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蓝答道:“我来给桃园送修炼资源。”
狼风淡淡地说:“这些事情交给下人做就好了,何必劳驾皇子亲自跑一趟?”
珈蓝心道:因为想见你啊,思念就像野草一样疯长,修炼也好,用膳也好,睡觉也好,不管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看到的都是小风儿。
小风儿笑的眉眼含春的模样,小风儿被他干的眼角带泪的模样,小风儿释放后双眼失神的模样……
快要被折磨疯了!
难道狼风就不会想起他吗?他们曾经那样亲密,一句说要忘了的话,就能完全忘记吗?
珈蓝还没开口,狼风接着道:“今日事忙,不便远送,皇子请吧。”
话不到三句就赶人走,狼风就那么不想看到自己吗?他如此绝情,自己又何必念念不忘?
珈蓝当即推着轮椅离开,却因为心绪不宁,直楞楞地撞到了门槛上。轮椅翻倒在地,他也跌了出来,碧蓝的鱼尾扑腾出一片四溅的水花。
狼风大步窜到他的面前,着急地问:“你还好吗?”
狼风突然显露出的一点关心,对珈蓝来说就像吃了春|药一样,再也不顾忌,一把抱住他:“我不好!你不肯理我,我怎么会好?我一见到你就硬的发疼,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怎么会好?小风儿,别再拒绝我了,我们还像从前那样好不好?”
唯恐会被他推开,珈蓝胡乱地吻着他,凌乱地一吻里充满了绝望的气息。仿佛被推开的话,整个世界都会就此幻灭。
狼风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迷梦散会表现出入梦者最深刻的一段记忆,两人的梦境是由狼风主导,所以便在他和师父分开的那一年。
在现实中,他清楚地知道,师父是为了引开玄天宗的追兵,才会突然丢下他。师父没有回来,代表着她已经死了。
但在梦境中,他下意识地隐去了这个原因,就连神木族的身份,他都不想记起。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男孩,和师父暂时分开了,只要他等下去,师父就会回来接他。
珈蓝没有入梦之前,狼风已经在酒楼前重复等待了数不清的日日夜夜。他不想醒来,不想接受现实。
现实中,自师父故去之后,他便独自飘零。因为他神木族的身份,人族见之必杀,妖兽则是想从他身上抢夺好处,他谁也不敢相信,战战兢兢地、费尽所有力气,只为了生存下去。
即便是后来遇到了神木族圣子,但圣子年纪尚小,尚且需要他的庇佑。而他呢?自师父死后,世上再没人会给他庇佑了。
他不要回到那个现实中,等待他的只有血海深仇!孤木难支的他,只有把自己伪装成一只刺猬,才能不被伤害。
就像他易容出的模样那样,让人恐惧,让人离得远远的。
但和珈蓝在一起的时候,不必如此。幻境中的珈蓝,给了他如同师父那般温暖的感觉。他明明不需要珈蓝那种弱鸡的保护,却又忍不住沉溺在他的温柔之中。
幻境中,珈蓝在他最需要庇护的时候出现,填补了他一直以来的感情空白。但他们已经醒了啊,他不再是那个和师父刚刚分离的小男孩,而是历经血海沉浮,手握生杀大权的元婴期真人。
如今的他不该再懦弱地接受珈蓝自以为是的庇护。之所以提醒自己不应该,是因为他该死的又一次心动了!
珈蓝继续道:“我们结为道侣吧!我是海皇唯一的孙子,以后也会成为海皇。你做我的道侣,整个海族都会为你差遣,助神木族报仇。”明知狼风不喜欢自己,珈蓝只能笨拙地利诱。
好像找到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狼风定定地看向他,“记得你说的话,我是因为海族的势力才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别的,更不是喜欢你这条死鱼。
珈蓝瞬间被狂喜淹没,他脑海里当即只有“和你在一起”这五个字,至于狼风隐含的刻薄意味,他一点都不在意!他家小风儿就是这么口是心非。
一旦再度被狼风接受,珈蓝片刻也等不及了,他吻住狼风的双唇。修长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明明冰凉如水,狼风却觉得好似有火在烧。
珈蓝终于进入的时候,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怕狼风第一次会痛,珈蓝不敢急着动作,卡在那里停顿了好久,狼风疑惑地问:“难道你只在幻想中比较厉害?”
这种任何一个男人听了都会气极的话,珈蓝却不在意地笑笑,在他耳边亲昵地道:“是你太紧了,你比幻境中还要紧,卡的小珈蓝动不了。”
一句话就让狼风双颊绯红,媚意横生。珈蓝便在此时开始动作,很快,屋内传出时而高亢,时而细碎的呻|吟,持续了一整夜。
自此,珈蓝便住在桃源里不走了。两人夜夜笙歌,某一日,小天泽来寻狼风,就看到两条赤条条的人影滚在一起,*的水声中,珈蓝在狼风身上驰骋,狼风口中娇声阵阵:“太快了,不行了,受不住了。”
珈蓝俯身吻住他,交颈相缠,分开时两人唇畔皆有银色的水迹,“这就受不住了,那这样呢?”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水声比先前更加响亮。如此一来,狼风只顾得上浪|叫,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小天泽不解地问:“你们在做什么?”如今他已经结丹,能用神识外放,所见场景比目视还要清晰。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珈蓝吓得一个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