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别郁闷了,喝点好酒解千愁!”云舒拿了俩个小酒杯进屋说道。
老道看云舒进来惨笑着说道:“嘿嘿,我是看出来了你是巴不得我道门早早完蛋是吧!”
“哦?道长何以见得?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为何是我见死不救啊!”云舒有点无奈道。
看着云舒无奈的表情,老道抬手夺过云舒的酒坛灌了一口说道:“等你到京城还不知何年何月?我道门估计快被清缴完毕了!”
“不见得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要是官家就利用你这段时间不再全国上下齐力对你道门实行绞杀,然后昭告天下你道门私通辽国与西夏,拿出所谓的“铁证”!到时间即使你道门不亡也是苟延残喘了,在犹如过街老鼠的情况下你道门的信徒十能存一都不一定!然后在全国悬赏通缉你道门在炎宋还有立锥之地吗?”云舒恨恨的说道。
老道听云舒这么一说,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提出一般冷汗湿透了衣服,难受的扯扯了前襟说道:“我虽然知道你不喜我道门,但是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憎恨是何原因?!”
云舒的原因很简单,历史上的北宋东京城被攻破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妖道蒙蔽圣听!北宋末年东京城被金人围困,然则各路勤王大军正在路上。
名将张叔夜受命于危难之际,他亲率宋军开展了激烈的都城保卫战。四天下来,不但击溃了金军的多次进攻,还斩杀、俘虏了大量金兵,打败了金军不可战败的神话。
宋钦宗很受鼓舞,下令免去主和派唐恪和耿南仲的职务,以主战派官员何栗、孙傅取代他们的位置,同时,号召各路大军火速勤王。
但没想到的是一个叫郭京的道士伪称身怀佛道二教之法术,能施道门“六甲法”,用七千七百七十七人布阵,并会佛教“毗沙门天王法”,可生擒金将退敌,钦宗及孙傅等均深信不疑,乃授以官职,并赐以金帛数万。
他所募之士兵六甲者皆属市井无赖之徒,还宣传说:“择日出兵三百,直袭至阴山(今内蒙古大阴山)。”及开汴京宣化门出战,他坐城楼作“六甲”之法,树旗绘“天王像”,金兵击败其兵,他乘机南逃,一走了之,把整个东京城拱手送人了。
想到此处云舒恨不得现在就灭了扶摇子的道统,但是现代人的理智告诉他宗教虽然有不好的一面,但也是可以利用的,维护统治离不开宗教帮忙。
“想知道为什么吗?那我告诉你,你道门弟子不事生产,良田、果蔬、家禽、桑蚕,却应有尽有,让普通百姓帮你等耕种你们则坐享其成收取高额的地租!但是拥有大量土地的道门却是不用上税的!你说可笑不可笑?”云舒不能提及妖道郭京,但是对道门的弊端直言不讳的说道。
面对云舒的质问扶摇子理所当然道:“这些都是前朝官家赠与的,我们享受理所应当,再说我道门土地虽然不上税,但是遇到灾年也是会施粥赈灾的。”
云舒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看来你们已经被悠闲舒适的生活给惯坏了!你们在这样下去必将被历史和人民所淘汰,被后人所唾弃,以后的人们提起道门就会说你们是炎宋由盛而衰的罪魁祸首!不管你信不信,我如果进入朝堂必然会对官家说明,如果你们不接受朝堂的改变,你教道统将不复存在!”
老道的眼神由起先的不信转变为恶狠狠再而变成没有焦距的涣散,喃喃地说道:“难道我道门真的是难逃一劫?”老道忘记了云舒只是一个刚刚十六岁的少年,他和云舒的谈话让他觉得云舒的每一句话都是将来要发生,那么笃定。
“那我教该何去何从?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老道真的是慌了神,在云舒的描绘下,道门的末日不远了。
“没有他法,唯有信我!”云舒轻声的说道,他知道官家需要宗教来维护他的统治,云舒要做的就是把宗教规范起来,并且让人们看清楚信仰与迷信的区别!
“信你?!”云舒的一句话把扶摇子说的有点蒙,怎么相信你?老道现在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少年只有十六岁!怎么相信他?
“你不相信我吗?我一个小小的少年手中有你道门掌教的手信,和官家的金牌,你还不信我有能力帮助你道门吗?”云舒晃了晃手中的两块牌子说道。
扶摇子看了看云舒手中的两块牌子和云舒稚嫩的脸颊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是啊这一个年仅十六的少年居然能让自己心甘情愿的拿出手信和十万贯的许诺,并且谈笑之间逼迫杨威给出官家的御赐金牌!
这事情本身就透着诡异,在忽明忽暗的油灯下看着云舒人畜无害的笑容,老道觉得像有无数的小虫子在身上游走一般慎得慌。
云舒还不知道自己认为的可爱笑容在老道眼里变成了恶魔的微笑,毫无知觉的端起酒杯尝了尝青梅烧,咋了咂嘴道:“老道咱的酒怎么样?”
扶摇子并没有回到,反而奇怪的看着云舒问道:“你真的只有十六岁?”
“废话!我不是十六岁你是吗?!老是问这些不着边际的问题!你是十万个问么加复读机吗?”云舒无奈的问道。
老道自动的过滤了他听不懂的话问道:“那我怎么感觉不像是和一位少年人谈话,而是在和一位智珠在握的权臣说话?”
云舒还未答话,门被呼啦一下推开杨威提着长刀进来对扶摇子说道:“老牛鼻子我也是这种感觉,要不要咱们把他切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