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李谡稍微一愣,复凝神敛气与欧阳琨激战无数招,剑势尽破,身上亦添三伤,无暇理会萨图克,急忙在身上连点几下,封住穴道,阻止创口爆裂开来。看着师叔面色苍白,步步危艰,而且受伤不轻,萨图克哪想得了其他什么,一心想着师叔李谡的安危,心中不由卷起一股澎湃激昂的斗志,不顾一切的向二人之间冲过去,突然,一把刀急劈而来,萨图克定睛一看,惊呼道:
“啸日剑!”
啸日剑正是欧阳琨的剑,萨图克不暇细想,本能的一惊,立即拔剑迎之。但萨图克与欧阳琨相比,简直不在一个档次,这举动亦如飞蛾扑火一般!
正在这时,李谡突然上前,突指点穴,萨图克立时不能动弹,啸日剑亦毫不客气的向萨图克头顶而来,萨图克头脑一嗡,怔傻仔原地!
欧阳琨的啸日剑向萨图克头上疾劈而来,李谡怕剑晨有损伤,反点了萨图克穴脉,让他不要乱动!口中道:
“萨图克不要乱动,一切由师叔来抵挡!”
说完,李谡迎剑向劈向萨图克的啸日剑格挡上去,只听“当”的一声,啸日剑被反弹而起,解了萨图克的灭顶之灾。
高手决斗,最为忌讳有人横插一杠,源于每一招高手都尽出全力,武功高强者倒还好,可以化解,武功差的无疑自行死路,况且高手都是边打边想,思绪疾转,多少能预判来势的劲道与角度,贸然有人插手,不单单提前想好的应对招式会发生变化,就连准备的真气也会紊乱,就好比短跑健将,全力奔跑中前方突然蹦出一个人挡路…
萨图克身不能动,但眼睛依旧可以看,见二人就在其头部四周晃来晃去,刀剑无时无刻不在头顶盘旋,骇然作色,若二人谁有个闪失,均可让他人头落地,脖子开花。
欧阳琨感到李谡剑上威力猛增了几分,怪笑道:
“嘿嘿,适才你明明处处容让嘛,老夫现在方明白过来,但我最不领情,为救这个小子,看来你己无法再相让!”
说完又向萨图克的头顶砍劈而去。李谡眼见欧阳琨如此说,心中生怒,但一时又不能奈何他,只有奋力而攻,保护着身边的萨图克。
萨图克听欧阳琨之言,暗自叫苦,苦不堪言。
欧阳琨说完,果然刀剑绵绵不绝的向萨图克杀了过来,李谡惟有施出浑力解数尽解凶险功势,刀光剑影,“嚯嚯”生风,“当当”声此起彼伏。李谡为保师侄萨图克,处处下风,很是吃力,但又改不了这不利的局势。
看着李谡那副狼狈样儿,欧阳琨一边向萨图克袭去,一边攻心为上,嘻笑道:
“呵!李果儿,你如此留力,迟早给老夫一击而中,那可是必败无疑的罗!”
李谡颇有三分怒气,一边封挡着袭向萨图克的刀剑,一边怒叫道:
“我对你容忍,只为了欢迎你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现在欢迎完毕,我下手绝不留情,你还是闭上臭嘴,小心自己吧!”
“当”的一声,二人又剑力相击,嗡嗡作响,让人心烦而胆寒,欧阳琨嘴上又漏出话来:
“嘿,果然是妇人之仁,正是你的致命之伤!”
这话无疑是用来挑唆李谡,叫她放弃萨图克的性命,全力对付他,果然,李谡微微一分神,剑法也呈紊乱,欧阳琨乘机猛向萨图克直劈而去。
萨图克如今动弹不得,只好紧闭双眼,将生死命运交给李谡,但他心里依旧惴惴不安,虽然师叔减法卓绝,天下无双,但,他不能说,只有在心中默默祈祷。
李谡对付欧阳琨本己不容易,此刻还要处处维护萨图克,倍感吃力,难以为继。
两人相斗,下边双脚也互不客气,相互推踢,突然欧阳琨横劈,萨图克下盘突给李谡名一扫,身形一倾,险险避过了这一剑,萨图克看到这惊险的一幕,又见李谡应对十分吃力,悲惶道:
“师叔,要不然你还是放下我,全力对付他吧!”
他心里当然明白,但做长辈的又怎不保护后辈呢,大家同宗同源,血脉相承…
欧阳琨一招不成,又来一招,直向萨图克头上劈去,李谡正扶着欲倒的萨图克,见之大惊,急忙将萨图克向侧面一推,同时向萨图克剑鞘一拍,鞘中宝剑龙啸一声,疾飞向长空,从欧阳琨手侧掠过,欧阳琨也不由一怔,李谡化解之招屡屡巧妙无比,招招精华。
萨图克倒向一边,乘机脱离开了两人相斗的刀剑之网。
李谡刹那间神威再起,大展精妙剑招,欧阳琨亦陡提雄深内力,场面立时火爆异常,而且相斗的范围也扩大了许多,冰石在周围游走,雪光、剑影、刀声,绵绵不绝,两人在一个照面之后,又急速离开,激拼之下,欧阳琨赫然中剑,血从肩上泅泅射了出来,痛得欧阳琨呲牙咧嘴,心中更是恼怒无比。
李谡亦身中一招,震飞老远,斜依在飞雪冰石之间,气喘吁吁,神色更是难堪,但李谡坚持着在落地一瞬间,即为萨图克解开了穴巧,萨图克见李谡样儿,不由关心道:
“师叔,你受伤了?”
李谡道:“不要紧,你没事吧?”
萨图克眼见师叔只一心为其安危而不顾自己受伤,心头更是愧疚难当,后悔上山凑热闹。
李谡猛的向萨图克推去,说道:
“我要专心与他一战,你快离开这里吧,免得我担心!”
强敌当前,李谡把握不住,把萨图克推向远远的安全地方,萨图克看着离他瞬间去远的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