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东,你怎么了?”
“没事。”我关上门,对着耳麦说道:“伤口裂了,处理一下。”
“哦。”黑帝似松了口气般说道:“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既然你都受了伤,今天不适合再继续,休息一会儿吧。”
“再说。”我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脱下上半身衣服。从镜子里看到左半身的肌肉蠕动的很厉害,从手指到心口,全都像密密麻麻的小虫在皮肤下四处乱钻,看起来很是恶心。
我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也无能为力。
蓦地,体内突然有两股气流源源不绝的涌进左边的身体内,然后就像石沉大海般再也感觉不到。我知道,肯定又是基因在吸收能量。也几乎就在同时,左边的身体突然一阵剧痛,我全身剧颤了一下,紧紧的咬着牙,不使自己发出一丝的声音。
剧痛的感觉迅速蔓延到全身,就好像有一只手穿过皮肤和肌肉正在撕裂着他身体内的器官一样,饶是我毅志力惊人,也痛的全身在微微颤栗。
痛,身体就如在撕裂般的剧痛,犹如千万只蚂蚁在身体里乱啃一般撕裂。我唯一还能动的右手紧紧抓住洗手台的边沿,“啪!”一声轻响,我硬生生的将用大理石造成的洗手台的一块边沿给掰断了。我颤抖的右手将这块碎石紧紧地握在手中,手心里不断传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片刻后,那一小块大理石竟被捏成粉末。
我黝白的脸部,此刻已变的苍白无一丝血色,额头出现豆大的汗珠,嘴角的肌肉也在快速的抽动。可是我却死死地忍着,到现在都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疼痛仍在继续。撕裂仍在蔓延。此时地我紧闭着眼睛,没有看到那蠕动的肌肉在慢慢向右边的身体扩散。当肌肉蠕动到右胸处被狙击子弹身穿的伤口时,前胸和背后的血洞竟快速的重新生长出肌肉组织,很快连一点的伤痕都看不出来。
此刻,我地全身肌肉都在此起彼伏的蠕动着,从左手的手指到右边的肩膀,从锁骨到腰间,就好像一堆虫子在身子里四处啃食着。
蓦地,我沉哼一声,脚下站不稳顿时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直挺挺的躺在卫生间里一动也不动。身上的肌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恢复正常了,可我却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一般,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地方是干的,就连整条裤子也早已被汗水浸透。
我没有动,因为没有多余地力气去动,只有小腹处不断的起伏着。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每次用力吸进一口气,小腹就高高涨起来,到长长吐气时才会凹下去。
人的呼吸有三种方式,胸式呼吸、腹式呼吸和胸腹式呼吸。练气功的人和练歌的歌手都是用腹式呼吸地,也有人是胸腹式同时呼吸。只有没有练过气的普通人才会胸式呼吸。我是练气的,早就习惯了用腹部来呼吸,就算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也是用腹式呼吸,这才是初步进入气功的状态。
“徐少东。怎么了?”听到我有些粗重的呼吸声,黑帝担心出事,急忙问道。
我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舔了舔枯干地嘴唇,想要开口说话,却无奈喉咙里像塞了什么东西般异常难受。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一个字。
我是经过专业地体能训练,再加上身体被数次的改造过,现在地我只能用怪物来形容。可是刚才的剧痛居然能把一个怪物全身的力气给抽空,可想而知,这种疼痛非常人所能忍受。
“徐少东,徐少东……”黑帝仍在不断的呼叫着,似乎很担心,叫声也越来越急。
我再次深吸了口气,嘶哑的声音说道:“没事。”声音犹如地狱传来般沉苍枯色。
黑帝松了口气,问道:“你怎么了?”
我没有再回答,只是继续不断的作深呼吸。
黑帝没有追问,我既然能回答他,说明暂时还没事。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后,我才稍有点力气,硬撑着身体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我感觉身体所有的力气,包括龙家真气和异能都被抽之一空,体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撑着洗手台站起来,我看到镜子里自己右胸的血洞已经消失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基因,又扩散了。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是不是就变成不死之身?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很有必要去找老疯子谈一谈,因为基因这种东西一旦变异了,谁都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看了看身上,已经全部湿透了,我又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了午休时间,我问道:“他们还在吗?”
“唔,还在。不过你最好别去了,那边聚集了很多高手,连王家都派出一批人过去。”
“王家。”我眼中精芒一闪而逝,说道:“王家也要卷入?”
“有这个可能。若曦他们正在注意着王家的动静,暂时还没结果。”
“上头呢?”
“还是老样子。”顿了一下,黑帝又说道:“徐少东,我有点担心了。事态发展超出了我们的预料。”
“哦,我洗澡。”我说完后摘下耳麦,有些脱力地褪下了裤子爬进浴缸。当浴缸里的水渐渐注满时,我把整个身体都浸进去。
耳麦那头的黑帝长长的叹了口气,事态的发展真的偏离了预期的路线。原本他们把龙家也拖下水,以龙、陈两家地势力顶多五五平分,再加上我还掌握着龙魂创始人的秘密,黑帝也觉得上头很有机会会偏向他们这边。可是现在多了个王家。他不知道陈家许给王家什么好处,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