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是寒冬,虽不在宜县,但此时剿匪军列队出城,明知前途无生路却毅然向前,让麻木的固城百姓也感到一丝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不过悲壮完后他们继续过日子,生活还要继续。
“报,前方十里没有发现马匪。”
“报,前方三十里没有发现马匪。”
····
“报,前方五十里没有发现马匪。”
赵正坐在马上脑如乱麻没个头绪,马匪究竟要搞什么花样,自己已经到了他们的势力范围却不见他们出现。
“诸位你们都是久经沙场之辈,可曾见过这种情形?”
田十亩等人摇头,陶园也是一脸懵逼,至于姬冲倒是从兵书上扣出了点道理,说这个叫外实内虚,马匪或许以为剿匪军从南门向东郡突围,不料赵正反其道而行之从北门径直冲向他们老巢,误打误撞进了安全地带。
莫非这就是猪脚光环,作者表示不可说不可说。
赵正对自己的运气实在没信心,也不管什么兵法继续向大平顶靠近,又走了半晌到了巽堡,才看见有炊烟升起。士卒们肚子也咕咕叫起来,却是到了黄昏用饭之时,想必巽堡里也有不少马匪在用饭。
“停止前进,原地休息用饭,但不准用火,入夜后我们准备攻堡。”
姬冲听得此言,赶来说道:“将军三思,此前卑职也曾带人攻击此堡,无奈城高墙厚无功而返,反而折损不少弟兄,所以还是谨慎点好。”
赵正笑道:“姬兄好心赵正铭记,不过我却不用平常攻城之法,离堡较之此堡更加坚利我也攻了下来。”
保民军多轻巧军械,姬冲早就知道,不过再锋利的刀剑也砍不开城墙,他并不知道赵正有轻油罐的事。
正在赵正与姬冲解释轻油罐的事情时,城墙上突然露出一个脑袋,接着城堡大门洞开跑出几个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
赵正看着眼前“被烈士”的四兔子、英布等人,惊讶道:“不要告诉我这巽堡被你们打下来了。”
四兔子哈哈大笑,他们区区十一人怎会攻下如此堡垒,当即将自己如何探查军情,如何到了巽堡说出来。
赵正听完更加懵了,巽堡中竟然没有一个马匪,甚至离间的精壮汉子也被带出。这又是怎么回事,突然有了抓壮丁的感觉。
“老田,八马大盗一共有多少兵马?”
田十亩哦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上面记载着八马大盗相关的一切信息,难怪他能当校尉,但就这份细心当个裨将军也成。
“据一些商队描述,八马大盗有兵马上万,盘踞太行北部,不过就前几年屠雎将军经略东郡时统计,八马大盗应有八千众,不过能有一战之力的士卒仅三千人。
不过卑职就一路所见所遇及在离堡时对俘虏的拷问,大平顶上至少有五千精兵,相当于一个中郎将军的满编制。”
赵正道:“五千精兵依托地势对战二万大军都绰绰有余,我区区一千剿匪军竟能抵抗至今,而且还要把这些要害处的堡垒守军调走,马匪难道有更大之敌对抗,寨中早已经兵力空虚,无暇对付我们?”
“姬兄,你出发时可曾听到过太子欲出兵剿匪否?”
姬冲摇摇头,整个剿匪事宜他始终认为就是走一场形式,杀几个马匪装作大胜就完事,太子不会在此事上大费周章。
不过若是马匪有其他强敌应对,既然无暇顾及剿匪军,不如撤走。姬冲道:“既然马匪兵力短缺,我们不如迅速班师,此战杀了不少马匪也算成功。”
此言一出,其余诸将也看着赵正,想法估计跟姬冲一样,危难解除不如赶紧离开。
赵正看着众人肃然道:“出发时早有誓言,不破大平顶不还。虽然现在我们有所折损,但至少打出了剿匪军的气概。
如今马匪兵力短缺正是剿匪的大好时机,此时不剿更待何时。诸君要走赵正不留,不过即使就剩赵正一人也会冲上大平顶,为遭受马匪蹂躏的亲朋报仇。”
“姬冲失言,请将军责罚。”说着抽出宝剑左手紧握,鲜血涌出滴在地上,姬冲缓缓道:“今立血誓,跟随将军攻上大平顶,为弟兄们报仇。”
“报仇!报仇”
诸将低迷的士气被点燃,都抽出剑来。赵正阻止道:“别划手了,带着伤口不便杀敌,而且血淋淋的怪恶心。”
姬冲:“····”尴尬地把手放到背后。
大平顶上,马老六低头站在院里,等着花奴为花草捉虫,良久他才道:“虚虚实实本来你做的很好,可是你把各堡的人马回撤实在愚蠢至极。至少也不该将巽堡人马撤回,这样一来岂不是告诉赵正我们兵力空虚,引他来攻山。”
马老六被这一喝惊出一身汗,眼前这个智计百出的花奴生气时的气势比马老大都强。他惶恐说道:“事已至此还望先生能有良策弥补,再说赵正仅剩的六百多人应该不难对付。”
“是吗?”
花奴把玩着手里的唐刀,这种质地和样式的兵刃他从未见过,不过挥舞起来却是轻便省力,而且刀刃锋利刀背柔韧,铸造之人绝堪做铸剑大师。
“先生一定救我啊,大平顶被攻破您也不没了隐居之地吗?”
花奴竖起唐刀,眼光下唐刀寒光逼人,马老六身上只感觉一身鸡皮疙瘩。花奴此生最恨他人威胁,马老六竟以他藏身泄露为由逼迫他帮八马大盗退敌,已经触动他最深的那根神经。
“呼~”马老六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