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进隰晔怀里的小獾先是仔细嗅了嗅隰晔身上的味道,然后看着隰晔的眼睛,和他对视了很久。好像在看一个老朋友一般。
自从小獾出现到现在,隰晔一直不知道沉浸在一种什么样的情绪里。
若说他们之前是认识的,那老友重逢,隰晔应该很激动才对,但是隰晔表现的很平静,平静的不对劲。因为没了他以前吊儿郎当的劲头。
他看向小獾的时候,眼睛里有疑惑,但是疑惑里却透着一丝温柔。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隰晔。
这更像是“一见如故”?
我被自己心里出现的这个词惊到了。看向旁边的隰明。他还是那副不言不语没表情,但是又好像洞察了一切一般。
我不追究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先出去再说。便催促隰晔继续行走。
小獾也从他怀里跳了出来,主动为我们带路。
我们三人一獾就这么行走在出墓的路上。这小獾狗俨然是这墓室里的地头蛇,对这墓室无比的熟悉,在它的带领下,我们很轻松地便出了地下墓。
从八公山返回到庙水洼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我们回到之前投宿的农家招待所,本打算静悄悄的,但招待所的灯竟然还亮着。
原来是老夫妻两个在为我们担心,怕我们遇上什么事情。我们道了歉并且道了谢之后,便休息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们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先是坐村里的小巴回到了s县来的时候是坐飞机的,但是由于隰晔现在怀里的这小家伙,人的身份证好办,动物是上不了飞机的,我们便决定开车回玉溪。
隰晔不知道去哪里弄了辆车,我们便出发了。
开车的是隰明,我坐副驾,隰晔和小獾狗在后面愉快的玩耍。
车上,我们总结了一下这次ah之行的疑点和收获。虽然没有一下子解开所有的谜团,但还是收获颇丰的。
首先,我终于知道了血玉的来源,虽然还是半知半解,但是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强。
其次,我们得到了真的令牌。狄均扬骨灰盒失窃的地方,出现的那块令牌是仿制品,之前隰明就讲过的。放那块仿制品的原因应当是让我们找到真的。至于下一步,会有人来联系我们。如果对方想拿到令牌,必定会开出什么条件。终于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一次了。
而且,我死时,身旁是有这块令牌的。但是当时的隰明隰晔都没有当回事,令牌之后也不知所踪了。应当是同一块,有人拿走了,放进了古墓里。
如此说的话,我当年的死因也有迹可循了,必定跟将令牌拿走的人有关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祭品祭拜的不过是试验品而已,真正被人想复活的人,现在还没有出现。”隰明在总结的时候,多加了这么一句话。
想到上一世的事情,我便看向了隰明,他也好似心有所感的回望过来,他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回我以一个微笑。
我们这就算是确定关系了?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我俩又都很默契的谁也没提,谁也没问,关于针对我俩的关系的事情应当怎么处理。其实针对现在我俩的特殊处境,提了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徒增尴尬罢了,还不如像现在一样,顺其自然就好。
毕竟,细水长流嘛。
中午的时候,车开进了服务区,我们三人下来休息。
我是真饿了。点了吃的,另外又点了份水果。
菜一上来,我便开始了狼吞虎咽。
“喂,你怀里的这小家伙,吃什么?你给它起名字了吗?”我一边往嘴里塞米饭,一边问正逗弄小家伙的隰晔。
隰明坐在一旁,喝了口水,不说话。
隰晔正在教小家伙握手,他抬起头,看了看我和隰明,然后摇了摇头:“没有。”就又低下头不理我了。
我好奇心上来了,紧接着凑上去问:“喂,那你俩都是怎么交流的?你会讲兽语嘛?你问问它叫什么嘛!方便称呼。”
隰晔有点不耐烦了:“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没有名字就不能交流吗?”
我看他不耐烦,越想逗他,便对着小獾说:“喂,小獾狗,叫你獾獾还是狗狗呢?”
此时小獾狗傲娇地看了我一眼,眼珠子滴溜一转,逃脱了隰晔的怀抱,一下扑到了桌子上,将我盘子里的西瓜一扫而光。
“你还我的西瓜!你个坏猹!”我怒了。这家伙竟然抢我的西瓜吃,真是和鲁迅先生笔下的猹一个德行,哼,以后不叫你獾了,就叫你猹!
隰明看着我笑了笑,又叫来服务员帮我多点了一份水果,我没好气的冷哼着那猹!
此时隰明开口了:“它如此有灵气,像只小狐狸,不如就叫狸狸吧。”
“喂,你帮它还是帮我?”我对隰明一撇嘴。
隰明只笑了笑没理我。
我们三人一猹休息好,便再次出发了。但车开了一段,便赶上了高速公路很难得的堵车。
我们倒是也不着急,就这么排着队一点一点地往前挪。但是车再往前走了一段,就彻底停住了。
我在车上坐的浑身僵硬,想活动活动,所以下车张望了一下四周,也有很多司机下车了,凑在一起聊天。
“这不年不节的,怎么就赶上堵车了?”我抱怨到。
“好像是前面路段发生了什么事故。”迎面走来一个穿着衬衫的年轻男子,对着我笑了笑。
我也礼貌的回了个微笑,正打算上车时,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