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把剑是你们拔剑山庄的,当然得拿出证据来才行。”江城雪对许焠说道。
“证据?这是这贼人从家父手中夺去的剑,此事诸位也在现场,怕不是亲眼所见?”许焠目光灼灼,俨然是一股质问的态度。
这个态度就让易凡很不爽了。他大摇大摆地走到许焠面前,嘲弄道:“你们手里的东西,就真的是你们的了?我要是扯你一把衣服,那你这件衣服也是我的了?”
许焠先是一愣,然后说道:“你这是什么胡言乱语?抢与被抢岂能相提并论?”
“我只知道是你爹从李沐手中抢了这把剑。到底是谁在抢,谁被抢?”易凡白了他一眼。
“哦?你这是颠倒是非,不想认账?”许焠沉下了脸。
易凡啐了一口痰,哂笑一声,“认账个鬼。老子抢了别人的剑,结果被别人斩了手。这是活该!但是小的还要追着讨要,这就是彻头彻尾的不要脸了。”
“这是强词夺理,此剑本就为我山庄所有。那小子趁家父不防,竟然重伤家父,夺走此剑。此等恶行。宗师堂难道不会管?任由这宵小在此跳脚?”许焠看出易凡并不是能够做出决断的人,所以不想在和他无意义地斗嘴。
可易凡是什么人?平常没人去撩拨他,他都要嘲讽别人几句的人。现在被人嘲讽了,哪有善罢甘休的道理。易凡直接坡口大骂:“什么叫宵小,老子大名是易凡,给老子记清楚了!李沐和你们的仇,迟早要报。老子和你们的仇,也会一起报!洗干净脖子等死吧你!”
许焠身后有人按捺不住,鼓噪着似乎要动手。易凡察觉到了他们,直接指着他们说道:“来啊,宗师堂在这儿,你们尽管动手!老子要是眉头皱一下,老子就不信易!”他话音刚落,温思敦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宗师堂的人了?”
易凡退后几步,正气凛然地质问道:“我们现在不是一伙的?”
一旁的杨婆婆慢慢悠悠地说道:“至少他们冲过来打你,我们绝对不会动手。”
易凡撇了撇嘴,说道:“宗师堂的人就这么小气?”
乐云愆身后的姚卓接过话头,你就大气了?”
易凡回头瞥了他一眼,叫道:“闭嘴!”
“嘿,我这脾气上来了嗨。”姚卓一撸袖子,握着剑就要过来。一旁的蒋宛连忙拉住了他,“姚卓,你跟他置什么气?”
姚卓指着易凡说道:“这个家伙嘴是又碎又欠,而且还天天缠着江师姐。我还真是看不惯他这副恶心的嘴脸!”
蒋宛忙道:“那就更不应该和他置气了。他什么人,你什么人?别平白无故自降身份。”
姚卓看了看蒋宛,又转头看了看乐云愆。“诶。”他终究叹了一声,把剑又放了回去。蒋宛点了点头,说道:“这才对嘛。乐大哥,你说是不是。”蒋宛想要让乐云愆也夸他几句。可乐云愆神游天外,无动于衷。蒋宛又叫了一声,乐云愆才回过神来。
这下姚卓也有些好奇了,“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乐云愆皱眉道:“我在想,我有没有在哪里见过那个李沐。”
“啊?见过,我们当然见过了啊。在武学院,顾院长的水榭外面。”姚卓说道。“那天我们不是见过一个小和尚么?那小和尚就是李沐。”
蒋宛却说道:“姚卓,大哥会不知道这件事么?”
姚卓一拍脑袋,“也是。大哥,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来武学院之前的事,你们不太清楚吧?”乐云愆问道。蒋宛和姚卓点了点头。姚卓还补了一句,“在武学院第一次看到大哥起,就一直觉得大哥不一般。”
“呵呵。”乐云愆摇了摇头,“有些事,还是不告诉你们为好。不过,我方才倒是想起来了。李沐这个人,我是见过的。而且,我能来武学院,也是拜他所赐。”
“哦?”蒋宛和姚卓都来了兴趣,可乐云愆并没有详细解释。他只是说道:“这就很有意思了。”
另外一边,还是杨婆婆出面来与许焠交谈,许焠提出来的要求没有被应允。这把剑的归属本来就不清楚,若是平平无奇倒也罢了,然而这把剑颇为神异。杨婆婆询问了一下江城雪的意见。江城雪则是委婉地表示,这把剑很不错。杨婆婆很快就懂了。
“这把剑的归属并不清楚,而且和犯人李沐有关。说不定也是证物,所以,我们会带走。等我们调查完毕,届时归还也罢,归公也好。总之一切都能说得清楚了。”杨婆婆笑着说道。
许焠自然不会应允,但是他能怎么办?
眼前三位都是宗师堂中排的上号的地字号宗师,他们要是打起官腔,用上官场那套推诿的稀泥做派,你又有什么办法?
侠以武犯禁,若是对方只是一个官员,手无缚鸡之力,那么武力还能有一些作用。可是宗师堂这群人,即是朝廷的人,又有强大的实力,这样一来,可谓是软硬不吃的典型。
这件事不过是个插曲,凭宗师堂的地位和实力,他们不管许焠如何,折身上路。他们在沐流郡改乘客船,顺水路前往百川郡。
这段路程,大约走了半旬。在这段时间之内,李沐的情况可谓是相当糟糕。他在李家被擒时,服下了缚神丸,而后又多次吞服,深中缚神丸之毒。
如同女萝先前所说的,缚神丸的毒,强在依赖性,会让人不自觉地迷恋上缚神丸带来的无限快乐。缚神丸这个名字,其实已经彰显了这个药丸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