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只是如此吗?”武仙儿微微一笑,看了战灵儿一眼,又看向楚飞的方向,到底为了什么?怕是只有战灵儿自己知道。
不过女孩儿为了心爱的男子,那是什么都可以付出的。
看到武仙儿仿佛看透世间万态的眸光,战灵儿一怔,脸上刹时多了一抹嫣红,在这战意熊熊的斗技场上,她这一抹嫣红多少有些让人觉得平添了一分浪漫与温馨。
武仙儿的眼睛里平淡无奇,心里却有些焦急了,战灵儿始终屹立不倒,楚飞又在全力恢复,她已在心里谋划着掀开哪一张底牌。
稍后,暂时平静的斗技场上,忽然自虚空之中,落下无数洁白的花瓣。这些花瓣,以战灵儿为中心,飘飘洒洒,似大雪纷飞,美丽地近乎梦幻。
这些飘飞的花瓣,看起来洁白晶莹,带着圣洁的霞韵,轻柔且空灵,美妙而无邪,似乎人畜无害,但在战灵儿的眼中,这些花瓣与噬人的凶兽无异,每一片花瓣都是杀人的利器,随时会划过她的脖颈。
花瓣如雪,落英缤纷,视线中武仙儿再度消失。
此情此景,战灵儿有片刻的恍惚,仿佛远离了斗技场,来到郊外远山,踏春赏花。但她立刻紧张起来,提醒自己战斗还在继续,武仙儿的剑随时会刺过来。
果然不久后有人出现了,却不是武仙儿,而是楚飞。
“灵儿,你累了,剩下的交给我。”楚飞的笑容如冬日的一抹阳光,和煦而温暖,战灵儿有些迷醉,她的确很累了,全凭一口气在硬撑着。
她微微一笑:“好。”
当她转身的时候,“楚飞”的笑容凝结,他的手中,赫然是一把短刃,锋利的刀刃散发着清冷的光芒。
当“楚飞”手中的短刃,绽放着锋芒向前刺去时,战灵儿忽然灵巧的转身,手中的紫金战刀,毫无征兆的向“楚飞”头顶斩落。
楚飞“嗡”地一声化为数百片花瓣飘舞,消失得无影无踪,战灵儿眼眸无情,警惕的看向周围,忽然所有的花瓣绽放出刺目的银光,飞旋着,扑天盖地,向战灵儿冲击过来。
柔弱的花瓣,此刻真得变成了杀人的利器。
更加锋利的杀人利器,也藏在翩跹的花瓣中,从各个方向向战灵儿刺来。
战灵儿娇喝一声,她看向漫天飞舞的花瓣,竟然没有躲避,胸口金光再聚,这一刻她的身体仿佛真金所铸,她弃刀取锤,穷虎重锤悍然迎战,强烈的圣力波动扫平四面八方。
再次站定,战灵儿更加虚弱,面色苍白,但她仍然顽强的站立着。
武仙儿这一次没再给她喘息的机会,一剑刺出,气象万千,那道剑光中有无穷变化,山海潮汐,花鸟鱼虫,一剑仿佛刺出一个世界,妙用无穷。
一连八剑,万象更新,忽而风起云涌,山雨欲来,忽而风平浪静,春光旖旎,忽而金戈铁马,峰烟遍地。
一气八剑,连绵如岳,战灵儿竟然全部硬接了下来,她的脸色更苍白,倚锤而立,终于再也忍不住,“哇”得一下吐出一口血来。
此时的武仙儿,第九剑蓄势待发,迟疑的瞬间,终于听到裁判老者叫停,宣布武仙儿的胜出。
武仙儿凝视着战灵儿,以最标准的姿势向她行礼,这是对强者的尊敬,更是对勇者的赞叹。至少比赛前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一战会是如此胶着与艰苦。
若战灵儿与她同境,她实在不敢说结果会如何。
赛场之下,战灵儿将紫金战刀和幻风秘甲递给楚飞:“你要打败她,为了我。”
“好!”楚飞的眼眸中有自信的笑容。
当站到武仙儿对面的时候,楚飞忽然发现自己的信心也不是那么的足了。
一百多米的距离,对于楚飞这样的圣者来说,对面站立着的人脸上有几根汗毛都可以数得清,可他竟然无法看清武仙儿的脸。
即使在地听视野下,武仙儿的脸依旧是模糊的,她明明就站在那里,可视野中偏偏只有模糊的影子。而心里,却又莫名固执地认为她是倾国绝色。
楚飞略一思索,便已知道一二,其实并非无法看清她,只是对方的意念术干扰了自己的意识,才会出现这种结果。
好可怕的意念之力。
“听说楚学长是华夏后裔?”上场之后,有两分钟的时间可交流,武仙儿首先发问。
“是的。”
“我祖上与华夏一脉颇有渊源,提起祖上的姓氏,倒是很多华夏族人都不陌生。”
“你祖上难道不是武姓吗?”楚飞有些好奇。
“不是的,先祖志在武道,所以便将他那一脉改为武姓,其实祖上本姓轩辕,现在天遥恒远两国仍有很多人使用先祖姓氏,未曾变更。”
“轩辕,黄帝轩辕氏?”楚飞不由有些吃惊。
“是的,我祖上在六千多年前横跨星河,迁至此地,而后才有武氏与武门。”武仙儿娓娓而谈,如数家珍。
六千多年前,横跨星河?楚飞心中似有闪电划过,这样的信息过于惊人,那时的地球还处在蛮荒时代,有无数的神话与传奇,黄帝轩辕氏的传说无疑是其中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今的华夏族人,仍以炎黄子孙自称,莫非,那时的神话,竟有些是真实的,所谓举霞飞升,实为横跨星河。
看到武仙儿与楚飞在台上亲密交谈,不知为何,战灵儿没由来的产生一股嗔意,若不是体乏力衰,她恨不能拖着穷虎重锤再入场上狠砸一翻。
“即是如此,飞仙圣子为何不以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