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利用自己的无相之道和冰魄神雷结合,更注重极光的迷幻性。雷珠抛出,五色光辉焕彩,仿佛人间仙境一般闪耀夺目。
“但这是我的理解。你要在明天依仗雷法,必须琢磨出属于自己的冰魄神雷。而且,若是能配合你的冰魄极道神雷,说不定能炼成更高层次的雷法。”
当即仙魔所流传的三等雷法。并非单纯按照威力,而是按照雷法所蕴含的道理。神霄雷法或者混元雷法,都是混元一气所凝,几乎没有任何弱点的雷法。如果姬飞晨能达到这一步,天下之大随他纵横。
“你说的倒是轻巧。我又没有你那天狐妙相的无相心法,我可不敢随意用自己的身体来实验雷法。”话是这么说,但姬飞晨仍然扎进去研究雷法。他动用道果之中的先天真灵,催动九云玄晶盘的天道之力,研究冰魄神雷的改良版本。
不知不觉,时间一点点流逝。忽然有一阵困意袭来,姬飞晨浑浑噩噩,整个人在石床上昏睡过去。
等姬飞晨回过神来,他出现在一片蒙蒙黄沙飞舞的空旷废墟。
“这里是——”姬飞晨脸色不妙,隐约察觉自己目前处于魂魄之体,显然是被人暗算了。
“不知此人对我是敌是友?”
天冥之地中,姬飞晨的道果浮现玉光,里面有一对眼睛投入这片世界。
这是一片纯粹由精神力量所构造的世界。一片荒凉的废墟,只有风沙吹过大地,不见任何生灵的踪迹。
走在沙地上,脚下传来“吱吱”的声音,姬飞晨的脸色越发不妙。记忆中某些不愿意想起的东西正不断苏醒。
越往大地核心走,越让他有一种熟悉感。眼前的一草一木,乃至荒山土石,都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太熟悉了,这片环境太熟悉了。姬飞晨眼前模糊,仿佛看到三个少年在南疆深处躲避追杀的场景。
这些熟悉的环境,让他不得不想起自己曾经在南疆的经历。
姬飞晨从地球穿越到这个世界。一开始就是替代刚刚死去的原主成为外门弟子。
接下来,他不断打拼奋斗,才总算进入内门,并且修成道果,位列仙班。但是在最初,姬飞晨曾经也想过作为魔修来奋斗。毕竟出身地球的他,对门户之见没有那么严重。直到经历过几次沉重的打击后,才深深明白魔之所以为魔,并非外人的污蔑。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魔门被玄门打压,自然有其特殊因素,绝非简简单单的“成王败寇”四个字可以阐述。
“随风潜入梦,伴雨化出情。”姬飞晨幽幽对着面前出现的某座黑色山影。
静谧的大山中生长着墨绿色的古木,但整座山透露着一种迟暮和死气。
“这种诡秘咒法是你们黑圣宗的绝学。既然把我找来,那么你还不露面?”
话音一落,姬飞晨面前升起一缕白光,模糊不定的身影站在他面前。
明魔子,黑圣宗的圣子殿下。此人和姬飞晨打过交道,如今见到光影,姬飞晨暗暗捏了把汗,更小心翼翼在身边书画“九云离神符”中的景云神符。
八景变幻,灵韵随心。当丝丝缕缕的龙气云光环绕姬飞晨全身,才让他安心下来:“我记得你说过‘下次再见,绝对不会留手’。怎么,你准备在这时候跟我打一场?帮你门中的扶空报仇?”
“如今的我并非真身,你同样也不是真身。只是一缕元神被我牵引至此。”光影中传来悠然淡定的声音:“因此,这不是真正的见面。至于扶空,杀就杀了,一只蝼蚁罢了。”
听此人所言,姬飞晨暗暗皱眉:“明魔子的脾气比当年更大了。看样子,距离合道入神的层次,又更进一步。”
“明日,你们阴冥宗要晋升圣地。那时才是你我生死决斗的时候。至于现在,只是面对昔年故友,想要来看一看罢了。”
“抱歉,咱们俩不熟。”姬飞晨态度冷漠,不愿意跟眼前这人多言。
“的确不熟,但我在黑圣宗中也听说过你和你哥哥的争斗。当年你鄙夷我的作为,可你现在的作法和我当年有什么区别。”
姬飞晨眉头一动:看样子,他也不清楚我分饰两角的事情?
于是,姬飞晨不露声色,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说:“我和你不同,至少我跟他没有利益之争。他又不是黑圣宗的圣子候选,我也不会以此来暗算他,来夺取亲哥哥的位置。”
想到当年黑圣宗的圣子之争,姬飞晨露出厌恶之色:“我再差,也不会跟你一样。”
正因为当年的事情,如同当头一棒将姬飞晨彻底打醒。
洁身自好,说得好听。在魔门这种大环境下,又岂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所谓“屈居于魔门中奋斗”,无非是一个对现实妥协的借口罢了。
想到昔年那人带着弟弟从黑圣宗逃出,结果又被弟弟暗害,姬飞晨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至少……至少在那人的一生中,宁可挺胸抬头作为凡人死亡,也不愿意作黑圣宗的圣子,来帮助黑圣宗作恶。”姬飞晨略略失神,随后又看向明魔子:“踩着自己哥哥的尸骨上位,现在你于黑圣宗如何?”
“很好。至少比跟你们逃出黑圣宗的逃命生活要好。”明魔子讥讽一笑:“说到底,还是你们废物。只要有一颗强者之心,就算在魔门中又如何?我照样能走到巅峰,何必跟他一样傻傻冒着叛宗的危险,引来黑圣宗的追杀?”
“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