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深吸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沥川,我想告诉你的是,当年蓝盈的离开,并不是一个偶然……”
“姐……”
夏祈也知道那件事,但他不想让唐沥川知道,“蓝盈走了,杜秀茹也死了,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吧!”
说出来只会让唐沥川伤心难过。
“蓝盈怎么了?”
唐沥川蹙眉问道,样子有些紧张。
而蓝盈这个名字,却让伊念隐隐不安起来。这个人一定跟唐沥川有着莫大的关系吧。
“过去的事了,还是不要再说了!”
夏祈的眼神躲闪着。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水递给夏芸:“姐,这是治疯症的解药。你赶紧带回去喝了!”
狱警在一旁看着呢,见他拿东西出来,马上走了过来。
夏芸赶紧把瓶子推回去了。道;“这根本就带不进监狱去!你还是拿回去吧!”
“可是你的病……”
“我现在没事,等我病发了,他们一定会送我去医院的。到时候,你再拿给我好了!”
夏芸叹息一声,有些不舍的看着夏祈,“我好想再看看俊声啊……可是他身体还没好,不能过来……”
“等他好了,我再和他一起来看你!”
眼眶又变的湿润,夏祈又难过了起来。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唐沥川三人就离开了监狱。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一次,会是他们和夏芸最后一次见面,永别。
第二天从监狱传来消息,夏芸自杀了。是自己用被子捂死的。发现的时候,她的身子已经变的僵硬了。
唐沥川几人才明白,难怪昨天。夏芸一副想把什么事情都交待清楚的样子,其实她已经打算好了要自杀。连解药也不想要。
当年,夏氏夫妇让他们姐弟俩去美国,夏祈是为了诊所不去,而夏芸却是为了唐海川。
她是爱着他的,甚至在他出/轨时。她能睁一只容他十几年。
但现在,她却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丈夫。
无论如何,她也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没有了唐海川。她怎么还能独活于世呢?
唐俊声知道后悲痛欲绝,短短的几天,他就先后失去了双亲,这种打击让他痛不欲生,连想陪着他们去的心都有了。
为什么老天要对他这么残忍,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站在夏芸的墓碑前,唐沥川的心情无比的沉重。
伊念站在他旁边,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好久之后,唐沥川才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沥川!”
她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我会一直支持着你的,无论你做什么!”
唐沥川扭头看她,发生这么多的事,唯有她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有她的陪伴和鼓励。
他只是深深地看着她,没有说话,而是反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紧紧地握住。
他的大手很温暖,伊念觉得自己的手一点儿也不冷了,很温暖很温暖。一直暖到心底。
许久,他才缓缓说道:“你不是说,让我们假装成恋人的吗。我们可以试一试!”
她瞪大双眼,那掩饰不住的惊喜终是化成了一行热泪,顺流而下。
应九从诊所逃走了。趁夜里所有人睡着的时候。
“这种恶人就该关他一辈子!”
伊念愤愤不已地道。
话虽这样说,但她还是很庆幸,应九给伊奇配制的解药是真的,伊奇服用之后,并没有不适的地方,而且服用之后。痒毒也没有再发作了。
禾兰一直待在垃圾池里,潘小鱼拾了好多破烂衣服过来。
天气很冷,禾兰也顾不得脏了,拿着破烂衣服又是当褥子,又是当被子的。
潘小鱼给她拿来了好多小包装的零食,脸上洋溢着笑容。
“你怎么有钱买这个?”
禾兰奇怪地蹙了蹙眉。以前,她都是拿两条小咸鱼,加上半个馒头过来的。
潘小鱼得意地说道:“这些零食都是我抢来的!”
她指了一下远处的某个地方:“有一辆大车拉了满满一车的零食。全部都倒了!好多人都去那里抢,我爸爸妈妈也去了!”
说着,她还打了一个饱嗝:“我一边捡着,一边吃着,哇,真是好好吃啊!”
禾兰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看包装才发现,原来是过期零食,难怪会被倒掉。
但她这时饿的紧,也顾不得什么过期不过期的,拆开包装吃了起来。
她一边吃,一边问潘小鱼:“你家到底是有多穷啊。整天都是咸鱼馒头。你不是说你家是打渔的吗,怎么会这么穷的!”
“还有,你怎么不上学啊?你家再穷。也得让你上学吧?”
她艰难地咽下一口食物。
可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哪里知道什么叫穷,什么又叫不穷。
潘小鱼挠了挠头,说道:“难道咸鱼不好吃吗?馒头不好吃吗?”
她挠头时,袖子掉了下来,露出了胳膊,上面有好多被殴打的痕迹。
禾兰立刻抓住她的胳膊,惊讶地问:“这是谁打的?不会是你爸妈吧?”
潘小鱼却无所谓地抽回了胳膊:“没事,已经打习惯了,我妈见我吃的比以前多了,捡的瓶子却没有以前多,就打我了呗!”
禾兰的鼻子酸酸的,原来她给她带的咸鱼和馒头,是她挨打换来的。
“小鱼,你心眼真好!可是怎么会有那么心狠的父母呢!”
喉咙哽塞的难受,她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