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王东经常活跃的房间,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心底升腾。

“倒掉!”

“啊?”姚夏被他突然的命令说蒙了。

薄司寒直接从姚夏手中拿过碗,倒进洗菜池中,又将水龙头开至最大。

“就是碗蜂蜜而已,不至于的吧……”

“这蜂蜜小姨喝了吗?”薄司寒仔细清洗着洗菜池。

姚夏思忖了片刻,“应该是喝过,夏夏吃的那瓶是不满的。”

薄司寒擦了手,转回身,眉心微蹙,“蜂蜜是不是在书房?”

“你——怎么知道?”

“一个女人在妇产科检查不出任何问题,却十几年未能怀孕,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在他的双眸中,她看到自己诧异的表情。

他没说,她也没仔细想。现在想来,于冉十几年未孕,现在突然又怀孕了,几乎可以排除是王东的问题。而且王东似乎并不期待孩子的到来,那么十几年怀不上,最有可能就是王东给她的饮食中下了避|孕|药!虽说避孕药可能会对怀孕有很大的影响,但凡事无绝对啊。

“这件事交给我。可能因为是王东,我的想法会有点……”薄司寒拉过姚夏的手,放在掌心揉搓,目光也变得柔和,“当然,我希望是我多虑了。”

“阿弈,我想有些东西,你该看看。或许——”姚夏双唇微抿,抬眸迎上他的目光,“你的想法或许是对的。”

*

“王东,有人来看你!”

窝坐在墙边垂头的人闻言忽地抬起头来,嘴角微微勾起。

而此时,薄司寒就坐在探视室的大玻璃窗前,静候着某人的到来。很快,玻璃后的门打开,剃了光头,穿着监|狱|服的王东看向窗外坐着的人,嘴角始终保持着笑容,似乎并不意外。

窗内的人坐下,薄司寒先一步拿起听筒。

“有什么想跟我分享的吗?”

“当然有。”薄司寒嘴角噙着笑意,淡然拿出笔记本和几封信。在那之后,王东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退了去,微眯的双眼透出一丝狠劲。

“你是不是该重新介绍下自己?”薄司寒眸光越见幽邃,“季罡先生。”

王东突然笑了,笑得很大声,“薄总,还是那么爱说笑。”

“既然季先生这么看我,那我给你讲一个不是很好笑的笑话。”薄司寒慢条斯理地把信封一封封拆开,“有一对姐弟,相差五岁,父母是登山的狂热爱好者。很不幸,姐姐十岁的时候,父母在一场雪崩中身亡,从此姐弟俩相依为命。不过,他们也很幸运,遇到好心人资助,都顺利完成了学业。”

薄司寒始终紧盯着王东的脸,听到“身亡”二字时,他的目光有一瞬间的不稳,却很快便恢复了笑颜倾听。

“好心人也并不完全好心,姐姐成年后,不得已接受男人的任何要求……”

王东脸上的笑开始有些僵硬,“无理无据的故事,薄总可不要乱讲。”

“你以为只有弟弟有记日记的习惯?”薄司寒拿出另一本黑色破旧的笔记本摆在刚刚的笔记本旁边,眸光越见暗沉,“姐姐也有。这本日记详细记录了她当初的绝望,以及每夜哭醒,弟弟跑去安慰两人常常相拥而眠的事。”

王东的目光开始有些涣散,似是在回忆,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在姐姐眼里,弟弟始终是个孩子,可她没想过,弟弟13岁当时正值青春期。开始变声、长喉结、发育|x|特征,开始注意女性,思维方式也产生了变化。”

王东脸颊青筋隐现,微张的双唇也有些颤抖,却还勉强扯出笑容,“这故事很无聊。”

“相信季先生是猜到了结局,才会这么说。”薄司寒嘴角微勾,“没错,弟弟的心里产生了很奇妙的变化,他爱上了自己的亲姐姐。”

“亲姐姐”三个字薄司寒咬得很重。

“你胡说!”王东下意识地喊出口。

守在门口的警察喊了句,“安静!”

王东极快地眨了几下眼睛,目光瞥向别处,似乎已回归平静,握着听筒的手却青筋暴起。

“我们本身就不是亲姐弟,我是我妈从孤儿院抱来的……”

“父母用来逗孩子的话你也信?”薄司寒眸光幽邃至极,“况且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因为你跟她表白,却被扇了一巴掌!”

“你胡说!”王东目光开始四处闪躲,眼底隐隐有些泛红,却轻笑出声,“是她骗我,她也是爱我的,都是因为那个男人,都是他……他就他妈是个混蛋!”

薄司寒缓缓靠近玻璃,目光冰冷,“所以你就杀了他?”

王东闻言,突然抬眸迎上他的目光,却咬紧牙关选择沉默。

“我查过,你指使赵河东杀的第一个人,也就是出狱后被你利用绑|架姚夏的阿弈的好狱友,他父亲刚好就是在那一年失踪的。你让他来找我的麻烦,如果能达到让我松口承认的目的,自然最好,但如果达不到,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为难他。”薄司寒眉心紧蹙,“相比于看着他死,你应该更享受他在你面前跪地求饶的模样。”

“作为儿子,他理应替他爸赎|罪,难道不应该吗?”王东嘴角笑容深陷,眼睛瞪得很大,“如果没有他爸,我就不会和婉玲错过,婉玲也不会爱上姚志行这种人|渣!”

“季婉玲在你表白后立即送你出国,就是不想让你对她再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她当然也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任何人,只不过很不巧,她怀孕后依然得不到姚志行的关怀时正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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