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楼外,一处精致的花圃旁,段简正背对着秀楼处,样子看起来像是被花圃中精致的菊花给吸引住了一般,可如果有人站在他面前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眼神虽然看着面前花圃中的菊花,眼神却涣散无神,思绪早就不知跑到了何处。
“哼哼哼,一个青楼女子,居然懂得催眠术,看来某还是低估你了,既然你如此费尽心机的接近于某,正好省了某的许多功夫,说不定你还能给我带来许多意外的惊喜。”段简心中思绪万分的想道。
在后世之时,段简曾经为了怎么能够在课堂上吸引所有的学生注意力,而费劲了心思,各自心理学家和催眠专家,他都曾经拜访过,最后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授课模式,这也是他能够将一家普通的教育培训机构,发展成为一家上市的跨国集团的原因。
苏秀儿的催眠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可能是非常神秘,非常不可思议的,对于段简这种精通,或者说是大师级的人物来说,就有些关公面前耍大刀的嫌疑了,可正是因此,却也真正暴漏了苏秀儿是身份。
“嘎吱.....”
木门轻响,将段简的思绪给重新带了回来。
“让段郎君久等了,还请段郎君见谅,奴家在这里向您请罪了。”摇摇曳曳晃动着身形,缓缓走出房门的苏秀儿,向段简屈身行礼道,只是,在行礼时,那无意中露出的几丝魅意,却让段简明白她的目的可不是行礼那么单纯。
心中清楚,段简却并不戳破,反倒大笑着道“哈哈哈哈哈,苏娘子实在是太客气了,能够等候你这种美人梳妆打扮,不知道是多少男子梦寐以求的事情,今日段某有此艳福,感激上苍还来不及,又怎会生气。”
闻听段简此言,苏秀儿俏丽变得通红,就像是被人调戏的小姑娘一样,蚊音道“奴家以为段郎君乃是正人君子,没想到,段郎君也是一个轻薄之人。”话音中虽然充斥着抱怨之情,她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她心中的真实想法,时不时瞟向段简的眼神中,充满了魅意流波,让人望之心消骨化,难以自持。
如果没有先前发生的一切,段简说不定真的被她如此春意给魅惑住了,可有了先前的一幕,段简心中对他充满了提防之意,又怎么轻易上当。
“哎,没想到某一番好意,倒是让苏娘子给误会了,某实在是不知该如果自辩才是,算了,清者自清,只是不知苏娘子寻某前来可有要事相商。”段简装作感叹的说道。
‘嗯....啊....奴家一个轻贱之人,又岂敢和段郎君说什么要事,只是段郎君不要忘了,上次奴家曾经在县衙中,提醒过您,天道教之人不甘心在杭州城的失败,想要派人暗中加害于您,您这个时候应该带着安全的地方,怎能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街头,还到这龙蛇混杂之地,万一被天道教的歹人给惊吓道了,奴家也是担待不起的。’苏秀儿被段简这急转的话锋给闪了一些,呆愣了片刻才说道。
“哈哈哈,苏娘子多虑了,区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刺客,又岂能吓到某,某既然是钱塘县县令,这钱塘县就像是我家一样,既然是在家中,又有何处去不得,再说了,不久之后,这如意坊就要召开花魁大赛,这一次花魁大赛可谓是万众瞩目,不仅杭州城和整个江南,整个大唐各地都有些人前来观赏,如此盛事,某作为地主,岂能不认真对待,万一有不开眼的贼人,坏了此等盛事,某这个县令也会脸上无光,所以别说是一个刺客,就算是天上下刀子,某也要前来,当然了,对于苏娘子的惦记,某这里拜谢了,将来有机会的话,某一定会偿还苏娘子这份恩情的。”段简大笑着说道。
“这......哎.....既然段郎君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奴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还请段郎君处处小心一点,万万不可疏忽大意而有所损伤,奴家.....奴家会为你祈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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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兴,回去之后告诉韩双,派一队衙役暗中守着如意坊,在花魁大赛结束之前,向今天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够在发生了,不管什么人,只要敢在如意坊闹事,都给我抓起来关到牢房里,花魁大赛后在放出来。”走出如意坊大门,看着那倒塌在地上的大门,段简对周兴吩咐道。
吩咐完后,段简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看着大门上方,如意坊那三个字,心中想着最后告别时苏秀儿那种充满了惋惜和遗憾的神情,即使久经世故,他也分不清,那时的苏秀儿发出的神情究竟是伪装的,还是她内心深处的真情实感,如果是伪装的话,那么复杂的感情怎能伪装的出来,如果是真的的话,这又是什么原因,她为何会对自己露出这种神情,一时间,段简心中来回辩驳着,思索着这一切。
就在段简思索着的时候,如意坊后院,苏秀儿也在呆呆的看着一朵盛开的菊花,悄然的发呆,即使夏大娘已经走到她的身后,她也没有丝毫的察觉。
看着苏秀儿那显得有些孤单和落寞的背影,夏大娘脸上满是愁容,作为上任圣主也就是苏秀儿母亲的护卫,她是看着苏秀儿一点点长大的,无儿无女的她,将苏秀儿当成了自己的子女一样对待,从上任圣主突然病故之后,天道教大权就被四大堂主和教中一些长老给夺取,从那时起,不满十岁的苏秀儿就从孩童变成了大人,为了夺回天道教大权,她无日无夜的筹谋策划,一点点的从那些老狐狸手中夺取权利,各种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