂恿那些神灵借体重生,一开始目的就不单纯,居然是为了得到那些神灵的神力,他们也真是蠢,居然就这样相信了他,要不是玲朵封印了神石,还打的白炽只剩下神魂潜伏在神石附近,说不定他真的得逞了。”
问渊看着滔滔不绝的琢玉有些无语,她觉得自己忽然发现了琢玉隐藏着的话唠属性,“你怎么忽然这么多话,我只是问你周彬的事。”
琢玉:“……大概和你喜欢问问题是同一个原因吧!”
问渊:“…………”
看到被自己噎住的问渊,琢玉有些神秘兮兮的说道:“你不是想成神吗?我有一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问渊之前想知道成神的办法,在飞往茅山的飞机上,曾经把自己是天生道体的事情告诉了琢玉,那时候琢玉就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只是后来马上要来苗寨,所以问渊也就没有再问了。
“成神必须飞升神界才能得到天地法则的认可,神是可以控制一部分法则的,可是现在神界已经化成碎片,散落在各个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