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说话,但是忽然发现时轩止的表情十分的专注。
他张开的嘴又合上了。
时轩止看了这个银器很久之后目光才离开,好像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才开口,“果然是天水族的圣器啊!”
何江宇莫名其妙,又听时轩止开口,“其实,我是天水族人。”
何江宇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天水族人……
他不是做梦呢吧,“你能说清楚一点么?”
看样子是不能,于是何江宇换了一个问题,“这上面画的符号到底是什么?”
时轩止指着里面那一半的银器开口,“这圣器上写的是天水族的特殊文字。”
“所以你真的认识?”
时轩止点头。
何江宇来了精神:“那这上面说的究竟是什么?”
时轩止无语,就算他认识,但是在大部分文字被挡住的情况下,他也是不明白的啊。
何江宇问过之后也反映过来了,两个人研究了一下,决定还是找熟人。
曹英未一是看在老馆长的面子上,二来也觉得这件事情牵扯的是人命,事关重大,自己如果不帮忙,良心上肯定会过意不去,但是私开展台的权利却是他也没有的。
时轩止和何江宇虽然觉得失望,但是却没有办法可以想,于是时轩止深呼吸了一下,“回宾馆再说吧。”
他们走出博物馆,要拐弯的时候,曹英未从后面赶了上来,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跟我来,就开始在前面带路。
两个人又看到了一些希望,但是却发现曹英未带他们走的路不是去博物馆的。
两个人按捺住心中的好奇,还是和曹英未一起走着。
曹英未是带两个人回家,他家没有其他人,那天听他和孙大爷叙旧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一心扑在研究上,根本没成家,但是他家还是比较整洁的。
曹英未几乎是一直咬着牙,也没和两个人客气,直接把俩个人带进卧室,然后打开大衣柜,从里面掏出不少衣物之后,两个人才看清楚,曹英未的衣柜里居然有一个保险箱。
难道博物馆的那个其实是赝品?何江宇如是想。
事实证明,他想的不对。
曹英未打开保险箱,拿出的是一叠照片,正是那件银器的照片,从这些照片上就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银器上写的到底是什么了。
曹英未把这照片递给时轩止之后,无措的站在一边。
虽然他年纪很大,虽然他在业界很有名,但是他做这样的事情很明显是不对的。
但是他一生的经历都用在研究上,他是实在忍不住,才偷拍的这些照片,虽然觉得面前这俩个人不会怪自己——他们甚至可能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不必可以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心虚。
时轩止看了一会儿,何江宇也凑过去看,但是他依旧什么都看不明白,只好放弃。
最后时轩止把照片还给曹英未,说了一句谢谢和何江宇离开了,曹英未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一出去何江宇就忍不住问,“怎么样怎么样,怎么回事?”
“先吃饭,回宾馆再说。”
何江宇只好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和时轩止往回走。
两个人随便找了一家小吃店,何江宇因为太想知道银器上写的是什么东西,所以吃的那叫一个风卷残云,直接弄的衣服的前襟上汤汤水水的,更有一碗汤被他直接淋在了自己的身上,让时轩止很无语。
好不容易回到了宾馆,何江宇虽然好奇,但是还是决定先把自己这一身给收拾了再说,所以直接进了浴室。
tuō_guāng了衣服打开花洒,他一边哼着歌一边洗澡。
墙上贴着一个小标签,字迹很模糊,何江宇昨天没注意,今天却看到了,而且自从看到天水族那神秘的文字之后,他对字这种东西产生了空前的好奇心。
于是他往那跟前凑,想看清楚那标签上写的到底是什么,走过去的路上他脚一滑,于是他扎着胳膊想扶住点什么东西稳住自己,比较幸运的是,他抓住了墙壁上的扶手,比较不幸的是他滑的太严重了,以至于不但没有稳住自己,还随着咔吧的一声,他的胳膊,脱臼了。
他坐着地上冒着冷汗扶着胳膊的同时,也看清楚了那几个字,居然是:小心地滑。
时轩止已经听到了浴室的声音,也听见了何江宇在叫自己。
他叹了一口气,这个何江宇似乎随时随地都有事情,他顺着浴室走过去,然后看到坐在地上的何江宇,才觉得,这回似乎不是何江宇在大惊小怪。
南明市两个人一点也不熟,想去医院也不知道那家比较有名,于是在前台问服务员。
服务员没有推荐大的医院,倒是推荐了附近的一家中医诊所,说如果是脱臼的话,那个老中医比较擅长,而且离的又近,走路大概也就五分钟。
两个人出了门,按照服务员指的方向走过去。
这只是一家很小的诊所,牌匾上本来写的应该是钟氏中医诊所,但是那个金子旁已经掉了,所以看起来就是中氏中医诊所。
如果不是在宾馆里服务员信誓旦旦的保证,何江宇觉得自己绝对没有信心走进去,因为这诊所看起来真的是又小又破。
连时轩止都对这里产生了怀疑。
两个人对视,刚想离开,诊所的门却开了。
开门的人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头发已经全白了,还有一把雪白的胡子,穿的白大褂也是雪白的。
看样子怎么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