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负责,这两个字以三种形式在他脑海里闪现,色彩缤纷,以致与短暂忘记自己正在享受醒来还没揉眼屎的争吵。
提起责任感,林歇觉得这个清晨有些如梦似幻,心里暖和,但是空落落的,就好像是在火炉上烧,而不是躺在温暖的怀抱,说白了就是有些惶恐,这是长久寂寞的人自卑的预兆。
不管怎么样,除了被她的母亲抓了正着,看起来像是偷情被抓的画面,实际上做的事情和责任感没有半毛钱牵连。
成年人抱着睡一觉的意思,就像是脸红羞涩的男孩女孩第一次鼓起勇气睡在一张床铺上,摸到平坦的胸脯时失望的翻了白眼,这还不如自己的屁股摸着舒坦,少女关着灯用手摸那黝黑的棒子,放在鼻翼闻闻,有精斑的腥臭味和裤头腐烂的寄生虫味。
就是这么一种带着些许遗憾的失望感。
互相非常了解对方的ròu_tǐ,包括赵念慈都对占有产生兴趣,可就像是少女少女互相失望,发现不是自己想象的模样,然后沉沉睡去。
他们则是无比清楚大被同眠的意义,只是很默契的没有更进一步,除了太累,还有不爱。
林歇起身,穿着睡衣的裤子皱巴巴的,他搀扶住赵念慈的两只胳膊,她脑袋落在林歇肩膀,似乎没有力气,但其实只是责怪林歇无动于衷。
“不管怎么样。”他顿了顿,将赵念慈像珍宝一样安放在刚刚起身的沙发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睡在了你身边,但抱着你很舒服,我无法不抱着你。”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像是小屁孩逃避时的借口,但如果可以的话,我的意思是如果某种时机成熟了,我一定会正式拥有你。”
“你这人......羞死了。”赵念慈嗔红着脸,拿双手盖住他脑门:“哪里有人一本正经的说这种事的,木头”。
她立马站起身,好像找不到北,然后一股脑冲进厕所,拿洗面奶拍在脸上,企图驱散一些从混沌的睡意中发酵的霉味。
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滴落着水滴,消瘦的脸有粉扑扑的血色,黑眼圈淡了大部分,微微张着的唇似乎还沾着他胸口的味道,那年轻的雄性气息打乱了自己愈发黯淡和丧失努力以及勇气的人生,包括她狡黠的去漠视女儿的祈愿。
林歇的失误在于应该把放心理的话说了出来,他极为聪明的让赵念慈知道这不过是互相依偎以及利用罢了。
其实不用林歇说,赵念慈自己也极为清楚,因为如果林歇没有关心自己,帮助自己和父亲脱离窘境,拯救自己与恩礼的生命,改变直播内容而大火,她是绝对不会对这么一位干瘦甚至有些可怜的男人产生依靠的兴趣,不然共同生活的两年也不可能只是擦肩而过不知各自姓名的关系。
相较于林歇的默认拥抱里有一丝对女人ròu_tǐ的好奇心,这尚且属于天真的范畴,她则是完完全全从自己的角度不愿意离开这个男人安全的港湾。
抱我,吻我,一边脱一边吻,从上而下一连串的吻,解开裤子的门襟,把白色内裤自中间不规则的撕扯开来,自己则把腰间环抱的手缠绕更紧,自己把紧扣的胸带解开,让他的唇紧贴自己柔软肮脏的胸脯,像一位流浪的夜莺发出绵长的呻吟......
赵念慈面朝着镜子,短暂进入痴痴的幻想,可见这把柴刚刚点燃一丝火苗,就有炙烤大地的气势,可属于女子的自负心将她从那个未发生过的世界力拉出来。
“呼......呼.......”赵念慈嫣红着脸微微喘着气,恨不得狠狠扭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的醒过来。
那刚刚在想象自己如开膛大白鱼的绝对不是自己,她甩甩头,把好看,风韵犹存的脸蛋重新淹入水里。
林歇没有想太多,他还在想该如何给赵母交代,可措辞无法排列,连称呼都无从下口,从浅浅的角度,他只是深陷于拯救游戏无法自拔,对有人依赖自己这个事件产生更明显的依赖。
没有到错以为是爱的程度,对于一个一生只喜欢过一个女人,没有更多感情经历的人来说,没有如qín_shòu一样扑上去已经是青年人楷模。
不能因为林歇没做“正常”的举动而认为他是怪胎,总有人要对感情有不一样,甚至严谨不疏漏的态度,不然大家都听从下半身行事,这个世界也就完全黄色,太无趣了。
总而言之,林歇和赵念慈确认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还没到虚无缥缈的爱的程度,只是就现阶段而言他们谁都不愿意离开谁。
这场游戏谁先推出,那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将是笑话,只能得过且过,试看看这不懂的需要感能进化到哪一步。
所以当时间到近七点半,他们和在刘家窑桥西一样默契的整理好容貌,简单吃了昨晚已经第三顿的热菜,直到出家门,一路到医院,都没有对刚刚没理清楚,甚至凌乱的“责任”有丝毫更多的辩解。
三位执念发不出声响,也不主动参与林歇的正常事宜,在身后目视跟着,除了多了一位颜值稍低的救生员,和昨天没有区别。
他们就像是约好了一样没有提及,甚至很轻松的谈起生活上的琐事,行走时不时摩擦到对方那越来越熟悉的ròu_tǐ。
各自的毛发不自觉的随着走动缠绕在一起,拂过心灵柔软的地方,也不觉得讶异,随便什么动作就像是十指相扣般亲昵,让临近路过的人以为他们是从校门口走出来的中年情侣。
只是快到病房门口时,林歇默默的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