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方这孩子也不知道是特别倒霉,还是气场就特别吸引这一类的人,每次被背叛的人都是他。原本真心对待的未婚妻,想要为了他的竞争者除掉他,而现在他真心想要帮助的同族,居然也毫不犹豫的冲他下了手。
说实在的,那个小组没有拿到进一步的资格,这跟司明朗他们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以他们小组的实力,最后留下来的,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敖方他们肯答应一起出手,把年思思他们的小组逼走,完全是出于大局上的考虑,把变数排除,剩下的人也能够安心修炼了。
没想到敖方的一时好心,反而给了那人向他下手的机会!就连一直提高了警惕的司明朗,一时之间也没能完全帮他当下这个出自于背后的攻击。
不过司明朗的帮助还是起到了点作用的,原本冲着敖方背心处去的沉重一击,被他的剑气给击偏了一点,没有击中敖方的要害,只是从他的肩膀处穿了过去。像是带着无数小钩子一般的法术,把同样是蛟龙族的敖方肩膀刮得鲜血淋漓,留下了一道可怕的贯穿伤痕。
敖方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愤怒与难以置信让他一时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激愤之下,他出手也没有了顾忌,反手就是一拳,正中对方的胸骨,隔着远远的,司明朗似乎都能听见对方胸骨骨折的声音。
司明朗这时候也没有继续留在人群最后,施展出了他最拿手的身法,冲上前去,抓住了敖方的衣领,将他从人群中扯了出来。
不知道是被这突然的事情发展惊讶到了,还是因为两方交战这么久,都已经消耗不小,这时候都选择了暂时停止了交手,各个小组分别聚拢在一起,小组之间的空隙并不算太大,但配合着冷凝的气氛,这时候看起来遥远得几乎同天堑一般。
司明朗只是保持着沉默,他不知道其他小组的人是怎么想的,事实上,同样是蛟龙族这方的势力成员,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那个人的做法的。转瞬之间,站在剑拔弩张的两拨人中间的那个小组的三个成员,看起来就显得有那么些可怜了。
而这三人中,又属刚刚一击不中的那人,表情显得最是无辜。他并不是蛟龙族的成员,而是附属种族中的一个,他颤抖的举起了自己的手,捂在了脸上,看起来似乎有些害怕的样子。
小组中作为代表的,是蛟龙族的成员,司明朗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叫什么,这时候倒是表现出来了那么一丁点担当,他出言打破了这沉寂:“我替他向敖方堂弟道歉了,他也只是太着急了,一时之间有些走火入魔,并不是有意的。”他着急中还能保持着些许风度:“我们现在,首要的事情,不还是要对付那些共同的对手吗?”
虽然他说的确实是事实,但是并没有任何人响应他,敖鸣倒是想说话,不过被跟他关系还不错的另一个同族拉住了,在这时候保持了沉默。
谁都不愿意在应对本就难缠的对手的时候,还需要时刻提防着可能从身后袭来的一把刀。
事实上,大家现在关注的主要目标,并不是那个看起来有些茫然,有些“走火入魔”的那位动手者,而是这个站出来狡辩的蛟龙族人。其他附属种族,因为血脉以及契约的影响,没有强大的心志和驱动力,是没办法主动出手,去袭击一个蛟龙族的直系成员的,除非他不想活了,或者已经做好了被驱逐出去的心理准备。
一般真的会这样做的人,基本上背后都有人指使,在这样一个小环境中,能做到这件事,而且嫌疑最大的,当然只有这一位了。
敖方不知道是因为伤势太重,还是心灰意冷,不管对方怎么狡辩,自己只是捂着肩膀上那个现在仍旧不断在冒血的伤口,一个字也不说。
司明朗看着那些几乎能积出一小盆的被浪费的蛟龙血,心里瞬间闪过了它们能够配置的灵药,还有他们昂贵的价格,这可是凝脉期蛟龙的鲜血!不过很快,他就把那些数字放到了一边,看似打圆场的道:“这位道友说得似乎有些道理。只是我想不通,我们小组现在排名应该是第一了,你们攻击我们,能有什么好处,就算抢走了我们的信物,第二位的小组能拿到第一名的奖励,可这不是便宜了年思思他们么?”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对方是不是已经被年思思给蛊惑了,做出了里通外敌的行为?
司明朗可不是个随随便便就能把这一口气咽下去的好人,他生平最恨的,就是旁人的背叛了,当年正是因为这个,当然了,还有化龙泉的诱惑,他才会救下被自己的未婚妻背叛的敖方,现在也因为同样的理由,为敖方挡下了可能致命的伤势之后,还想帮他找回一个公道。
如果只是袭击蛟龙族的成员,加上他们争夺机缘的背景,有着他背后的附属种族还有那个龙族成员的帮助,这个修士不一定会被严厉的处理,可能会被罚在哪个惩罚洞府内闭关百年,或者被外派到其他的支脉去,当一个外门管事,没有特殊的理由叫他回来,就会永远的离开权力的中心了。
而像是司明朗所说的那种“里通外人”的情况,就不可能被那个家族求情了,会被坚守门规的刑律长老直接就处理掉,连命都没有了,与前一种可能相比,可就惨烈多了。
那人自然不甘心被指控上这样一个厉害的罪名,只是还没等他自己狡辩,就听那边年思思排开众人,一脸笑意的站了出来:“道友这番话可就太偏颇了,我可不是能够使唤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