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郑袖回想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脸不禁红起来,自己为什么生气,因为那个妖娆的女店主拉住赵正的手,他们只是合伙人罢了。
“小昭,给我端杯水来,走了一路渴死我了。”进了自己的闺房,郑袖不再保持矜持,把鞋子一蹬赤着足坐在软榻上吩咐着。
小昭听到她的唤声,忙不迭地端来清水,郑袖仰着脖子一饮而尽,喝毕打了个饱嗝,颇有些梁山好汉的样子。谁能想到y县绝美的袖姑娘背地里竟如此豪放不羁,传出去定让一干酸腐士子落泪。
郑袖把外衫脱下,露出美肩,慵懒道:“我小憩一会,没事不许别人打扰我。”
“奴婢遵命。”小昭赶忙道。
梦里郑袖来到一片开满各色花朵的草原,她赤着足在其中尽情嬉戏,突然他看见一个男子蹲在地下cǎi_huā,各色花朵被他捧在手里组成一朵更大更美的花。
郑袖整理衣衫走上前去,问道:“赵正你是要送给我吗?”然后伸出手去拿,却不料一个女子伸手拦下,站在赵正面前大声道:“花是我的,赵郎也是我的。”
从小被众人呵护的郑袖感觉心在淌血,她大声问赵正:“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两人却谁也没理她,径自抱在一起你侬我侬,气极的郑袖不知从哪摸来一把剑,一剑刺去,却感觉自己腹部一疼,却是被那女子夺剑刺到她身上。
郑袖“啊”一声醒来,满头冷汗,小昭带着两个婢女跑过来不停地问她发生什么事。
郑袖愣了半晌,然后冷冷地看着被自己蹬到地下的被子,心里说道:“我不会让你的得逞的。”
另一边郑家主厅里,焦急的郑离不停地在踱步,一边的郑高劝说着他下什么决定。
郑离摆摆手,道:“他是我郑家的救命恩人,上次听你的已经赶走了人家,郑家已经负了他,如今岂能去谋算人家。”
“此人桀骜不羁,上次招揽不成就不该让他离开郑家。叔父,此时他有明目张胆开店跟我们抢生意,谁不知这宜县安亦居是我们跟易侯合营的产业,如今如家酒馆开张都没了客人,我们怎么不采取些手段。”郑高有理有据分析着,那些荒诞不及的道理竟然把郑离隐隐说动。
但念及自己女儿的态度他不敢轻易决定,这几年儿子去世后一直是女儿打理的家务,谈不上日进斗金但也收获不小。
加上族中已经秘密决定把郑袖当成复国的钥匙,献给天子,郑离更不敢悖了女儿的意思。
“不是我不明白你所说的道理,但袖儿被赵正所救,我们这样做也要看看袖儿的意思吧?”
郑高无言,没想到宗法竟沦败至此,父亲还决定不了女儿的事。难怪他们一直复不了国,也幸亏自己跟了主上,再也不用关心这些无聊小事。
“父亲不必问我,既然赵正挡了我郑家的利益就该受到郑家的惩罚,女儿虽然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但在家族利益前还是分得清主次的。”
郑袖这时从外面进来说道,郑高的眼睛登时就亮了,心里叹道:“好极了,不亏是我的好妹妹。可惜是我族妹,否则纳入房中滋味定然不错,只是被主上看定她的命运也停留在此了。”
郑高一礼,道:“既然少主决定,郑高马上去办。”
“慢着”,郑袖道:“此事我亲自来做,你只需去易侯府找人封了如家酒馆便是。”
没想到一个女子,下起手来竟然这么狠,毫无理由竟然动用官府去封店,郑高佩服郑袖的手段,说道:“如家并无触犯燕律的地方,如何能封店,还是由我联系集市商人不卖给他食材合情合法。”
郑高说是这么一说,主要也是提醒郑袖这招也要一起来,就是要一下把赵正打的永不翻身。
郑袖抿抿嘴,道:“若是他犯了燕律呢,我且问你燕律中可曾允许私开集市?”
“这···?”
不仅是郑高,包括郑离也在脑子里仔细回想着,半晌两人道:“没有允许,但是也没有禁止。”
“那就是了,既然没允许,而且他挡了我郑家的财路那就是触犯了律法,宜县除了宜侯还有我郑家呢。”
“霸气侧漏”郑高此时都要抚掌赞叹,同时他也悄悄看向郑离,心道这个懦弱的家伙怎么生出这样不输男子的女儿,莫非真是他受到祖宗庇佑?
“族兄,你别光低着头,倒是说说袖儿这主意好不好?”
郑高被那股气势压的都要拜服了,心想郑国日后真能女主江山,举起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我这就去侯府带人封店,少主您就瞧好的吧。”
郑袖看着郑高的身影,默默叹了一口气,这样做她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但是一想那个梦她就来了脾气,紧紧握着手绢道:“等着吧,你总会来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