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黄昏后,晚霞满天现,众人吃过晚饭围坐在院中桃树下,喝着小茶,吃着糕点,言笑晏晏,好不欢乐。
“咦?”月轩端起茶盏,突然茶水表面漾起一圈涟漪,一片浅红的桃花瓣飘飘扬扬落于水面,喝也不是,倒也不忍,所以他端着杯子不由得一时僵持了住。
“噗,我当是什么呢,桃花呀。”一旁的刘槿侧过脑袋偷瞄一眼,旋即捂唇轻笑,“我们月轩也半大不小了,该走桃花运了嘻嘻。”
“师娘!”月轩小麦色的脸颊上逐渐浮上一抹绯红,目光局促的紧盯着茶盏中的桃花瓣,半响才开口道,“师娘,我们今年还酿桃花酿吗?”
“酿!”刘槿眯着眼睛,笑着答道。
夹杂着桃花香的习习晚风掠过,众人嘴角皆是噙上一抹淡淡的笑,都觉得此情此景让人十分惬意。
唯有小萱嘟着小嘴,伸手去摘桃花瓣,却奈何身高不够,“少爷,帮我。”
“该叫夫君。”刘槿偷笑,趁机起哄。
袁绲绲向她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沉吟道“是该改口了…”
小萱羞涩的面颊通红,仿若熟透了的小苹果,她很想尝尝桃花的味道,只好低若蚊吟般开口轻唤,“…夫、夫君。”
“哎!娘子!”
袁绲绲正暗自得意的时候,却不料又被调皮的刘槿抢先作了答,他不禁郁闷的丢去一个菜刀眼。但终究还是站起身来,然而他并未直接替小萱摘花瓣,反而是将她抱起托在肩头,任她肆意采摘枝头花瓣。
众人呆愣,好大一碗狗粮。
回过神来,刘槿连忙挤眉弄眼的冲众人使了一个眼色,大家了然,均是蹑手蹑脚的撤出知味院,向着各自的房间走去。
“你又调皮。”回程中慕容清明敲了敲小媳妇儿的小脑袋,低声评价。
刘槿佯装吃痛的揉了揉脑袋,嗔了他一眼,随后却又欢笑的抱着他胳膊一路蹦蹦跳跳向着眷宁院走去。
“你也没有改口。”半路上慕容清明仿佛又想起了什么,闷闷的说道。
“啊?”刘槿呆愣片刻,联想着先前的事方才明白过来,狡辩道,“那你也没有叫我娘子呀!”
“娘子。”
“啊哈~~”不知为何她脑袋一抽就如此答道,话毕自己痴痴欢笑开来,而一旁的慕容清明则是一脸疑惑。
“夫君~相公~官人~”四下无人,她又开始调皮,嬉笑着将各种称呼来了个一遍。
然而她未想到的是,向来面色不改的慕容清明如玉的面颊上居然闪过一抹可疑的红晕。
“你、脸、红、了!”她肯定的说道,随即又拍着手掌围着他蹿来蹿去,嘻嘻笑着。
慕容清明一噎,干脆将小媳妇儿打横抱起,飞跃至眷宁院中。
不一会儿,窗外就传来刘槿的求饶声、娇l喘声……
随后又是慕容清明低沉沙哑的嗓音,“叫我。”
“…宁远。”
“叫我。”
“相、公…”
直到月上柳梢头,房间内传来沐浴的水花声,刘槿方才觉得又活过来。
夫君太凶猛,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然而古代并没有社交网络,她也就只是在心里微微一个吐槽。
待热水消退满身的疲劳,在雾气氤氲中她睁开一双潋滟的美眸,轻轻的又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中肯评价道,“累并快乐着……”
“哦?”慕容清明提着半桶热水,本来只想放在屏风外让小媳妇儿自行添水,然而却无意中听见她的呢喃,索性直接跨步走来,亲力亲为,顺便再让小媳妇儿感受一次‘累并快、乐、着’
……
天光见亮,刘槿再醒来时身旁已无慕容清明的身影,她扁了扁嘴,车行越来越忙了,不禁又对最近总给致远车行找事儿的云德车行一阵腹诽。
洗漱完毕,套上罗衫,浅画黛眉,轻点绛唇,又绾了一个灵蛇髻,她这才满意的望了望铜镜中清秀隽丽的俏佳人。
花想衣裳女想容,她也想为悦己者容。
然而,上一秒还是淑女,但是下一秒却又动若脱兔,听闻月娘唤她吃饭的声音她又连忙欢应着跑了出去。
嬉笑着挽着月娘,向饭厅走去。
谁知途经姣颜院时,却瞥见久违的沈伯母正跪倒在欢颜跟前,任欢颜又拉又劝却如何也不肯起。
“欢丫头,求求你了!伯母求求你了,原谅我那不孝子吧!”沈母老泪众横。
欢颜绷紧了脸,跪倒在她一侧,“沈伯母,倘若是别的忙我都能帮,唯有此事欢颜不愿。”
“我给你磕头!”说着沈母就要以头抢地。
抢在她真磕上地面之前,刘槿、月娘连忙冲上将她拦了下来。
“沈伯母,您是长辈,按理说这话我不该说。你儿子之前退亲,辱我妹子名声时不见您主持公道。如今,我妹子好不容易抚平了伤痕,你却又来强人所难,揭人伤痕,是何道理?”刘槿厉声说道,她就看不惯她倚老卖老。
当初欢颜并未与沈钧儒发生不当之事,她想沈母应该也知晓,然而沈母却一言不发,任人以讹传讹,退亲当日也只是掩上房门不置一词。
刘槿很是寒心的望着她,爱惜儿子可以,但是伤害旁人不可以!
沈母被刘槿一噎,顿时失了言语,半响才
讪讪的说道,“我儿要去云府求亲了,我拦不住他!作的什么孽啊!求求你们,帮忙拦住他呀!欢丫头,我认你!我认你!我一定让他娶你!”
“抱歉,我不愿嫁。”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