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也很忙啊!”顾逸君直起身子,赶紧为自己辩解。
“我倒是瞧着你悠闲得很。”
顾逸君听着这话,像是要为自己安排事情做,也就撇撇嘴没有再辩解。
凌小小笑了:“那你就帮我找个合适些的贴身仆侍吧,院子里的仆人你都挺熟悉,应该会有合适的人选。”说罢,凌小小又想了想才补充道:“找个机灵些的,但别找那些心眼多的,不机灵的话,起码也要靠些谱,我没心思防范这些个人。”
这是怕冬雪的事情重新上演,听着凌小小话语里的意思,顾逸君在心里偷着乐,他倒要把今天这番话说给冬雪听听,看看他是听到这些会怎样!
“叩叩”
敲门声响起。
“主子,明管家求见。”门外的仆侍规矩的禀报。
自从冬雪的事情发生后,凌小小觉得自己或许太放纵下人了,于是在府里立了不少规矩,这几天大家倒是学得很快。
除了脑袋上贴着纱布硬要往里闯过的顾逸君,其他人都得规规矩矩的等在院门外,等候通禀,得到同意才能进入。院子外边的明卫暗卫更是增加了许多,如同铁桶一般。
没办法,上次伏杀之后,凌小小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太拿自己的的性命不当回事了,好歹也是身价上亿的一方商业巨头,万一有人打自己的主意呢?这个风险是千万不能冒的!
顾逸君一听这里没自己什么事了,识趣的道了一声:“这事包在我身上。”就退了下去。
明管家与顾逸君擦身而过,瞧见他脑袋上裹着有些夸张的过分的纱布,嘴角抽了抽,轻声问候一声,这才往屋子里去。
顾逸君现在在凌府的地位实在是有些难以划分,亦主亦仆,其他人也都只好称呼一声“顾公子”。
不过在外却是叫“易公子”,有时候他也会帮着处理一些事务,露面的时候即便是明面上凌琅阁的负责人夏莲夏掌柜,那也是要给面子称一声公子的,所以为了在外行走方便,这才取了名字里“逸”字的谐音“易”,称为易公子。
顾逸君出了如意小院,便顺着一旁的小路往雪院去了。
雪院不大,但名字里有一个雪字,便代表了阁主足够的重视,往日里通往雪院的这条小路上不断有侍者来往,但自从冬雪被囚禁之后便成了人迹罕至的偏僻之处。
就连顾逸君也忍不住感叹一声人情冷暖。
隔着两扇朱漆小门,水滴撞击叶子“扑棱扑棱”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不知名的歌谣被轻轻哼唱,顾逸君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先前那些奚落的话显得有些幼稚。
都这样了,他还能活得这样悠闲?
顾逸君鬼使神差的脱口道:“你有什么开心的?”
听到门外的声音,冬雪放下了手里的喷壶,走到门边,知道是顾逸君又来了,也不生气恼怒,只玩笑道:“我还以为你又要问候的的十八代祖宗呢?”
“我实在问你,你有什么可开心的?”顾逸君的话语里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
“没什么不开心的呀!起码我得偿所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如今还能活着、还能和她离得如此近,就像一伸手就能触及到她的气息一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门口刚刚开出的菜地已经冒出了小嫩芽,冬雪弯腰拔掉一根杂草,眼里闪过释然。
“可是你被囚禁在这里一辈子,就算这样也不曾后悔?”顾逸君继续追问,潜意识的想要这冬雪这里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惜冬雪并没有满足他。
“有什么可后悔的呢?以前日日在她身边相伴,却只觉得相距了千里之遥,煎熬难耐、身和心都不快乐,如今虽然被囚禁在这里不得相见,但是我的心却解放了,即便是茹糠咽菜也觉得香甜。”
顾逸君听不懂,觉得更加搞不懂了,只是在门口站了很久,这才慢慢的踱着步子离去。
冬雪也不在意顾逸君今天的反常,别人的事情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如意小院,明一禀报着新得到的情报。
“先说凌家好了,这凌家也真是有意思,正夫蔚然好像对凌婉如做了什么,现在凌婉如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一样,发誓要将凌依依找出来,和蔚然打对台戏。前不久还找上了咱们凌琅阁,想要买有关凌依依的消息,只是当时我们的人也在各处搜集,没有消息。”说到这里,明管家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确保主子除了淡然之外,没有其他的情绪,这才继续。
毕竟凌家和凌小小有一些说不清的关系,一个是凌依依,一个是凌小小,而凌小小最初又是在徐州县城发家,任谁都会多想。
“昨天刚刚有消息传来,有人看到凌依依被掳走,看样子是第一山庄的人做的,于是我们派人去查探,这一查之下发现第一山庄有一条地道,里边有活动痕迹,像是刚刚离去不久,应该是在被大火烧毁之后还有人在地道里活动过。”
“狡兔三窟。”凌小小边盘算着凌、墨、萧这三家的关系,边道:“墨唯渊是在江湖上混迹了一辈子的老鸟,岂能被萧家这样的残兵败将一网打尽?也不知是听了什么谣言,竟然认为墨家是萧家灭门的元凶。”
不过她终归是姓凌,虽然不是凌婉如的凌,但也不希望凌婉如被夹在两家之间,落得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现在趁着萧家还没有把矛头对准凌家,应该做些什么,先让萧家和墨家逗一个两败俱伤,最好同归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