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想了许久,也不知此人究竟是谁,赵柔形容一番下来,说道:“总之他对我可是客气的很,或许是你们赤魔堂中的人,也未可知。??他只说他姓孟,说你在百柳巷和他见过面,百柳巷是什么地方?”
柳长青忽然听到“百柳巷“这个名字,心中十分熟悉,但究竟是什么地方,自己这一会儿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柳长青不置可否,最终点点头,说道:“不管他了,这人和章庸仁父子有仇,那就是友非敌,日后自知。”
两人又谈起别的事情,赵柔听柳长青说自己将胡总镖头打成了一个废人,震惊不已,自己也万万想不到胡总镖头竟然是这种人,也后悔道:“我若是再早回来一天,那就是了。”
柳长青问起章恨天,赵柔苦闷道:“师兄,原先我有许多事情都看不开,可是现在我什么都能想通了,我也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对我,现在章恨天和我的心情大概是一样的吧?我不喜欢他,他跟着我一个女孩子家,那对我可没什么好处,我将他赶走了,总之今后我一个人开开心心的,就在金门派过着就行了,再也不奢求其他什么东西啦!”
柳长青听她说这番话,去看她脸上表情,看到了兴高采烈之意,不禁替她高兴,可话语之中总又让人觉得又是心痛、又是婉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语了。
柳长青移开话题,和她说起几日后回雁山庄的论武大会,赵柔才惊讶道:“呀!我正想要问你,咱们扬州什么时候竟然来了这么多人!原来竟然是冲着回雁山庄来的,看来沈天寒当上掌门人之后,那还不得了呢!就是不知道他功夫怎样?”
柳长青叹息道:“我许久没见过他了,这么多帮派来到此处,说来也是头一遭了。”
接下来几日之中,柳长青一直都是心神不定,他知道章庸仁父子几日后必将会来到回雁山庄之中参加论武,就想报仇雪恨。
特别是胡总镖头做的事情,实在是令柳长青没有想到,大家快快乐乐的在这个世上活着不好吗?为什么江湖之中全部都是尔虞我诈的心机?为什么就不能和平共处呢?
他是害怕惯的了,这几年在江湖之中行走,总是有许多麻烦事情缠着自己一样,十分难缠,细想起来,自己本来也就是个与世无争之人,都是在别人的欺压下、逼迫下,才做出许多事情,这些人个个都应该被五马分尸,大家想要争夺什么,柳长青自己是说不清楚的。
他这几年之中见到江湖中的纷争,那也是见怪不怪的了,说不清楚这世上究竟是好人多些,还是坏人多些。
在他内心深处,想起来了一个人,那就更加是摇摆不定,捉摸不清这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个人就是青凝。
青凝将《天玄武谱》拿过来还给自己,可她和自己又有什么交情了?况且此人还是梁照的亲妹妹,难不成就因为自己上次把她带出了衙门?那简直是有些天方夜谭了,她亲哥哥的心机如此缜密,做起事情来滴水不漏,又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妹妹胡来?
想了许久,那就只有一个原因:梁照想要害柳长青,但又不得其便,没有办法,才会想出如此下招,让自己的妹妹帮助柳长青顺理清楚许多难办的事情。《天玄武谱》只有一本,章庸仁和章江声父子拿去了,落到梁照的手中,那就是因为梁照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的心头大石,因此想要讨好自己。哼,说白了,若是自己现在仍然是金门派的一个小弟子,他也不会有如此好心,那还不是看上了自己的势力?想要和自己化解干戈,知道这事自己是不会答应的,因此才想慢慢一步一步的来。
说到底,梁照还是在演戏给自己看!
柳长青想到这里,那就是柳暗花明,豁然开朗了,章庸仁父子现在家道没落,舍弃了自己的家业,就想在江湖之中闯出名头出来,没什么真本事,却有些异想天开,梁照将他们两人收过去之后,也未必会予以重任。
但章庸仁父子究竟还是会另辟蹊径的,将《天玄武谱》献给了梁照,如同当时他们拿着那副《兰亭集序》献给白鸿主是一样的道理,投其所好,巴结于人罢了。或许在梁照的眼里,柳长青现在的地位,和他手下的许多英雄好汉,那才是他最想得到的东西。
柳长青想到此处,心情大畅,说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我接招就是了。”
几日之中,柳长青天天去打探章庸仁父子的消息,可是都没有打听出来,眼看明日就是论武大会了,他心想:“会不会这两人害怕我,得了些风声,不敢前来了?”
次日一早,柳长青仍然是易容打扮,他知道许多人都识得他的面貌,因此不愿多事,伙同赵柔、沙石头,三人一起去了回雁山庄拜访。
到了山庄之时,看到人头攒动,四下里人山人海,亏得回雁山庄地盘大,否则也难以安排这漫山遍野之人。
赵柔同别人谈论,问道:“沈天寒召集这么多的人前来论武,那是要做什么啊?我怎的以前从未听过?”
被问话那人也是瞠目结舌,什么也说不出来,赵柔又问了几人,竟然没有一人知晓,大伙儿却都是热火朝天的赶来,岂能不知道来到这里做些什么?当真是岂有此理。赵柔又问了一人,那人仍然说不知道,赵柔生气道:“那你为什么还来?你连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
那人回口说道:“你自己也不是不知道?来的人多了,大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