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逻洪乃绝世之雄,独坐南诏,又岂能不凄苦与孤寂,他脸上一片的落寞与寂然,人似乎瞬时哀老了不少。
枯荣似己深深感觉到阁逻洪一代强者的悲哀与落寞,终双掌合什,低喧了一声:
“阿弥陀佛,大王如今一切都在掌指间,何必在此独对明月怅叹,不如舱中饮一杯,以释愁怀。”
阁逻洪闻言点了点头,缓缓的转身,头也不回的带着枯荣径朝舱内走去。
阁逻洪打发走枯荣,落落寡欢,独饮独酌,强者落寞空醉酒,思潮反复如浪涌。
阁逻洪的神情却随着酒落肚中复杂的交替变化,终于,他滞杯不动,双目精光一闪,凝视着舱外传令会道:
“传泰崇傣见本王。”
话音甫落,举杯一饮而尽。
自己提壶,缓缓的斟了一杯,方欲复饮,船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泰崇傣己然急匆匆的飞奔而入,呼的一声跪在舆前,叩头恭声道:
“臣,天武殿泰崇傣,参见大王,静候谕旨!”
阁逻洪停杯不动,凝视着泰崇傣良久道:
“泰崇傣,本王令你速带四队人马,进入皇宫,把为我们办事的卧底之人全部救出。”
泰崇傣闻言一禀:
“阁逻洪向来绝不会亏待为其效忠之人!”
不由得心存敬意,点头道:
“属下遵命!”
顿了顿接着道:
“禀大王,湖心岛范围极广,除了接应卧底之人,还有李果儿等人,恐怕四队人马不足够,要不要令段氏兄弟帮忙?”
啪的一声脆响,泰崇傣大惊,闭口不言。
泰崇傣话未说完,阁逻洪双目寒芒一闪,酒盅放在舆上。挥手道:
“李果儿不用了,反而本王想你把她项上人头带回来。”
“啊”泰崇傣闻言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暗呼一声,额上冷汗直冒,愕然注视着阁逻洪,张口不言。
李谡等人毕竟是与他们合作对付阁逻凤的朋友,阁逻洪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又岂不令他愕然一惊。
况泰崇傣本属忠义之士,一直以来对李谡这奇女子亦有几分敬佩,良久使回过神来,不禁叩头追问道:
“大王,我们为为何要这样做?”
“为何?”阁逻洪闻言冷哼一声,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泰崇傣闻言灵智一震,瞬间明白了不少。
李谡等人斗胆直闯南诏,己触犯阁逻洪,毕竟其本就是南诏的封疆大吏,再说她们更是蜀地武林的一大支柱,若能趁此将她们消灭,以后阁逻洪吞并蜀地的野心更易实行,思绪疾转,不禁为之心悸神骇。
阁逻洪并没有说话,只是提壶缓缓的斟酒,并没有回答泰崇傣的问题。
当然他亦没有必要向泰崇傣解释自己的决定,王者风范,威不可侵,只一杯接一杯的狂酌狂饮。
泰崇傣见状灵智蓦然一震,深知再问实属以下犯上,心头暗自担忧,情不自禁的捏了一把冷汗,默默低头跪着,不敢吱声,静静的等候着阁逻洪降罪。
阁逻洪神色一变即恢复平静,不言不语,也不怒,只一杯接一杯的独斟自饮,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才是他的真正可怕之处。
桌上的酒壶已经空了四个,一字儿排着,分外醒目,阁逻洪仍犹在船舱中显得出奇的宁静,死寂中充满着无形的阴森与紧张。
泰崇傣几呼听得到自己的心不断加速跳动的声音。
“咚咚咚”
“啊”船外突然传来一阵巨烈的爆炸声与惊呼声。
阁逻洪终于将酒一饮而尽,凝杯不动,凝视着泰崇傣徐徐开口:
“泰崇傣,时候不早,你就依本王适才所说的话行事吧。”
“遵命!”泰崇傣闻言犹获大赦,一颗悬着的心重重的落定,抬头凝视着威不可侵的阁逻洪道:
“属下一定能将功赎罪。”
话方出口,霍然起身,宛如从鬼门关绕了一个圈回来,私下也不敢再有半分存疑,立即转身离去。
枫叶林内李谡由于吸摄过多内力,已将部分功力贯进两个至亲体内,而此时地面亦为阁逻洪所布炸药爆裂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天晓得此人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开山碎石的炸药!而众人纷纷齐堕深渊裂缝之中,心中暗自骇然、与之同时,陷入丧子癫狂状态的天魔老祖也微微动容,怒忿暴吼:
“李果儿!老子寻觅天下未曾遇敌手,如今胜负未分,你的命只能由老子主宰!”
说话声中,身形一闪,贯足全身金丹圆满雄厚内劲,右掌闪电击出,霸道绝伦的天逻煞劲仿如一条九霄怒龙,咆哮着直破虚空,后发先至,硬生生的把李谡下堕之势堵截。
瞬息之间,李鑫紧接而至,揪住李谡的后背肚兜吊带,右脚一弹,砰的一声蹬在裂墙上,“砰”的一声响,身形利箭般的窜起,以超凡脱俗的轻功将她揪回地面。
但见李谡衣衫不整,一对丰隆高耸,饱满玉润sū_xiōng差点自肚兜里调皮的蹦出来,莹润的雪肌更白里透红,一头墨黑青丝如瀑披散于香肩之后,分外妖娆妩媚,好似那熟透蜜桃,任君品尝…
“呼,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李谡无力的伫立在原地,几乎虚脱,额头上香汗淋漓,如自水里刚捞出来般,之所以如此狼狈不堪,缘于涅槃诀的副作用太明显,太多驳杂的内力了!打个比方,她的身体好比一台发动机,混入柴油、汽油、菜油甚至猪油,这还如何工作?
李鑫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