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从桃园县的时候已经傍晚,老牛甩着尾巴在通往平安村的小道上慢慢悠悠前进着,伴随着清脆的牛铃声云舒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嘴中叼了一根不知名的小草,哼着谁也听不懂的小调躺在板车上晃悠。今天把户籍和院试搞定了,云舒心里终于踏实了,心情放松了起来。
“云先生咋个不答应大老爷留在县里读书呢?非要跟咱们回平安村干啥?”“瓜怂,你懂个啥?没有云先生,你家狗剩子咋个识字?云先生是为了报答村子里的人,以后再敢瞎咧咧打断你的腿。你知道不村里出个先生有多不容易吗?”王富贵瞪着眼对旁边的周大柱说道。“额也是想让云先生好嘛!”周大柱委屈的说。
县衙的签押房中,周云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云舒留下的茶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老赵,这个云小子你怎么看?”
“回禀老爷,小的有点看不透,反正小的以后见到他得绕着他走~!今天他随手递过来的水晶瓶差点没要了我的老命,他要稍微使点坏让着瓶子砸在我手里,我砸锅卖铁也还不起啊,再看他的穿着越看越不像普通人,我可惹不起!”
“算你没白跟着我混这么多年,你但凡是有点别的想法,不说别人老爷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你可知道这云小子身上的衣服是何布料?非绸非棉,亦不是常见的麻布,老爷我在汴梁城这么多年,相公家都是常去的,可从未见过如此布料。”
“老爷您别说,我跟着您走南闯北的,还真是没见拿衣服的样式,尤其是他小包上的扣子,非金非木,但是轻轻一拉就开了那么大一个口子,还真实巧夺天工。”
“嗯,我断定此子必然还有其他隐秘,时间长了自然就会彰显,但不能刻意盘问,以免开罪与他。”
“对了你问过王富贵他从何处而来?”周云龙摸着下巴好奇的问到。
“问了,说是从王屋山里出来的。”
“哦?王屋山?老赵速去文案房取出县志。”周云龙突然说道。
“是老爷。”虽然不知周云龙抽的什么风,但是赵师爷却不敢怠慢,一溜烟的窜了出去。
“老爷给您。”赵师爷从拿了一本厚厚的卷册递给了周云龙,随着书本的抖动,厚厚的灰尘从书中飞出。“咳咳~混账东西,你是想呛死老爷我啊!”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周云龙翻开了县志,很快找到了关于王屋山的记载,“山中有洞,深不可入,洞中如王者之宫,故名曰王屋也”。
“老爷,您不会认为这小子是神仙吧。”赵师爷在旁边瞪大了眼睛。
“蠢材,子不语怪力乱神。你懂什么。神童的来历当然是神秘点的好。最好是祥瑞,嘿嘿~~”
“啊…嚏…”云舒突然的打了一个喷嚏。看来的加点衣服,看了看身上的呢子大衣,身上现代的衣服是不能穿了,样式古怪,这布料现在就没有,为了避免麻烦还是换古装好了,诶,还得麻烦王保正。
“王大叔,你哪有没有我合适穿的衣服啊,我初次远行,没带什么衣物。”
“嘿,云先生你旁边的包里是俺今天晌午进城时给你买的布料,回去让俺媳妇给你做身新的长袍。”周大柱高兴的说道。“没我啥事了是吧?”王富贵飞起一脚正中大柱的屁股。
“哦对了王保正支的钱!”大柱子连忙补充道。
“多谢王大叔,你们以后还是叫我云哥儿,或是云小子就行,别叫先生,把我都叫老了。”
“那咋个行,礼不可废。”
“咋个不行,俺就觉得叫云小哥亲热的很!”大柱子高兴的说!
“对亲热的很!就这么叫”云舒劝道。
云舒想拉近和大家的距离,努力的融入太平村这个朴实善良的群体中。自从穿越到这里云舒最大的感受就是孤独,他太需要一个能给他温润的地方。
月亮挂上树梢,云舒和王富贵一行回到了太平村,这时的晚上可不像是现代,人们依然遵循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准则,村中静悄悄的,偶尔有一两只看家的土狗发出低沉的叫唤声。
“当家的,今天咋这么晚才回来,事情办妥了没有?”王富贵的老婆张氏在房中问到。“妥啦,给云小哥落了户,今后咱太平村也是有秀才的村子啦,看缘溪村的老刘头还显摆个啥。”
“那二哥上学有着落啦!‘’“那当然!”“那就好,读书才能出人头地,最次去县城打个小工都被掌柜的抢着要嘞!”
老王头两口子正高兴的时候,云舒坐在书房中紧皱眉头,明天就好给村中的娃娃上课了,教材是三字经,书本没有可以将就,但是黑板没有怎么办,不经意间云舒想起了小时候用木炭在墙上涂鸦被邻居揪住的事情。
有了!可以用木炭当粉笔在木板上写字,憨叔那里应该有木板,明天早起些去憨叔那找找。
“咯咯咯~”村庄就是好啊,一大早就能被鸡叫声吵醒,都不用闹钟。
“小呀嘛小二郎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懒呀,没有学问喽,无颜见爹娘。”云舒哼着熟悉的歌谣向着老憨头家走去。
“孙大娘早啊!今天学堂开课别忘了让狗蛋去上学!”
“先生早!俺一定让狗蛋去。狗蛋还不快给先生问好!”孙大娘拎着个儿子的耳朵叫到。
“先生早!”在狗蛋变调的叫声中云舒开心的说了句“你早!”“听见先生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