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半生已分孤眠过,山枕檀痕涴。忆来何事最*,第一折技花样画罗裙。
那眉眼,那面容,分明与墨心有*分的相似,李斯言觉得瞬间有些恍惚,这个女子到底是谁,为什么会与墨心如此相像。
而阿宁则觉得有些诡异,这女子出现的未免也太巧了,而且她与三年前的自己如此相像,定不会是个普通的可怜女子那么简单。
“公子,你放过我把。”女子泣不成声,努力地挣扎着,衣服也凌乱地不成样子。
只见一个大胡子中年男子狠狠地拽着女子,一脸色眯眯地说:“小娘子,你乖乖地跟我回去,哥哥好好地疼你。”
阿宁不自主地望向李斯言,只见李斯言的面色铁青,丝毫不似平日里那般淡定冷漠。
但是却迟迟不见李斯言出手相助。
眼看着那女子马上要被那彪形大汉拖走了,李斯言才轻轻抬了抬手。
李斯言此动作一出,周围立即冒出了很多侍卫,立即上前迅速擒住了那个大汉和他的侍从。
周围围观的百姓一看官兵来了,立即吓得四散开来。
那大汉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团团围住,抓了起来,他瞪大了双眼,大吼道:“他大爷的!谁啊这是!要干嘛!”
“侯爷。”侍卫首领上前躬身问道:“这人该如何处置。”
“移交刑部,吩咐李大人,好好审理此人。”李斯言沉声道。
侍卫立即应声将人都押走。
而另一个侍从则是上前给了那女子一些银子,然后走到了李斯言的身边。
而毫不意外地,那位柔弱的女子见状,立即向前跑了几步,跪在了李斯言的面前,一脸感激地说:“谢谢公子救命之恩。”
李斯言只是微微瞥了一眼,随即便准备转身就走。
阿宁有些疑惑地望了望对方,问道:“侯爷不准备把这姑娘带回府中吗?”
李斯言停下脚步,反问道:“我为何要将她带回府?”
阿宁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这姑娘和侯爷书房画像中的女子很是相像啊,侯爷不觉得吗?”
李斯言冷冷笑了声:“像又如何?她终究不是她。”
李斯言又是如何得知这个人就不是林墨心呢?她很想问,但是却问不出口。
在那女子开口的第一刻,李斯言就知道,她不是墨心,墨心那般执拗倔强,又怎么会那么柔弱可欺,至于眼前这个女子到底是谁,李斯言虽然拿不准主意,但是大致却能猜出来。
而阿宁心中自然也有了一个答案。
那柔弱女子见李斯言停了下来,立即上前开口道:“公子,华裳原本就是无依无靠之人,今日蒙公子相助,才能苟活。华裳无以为报,只求在公子身边做一个侍女,求公子成全。”
“我身边从来就不留侍女。”李斯言背身而立,幽幽开口道。
“只要能让华裳留在公子身边,华裳当牛做马都愿意。”那位自称华裳的女子用力的在地上磕头,引得周围的行人不禁唏嘘不已。
李斯言并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只是对着身边的阿宁幽幽开口道:“走吧,我送你回宫。”
“公子。”眼看着李斯言离自己远去,女子有些绝望地呼喊道。
眼看着人群渐渐散去,华裳缓缓地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污垢,看着手中的锦囊,一脸嫌恶地扔到了一旁,脸上丝毫不是刚才那软弱温柔的样子。
她往李斯言走的方向瞥了一眼,心里暗暗下了决定:李斯言,终有一日,你会后悔今日对我做的事!
李斯言把阿宁送到宫门便离开了,阿宁独自一人入宫,那时,天色已渐渐暗了,虽然近日天气也渐渐暖和了,但是夜晚仍是有些凉,阿宁信步走在大路上,百感交集。
李斯言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自己与之前的容貌完全不同,他却苦苦纠缠着自己;而今日那位叫华裳的女子,长得与自己如此相像,但是他却不屑一顾。难道自己真的那么明显吗?自己苦心营造的诸多隐藏,在他眼里都是白费?
他是否已经猜出自己的身份?他又为什么会和自己打这样的赌?
阿宁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很乱,诸事纠缠,烦恼不已,她对李斯言的感情无法隐藏,她担心,这会让她前功尽弃。
就在这时,不远处出现一个白色身影,似乎是个男子,男子步履蹒跚,周身笼罩着一种绝望。
阿宁望向他走的方向,居然是朝着御花园去的,便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最后,男子走到了御花园那颗最大的榕树旁,默默站了好久。
阿宁有些不懂,大晚上的,来这御花园做什么?直到看到男子拿出一条白色的布条,那布条明显是用床单制成的,他将布条往一扬,搭在了榕树上,用劲打了一个死结。
他是想自杀?阿宁不自主地走近了几步,仔细望了望,这个男子甚是眼熟,仔细回想了一下,终于想起了此人的身份,他不就是北宁质子中,身份最为尊贵的汝阳王长孙吗?
眼看着那男子就要爬到树上去上吊了,阿宁不急不缓地在他身后开口道:“这位公子,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选这样一个地方结束自己的生命。”
大晚上的,忽然传出这样清亮的女声,让男子有些措手不及,他吓得一下就从树上跌了下来,摔得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一般。
他有些胆怯地望了望,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