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谭宗瑜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又撂下一句话离开。
结果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迎面碰到谭宗扬。
谭宗瑜愣了一下，目光中闪现出一丝胆怯，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
谭宗扬也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好一会才沉声说：“我们聊聊吧！”
听到谭宗扬的声音，苏暮然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表情僵硬地看过来。
“宗……宗扬，真的是你？”
谭云深也吓了一跳，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不过面对老婆和儿子的震惊，谭宗扬却并没有多少心情质问他们为什么不好好听话，背着他做这种事。
现在他心里有个更大的疑问急需想要知道，所以迫切地想要跟谭宗瑜聊聊。
谭宗瑜在他深沉目光的注视下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好，我们聊聊。”
两个人一起下楼，就当苏暮然和谭云深不在似得。
苏暮然倒是松了口气，幸好没过来问她，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谭云深却很生气，不满地对苏暮然道：“妈，您看到嘛，我爸简直就没将我放在眼里。凭什么一看到谭宗瑜就要跟他聊，到底他是他儿子，还是我是。”
“绝对是你，不然当初小宝也不会被他送走。不过聊聊也是应该的，毕竟是他当初对不起小宝。”苏暮然叹息说。
谭云深抽了抽嘴角，虽然不知道父亲跟谭宗瑜谈什么。不过绝对不是母亲口中的愧疚，才去跟他谈的。
“聂臻的女儿是我的女儿？”谭宗扬将他叫进车里坐着，一开口便沉声问。
饶是谭宗瑜这个性格也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脸色一白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吗？”谭宗扬冷笑：“刚才你和云深的话我都听到了，那孩子没想到那么多也是正常的。可是那些话分析下来，难道不是因为云深和那个女孩子有血缘关系吗？你之所以阻止他们交往，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果然聪明，没错，的确是这样的。”
谭宗扬的脸沉下来，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谭宗瑜叹息道：“其实我也不能完全确定，只是猜测而已。那天输血……我才确定这件事，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姐姐说。”
“这件事先不要跟她说，她听到后一定接受不了。至少让我确定后，才能告诉她。”谭宗扬沉声说。
谭宗瑜点头，心里想这件事还是谭宗扬考虑周到。
不过确认……。
“你打算怎么确认？去找聂清雅做亲子鉴定吗？我之前也想做过，不过聂臻对这一点十分防备。就算那日我给她输血，都没能采集到她的血液，清雅自己对这件事也很防备。”
“有一个人或许知道些什么。”谭宗扬说。
“你是说顾贝贝？”谭宗瑜惊讶。
谭宗扬点头，她跟聂臻毕竟在一起生活那么久，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谭宗瑜说：“也许，她也反对清雅和云深在一起。”
“那就是了。”谭宗扬道。
说着拿出手机，打给那个人，让他过来一趟。
谭宗瑜一直等他打完电话，才沉沉地说：“你是不是也怀疑我？”
谭宗扬一怔，随后点头：“的确，我不希望云深跟你多接触。其实你这些年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很厉害，就算是我，如果没有谭家的资源，也不一定能做到你这个样子。所以我才忌讳你，不想让云深跟你接触太多。”
谭宗瑜苦笑，点头道：“我可以理解，毕竟他是你唯一的儿子。如果我的身份曝光，对他没有好处。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对谭家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谭宗扬问。
谭宗瑜怔了怔，好一会才轻叹口气幽幽地道：“姐姐，我只想能看到她。让她一如既往地对我好，就这么简单而已。”
谭宗扬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可是终究没能说出口。
其实他是可以有些理解谭宗瑜的，毕竟他们有一样的血脉。甚至，连出生的方式都一样。
可是谭宗瑜比他还要不幸，至少他小的时候有父母的疼爱，有爷爷的关怀。可是谭宗瑜什么都没有，恐怕愉此一生，第一个对他表现出关心的人就是苏暮然。
于是这种感情就像生了根一般根深蒂固，再也放不开。
“以前……我刚刚把你送走的时候，暖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肯搭理我，一直跟我生气。但是因为顾虑到我的关系，又不好去接你回来。但是我知道她很想念你，这些年也无时无刻不再挂念着你。其实很早我就有些后悔了，只是说不出来。再后来知道你的事情，觉得你无论从哪个方面都很优秀，越是如此，我越是担心。”
“担心我会回来跟云深抢家产？”谭宗瑜苦笑着嘲弄。
谭宗扬说：“倒不是这个，只是担心……你会觉得命运对你不公。”
“然后报复谭家，报复社会？”
“今天跟你聊过之后我知道，你不会有这个心思。否则，就不会阻拦云深和那个女孩。”谭宗扬道。
谭宗瑜说：“谢谢你能理解我，我的确没那个心思。不过眼下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阻止这件荒唐的事，还有该怎么让姐姐知道清雅的身份。对了，还有一点你要记住，清雅不是当年的凡凡，那么小可以接受父母的变更。清雅也有她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