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俊臣”
段简紧咬牙关的突出这三个字。
听到段简说出来俊臣的名字,王炳忠先是一愣,然后才摇头道“不错,看来贤侄也听过此人的名头,如此某就放心了,记住,这让个人心狠手辣,仗着太后娘娘的撑腰,行事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一开始只是寻找一些反对太后娘娘的官员动手,可现在渐渐开始大肆株连起来,贤侄如果在洛阳碰到此人的话,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十三叔放心,小侄心中有数。”
段简毫无反应的答道。
许多时候,人们明明想避开许多事情,可命运却往往让他们避无可避。
马车行走没有多长时候,突然又是一阵,随即一阵吵闹声从前面传来。
“下车,下车,都给本官下车,御史台捉拿要犯,谁敢故意阻拦,一律视为同罪。”
“不可,万万不可呀,这是王家的马车,车上是我们的姑爷,你们不能搜查。”
“噼啪.........”
两声清脆的耳光声传来,同时还伴随着嚣张的狞笑道“哈哈哈,什么狗屁王家,告诉你们,不要说一个狗屁姑爷,就是你们王家家主来了,也一样要下车检查,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听到这里,无论是段简还是王炳忠都在马车中坐不住了,特别是段简,在听到来俊臣还是按照历史上一样,走上了酷吏这条路之后,段简心中恨不得马上抽刀砍了他,可此时的段简已经不是那个刚来大唐的愣头青了,经历了官场上这些磨练后,他就知道,想要打到来俊臣,唯有自己在朝廷上取得更高的地位,到时候不要说来俊臣这个跳梁小丑,就连武则天这个疯狗的主人也要给他几分面子,就好像历史上的狄仁杰一样。
有了这些想法后,段简也就打定主意,近期不和来俊臣和御史台发生冲突,可没想到,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虽然这一幕不是来俊臣故意针对他的,可他现在和王家是一荣俱荣的局面,别人诋毁王家,也就是在诋毁他自己,这种关系到脸面的事情,他则能容忍。
“郎君,要不要某去打发了他们。”
乐不平此时在马车外面低声询问道。
“不用了,某亲自去看看,这御史台究竟有多么强势。”倒不是段简不相信乐不平的身手,而是他想要近距离的看看,现在的御史台究竟有多么嚣张,才好为自己以后在洛阳城的打算定下基础。
段简下车后,王炳忠也跟着下了车,现在段简可是王家的宝贝,如果由着他和御史台碰上了,从而牵连了段简的前程,那可就是他的罪责了。
段简等人乘坐的马车在中间位置,前面绕过几辆马车后,他们就到了洛阳外城们处。
上一次来洛阳,段简是遭受了贬谪,前途未卜之下,也无心留意洛阳城的风景,可此时再次回来,看到洛阳城那高大的不输长安城的壮硕,心中也不免露出了几分憧憬和自豪。
这就是神都洛阳,这就是现在世界上最伟大的城市之一,也是将来数十年整个大唐的权力中心。
虽然心情激动,可段简并没有忘了正事。
走到车队最前面,段简就看到马车前面拦着一群军士,看衣着打扮,不是一般的城防军,而是看守城门的金吾卫。
“王柱,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我们王家要你还有什么用。”看着捂着脸颊的王家人,王炳忠冷着脸训斥道。
听到王炳忠的训斥,王柱慌忙跑过来,脸上带着怒意的说道“回禀十三郎,不是小的无能,而是他们确实太过于无礼了,小的和他们说了,这是迎接姑爷和娘子的车队,让他们高抬贵手,可他们就是不同意,还打了小的。”
对于事情的发生,王炳忠和段简早就了解了,王炳忠之所以训斥王柱,就是想要一个由头而已。
现在由头有了,王炳忠抬头看向那个领头之人,一个校尉。
“这位将军请了,某乃是王家十三郎,今日迎接亲人入城,不知道为何阻拦我等车队,莫非对我王家有什么意见不成。”
“王郎君请了,我等虽然阻拦你等的车队,却并不是我等的本意,而是听命行事而已,如有得罪之处,还请王郎君见谅。”
果然是能够登上高位着,没有一个庸才,能够在金吾卫里面坐上校尉者,家中肯定也是有名望的,肯定不希望得罪王家,所以将所有的责任全部给推卸了。
“哦,既然如此,不知道是何人下的令。”王炳忠明知故问道。
“下令之人正是某。”
王炳忠的话一说完,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随即就看到一个穿着绿袍官服,头戴神兽獬豸帽子的官员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人,段简就发现,王炳忠的脸色有了一些变化,原本平静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
“哦,某还以为是谁如此大胆,居然敢阻拦我王家的马车,原来是来御史,怎么,来御史不再御史台查案,怎么跑到城门外面抓人了。”
“来御史”
听到王炳忠的话,段简立马就知道,此人正是自己上辈子的仇人,让自己背上千古绿帽王的罪魁祸首,酷吏来俊臣。
就看到来俊臣身材不高,有些微胖,可诡异的是他的脸颊居然非常消瘦,让人看起来诡异无比,如果因此有些轻视他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