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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鑫真的愈来愈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那样傻,明明这一些事与他何关?
只是,这个时间点上也非去思忖这些问题的时候,李鑫蓦然对李谡道:
“娘,真想不到,会有人在中途向我们下手,你认为,这一切会是谁所为?”
李谡不语,似在沉思。
萨恩克却猝然接嘴:
“会不会是那个无道苍天与白眉所为?”
李鑫道:
“应该不会,那个无道苍天既约娘于落日峰决战,当然希望娘能够如期血战,为何要布下这些险阻来阻我们的路?”
萨恩克闻言亦深表认同,道:
“既然适才的险阻并非无道苍天所为,那究竟又是谁在暗中阻路?”
这次,未待李鑫响应,一直沉沉不语如玄冰的李谡却突然道:
“毋庸再猜!”
“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我的路!”
李谡说着,霍地挥掌朝眼前那道火焰一扫!
但听“彭”的一声,那道火墙竟连树带火,被其重劲扫过一旁!
接着,她的人亦已徐步向前,冷然而去。
如是这样,虽然没有了那辆八骑马车之助,李鑫与萨恩克仍紧随在李谡身后,一直向前进发!
而李谡适才那句“无论是谁都无法阻其去路”的话,也始终未有再接受任何挑战,因为沿路所见,已再无其它险阻挡其去路!
可是,这并非表示他的路可通行无碍!
缘于,无人阻路,并不等如无人断路!
就在三人向前再走了三里之后,终于发现,他们眼前的去路,赫然已被断了!
变为一条断了的水路。
触目所见,眼前是一条水势滔滔的汹涌河流,按他们的原定行程,本来只要让那俩八骑马车赶至这里,便可以船渡河,待安然渡何之后,再继续在陆路前赴落日峰。
可是如今,这条河上却出现了一幕奇景,令李谡亦不禁眉头一皱,李鑫及萨恩克更呆在当场!
却原来,此刻在河面之上,竟有数十团烈火在熊熊燃烧。
而这数十团熊熊烈火,正是船家用以供人渡河的船只!
势难料到,平素往来这条河流的船只,竟被人以一把火烧个清光,那岂非表示,李谡、李鑫及萨恩克已无船渡河?
他们,已被断路?
“好心狠手辣的家伙!”
李鑫见状不由从牙缝恨恨吐出一句话:
“先以火墙阻挡我们,无法得逞下,使改以烧船彻底断绝我们去路!可是这把火一放一烧,却烧毁这数十船家多少条人命?仅为断我们的路便下此毒手,这个两番在我们背后下手的人,简直已至不择手段的地步,真不知有何目的?”
李谡看着河上数十条快要被烧为灰烬的船,娥眉轻蹙,她能凭借水挪移轻易渡河,只是这里面透着古怪!蓦然她眸光闪烁,恍然大悟,沉沉的道:
“此人目的,可能,是要阻止我战那个无道苍天。”
“亦可能,是想诱我们改走另一条他想我们走的路!”
李谡此言一出,李鑫及萨恩克立被一言惊醒,李鑫更相当佩服李谡在前无去路之下,仍能如斯冷静分析,自诩才智过人的他为免羞愧难当,不期然道:
“对了,我怎么从没想过,这人两番阻扰我们由此路前进,极有可能是逼我们改走一条他要我们走的路……”
未待李鑫说毕,李谡已突然转身,掉头就走。
李鑫不禁禁问道:
“娘,你要去哪?”
李谡玄冰冷面之上崭露一丝迷离之色,缓缓答道:
“我早说过任何人也无法阻止我战无道苍天!既有人想引我走别路,我就好好成全他!”
不错!李谡已不惧生死!不俱鬼神!不惧天地!不惧天门!
又岂俱一个在暗里猥琐施放暗箭的人?
既然此人如此处心积虑要她改走第二条路,她就仅管看看此人在故弄什么玄虚!
可是,眼前三人唯一可以选择的路,使是掉头往回路走,再改走另一条山路。
但这样一来,便需多费数天,方能抵达落日峰,幸而,还未超逾无道苍天约定的十日期限!
眼见李谡一言不发已向回路走,李鑫与萨恩克也唯有亦步亦趋。
萨恩克一边走,一边从怀中取出一纸地图。
这纸地图,是李鑫于出发前交给来大唐人生地不熟的胡人萨恩克的,以防他们在半途失散,他仍可借地图指引,回去蜀山剑宗。
但见萨恩克一边看着这纸地图,一面低声对李鑫道:
“李鑫,按目前我们向回路走的行程,若我们真的要准时抵达落日峰,便须先到一个地方,再在哪儿购马赶路,否则再有延误,恐怕师姐便赶不及与那个无道苍天决战,而师叔祖亦势必……”
是的!本来以李谡及李鑫的身法,即使不用快骑亦可准时到达,可惜二人却与一个身中血心蚕,时刻被火灼的萨恩克同行,除了购马供他代步,己别无他法!
李鑫不期然问萨恩克:
“那,我们该在哪儿驻脚购马?”
萨恩克指着地图道:
“依地图标,方圆百里之内,只得一个地方会有人烟,亦是唯一个可让我们驻足购马的地方,这个地方叫童心驿”
童心驿?这名字还有点怪,难道是与童心桥有关?
然而,仅管这个名字听来奇怪,乍闻之个地名,李鑫却连一点奇怪之色也没有,相反,面上却在崭露一丝迷惘惊诧之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