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道没跟来,我们到了地方只能挨个的抬棺材,一群人搬着棺材的一角,看看哪个棺材沉,就开哪个,比起一个个打开看,这样的效率反而快了很多。
幸运的是抬第三口棺材的时候,重量就出现了明显的诧异,大伯拿了锯子,刀子,斧子,各种工具,可封棺那活儿,人们倒是干过,开棺还真是第一次,而且事实上这棺材开起来,也不像老道开棺时那般轻松,倒腾了足有半个小时,棺材才弄开。
结果是,万毅确实在棺材里面,死状和良子哥一样,已经死透了。
虽然早就做好了接受这个事实的心里准备,但我还是吓的腿软了,大伯他们并没有看到万毅是怎么消失的,或许他们此时心中更多的是失去亲人的悲伤,可我心里更多的却是恐惧。
本来早上万毅就差点儿被淹死,为什么他没有死?偏偏是和我说着话,在我的面前被鬼拉走了?
真的只是巧合?还是那个鬼在向我示威?
确定万毅已经死了,人们也不想把事闹大,只好又匆匆合上了棺材,大伯和二哥红着眼一路哭回了家,这一大家子人却没一个人想得出办法,就算再着急,再不甘心,也只能等明早老道醒了再说。
也许只有我知道,这老道也不是多明白,他只是比我们懂得多那么一点点而已。
这件事,万良,万毅,这二人死了就真的结束了吗?
那是七口棺材,还差五个,且不说那些棺材还没有填满,就算填满了,又有谁敢保证是结束,而不是新一轮杀伐的开始?
毕竟真正的问题,在于那个盒子,而不是七口棺材,它到底为什么执意要填满七口棺材,换一个说法,填满了这七口棺材对那个盒子有什么好处?
这会不会是某种祭祀的仪式?
如果是,那完成这个仪式,发生的必然不会是好事,只有灾难吧?
又是一夜辗转难眠,我依旧睡在爷爷的房间,可这次鬼媳妇儿却没有出现,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匆匆洗了把脸,抓了两个煮鸡蛋就出门去找老道了。
昨晚老道喝多了,就留在了大伯家,我赶到大伯家的时候,老道正愁眉苦脸的坐在院子里,而大伯他们却都不在。
我往屋里张望了两眼,似乎也没人,不禁心头一紧,问老道,“又出事了?”
老道一副‘我不想说话,你躲远点儿’的表情瞄了我一眼,然后用手在地上画了个长方形的框框。
我继续问他,“你倒是说话啊!他们人呢?”
我的话仿佛刺激到了老道的某根神经一般,这老道突然站起来,对着地上那个方框狠踹了两脚,骂道,“盒子,盒子,到底他妈是谁拿走了盒子!”
我猜的没错,果然是又死人了,我问老道,“这次是谁?”
老道无奈的歪了下头,叹气说,“你二爷爷。”
“什么?”我惊诧的看着老道。
我二爷爷,也就是大伯的父亲,他是我爷爷的亲二哥,但年岁大了,早就已经瘫了,别说下地走动了,他就是吃喝拉撒都得有人服侍才行,盒子肯定不会是他拿的,那也就是说有人拿走了盒子,然后他给二爷爷看了盒子里的东西?
我懵逼了片刻就明白了,有人故意杀死了二爷爷,那人肯定知道怎么用这个盒子,他这是在故意杀人。
老道有些无力的说,“事情还没确定,你爸带他们去河边找尸体了,不过我在老爷子那屋闻到了那个鬼的气息,十有八九是不会错了。”
这老道还真是狗鼻子不成?
得知拿走盒子的人开始杀人,我更加心不在焉了,毕竟那盒子是我弄丢的,这么算下来,二爷爷就是我间接害死的。
见我不说话了,老道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我,“昨天,万毅消失前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我想了想,就把昨天我俩的对话跟老道说了一遍,老道听我说完,不禁有些懊恼的问我,“你就没问问他,这个盒子的事还有谁知道?”
“应该没人知道了吧?既然他俩以为盒子里是宝贝,打开之前肯定不会跟别人说的,至于打开之后,看万毅那一副怕惹麻烦的样子,就更不敢说了。”我理所当然的猜测着。
老道却是眯了眯眼,问我,“一定要他们主动说吗?万一是被人撞见了呢?”
我被老道问的哑口的也对,既然万毅说我家的黑狗不是他弄死的,那就是另有其人。
见我不说话了,老道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一定还有人知道那个盒子的事,但是那个人肯定没看过盒子里的东西,现在盒子落在他手上,我们抓不到头绪,也只能等他再杀人了。”
“等?”我不禁一愣,皱眉问老道,“你的意思是不告诉别人那个盒子的事吗?这岂不是等于纵凶杀人?”
没错,只要告诉族里人不要看一些奇怪的盒子,或者东西,那样也许可以很大几率的避免再有人死掉。
可老道为什么要等?在别人未知的情况下,把别人的命当做鱼饵真的好吗?
老道似乎并不在意我内心的纠结,只说,“你还是先担心自己的死活吧!那个拿走盒子的人迟早会杀人灭口,说不定现在就已经盯上了你我,不过可惜,贫道不是万家人,不一定会有事。”
老道的话让我有些奇怪,“那个盒子只杀姓万的?”
“盒子是从你万家祖坟下面上来的,被那么多姓万的棺材压着,不杀姓万的杀谁?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