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大长老,肖凌宇开始独自往回走,他谢绝了大长老相送的好意。
远处还可以看到大长老那笑眯眯的脸庞,活脱脱地一只老狐狸,不知此时又在盘算着什么。
再看肖凌宇,他的眉头打成了结,心中的苦闷全都挂在脸上。
自从来到了这洛家,也不知道他们是那根筋搭错了,都跟供皇上似的,对待自己。
过度的待遇,让他感到恐慌。
心中有事,肖凌宇的步伐也有些漂浮,不知不觉中,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
“瓜皮的!”
肖凌宇被撞倒在地,他手中的荷包也掉落到面前。
对面的那人也被撞了个趔趄,但比肖凌宇好一些,没有摔倒。
“莫怪!莫怪!我没看路……”
肖凌宇一边爬起来,一边高声地道歉,他自知责任在自己,所以很客气。
爬起来后,肖凌宇拂拂身上的尘土,弯腰就想去捡地上的荷包。
“啪”一声脆响,肖凌宇头上挨了一巴掌。
与此同时,一只脚踩到了肖凌宇的荷包上,阻止肖凌宇捡起他的荷包,那样子明显是有意的阻拦。
“瓜皮的!撞了老子还想跑?”
那声音如同是破锣,嘶哑难听,想来是正处在变声期的少年,所以让声音听起来如此别扭。
再看肖凌宇,头上了挨了一巴掌,本来是有些懵,可当看到那只踩在荷包上的脚时,他瞬间明白了。
怒火像是岩浆一般,从心底迸发,立刻填满了他的胸膛。
“我道歉了!”冷如冰霜的话语,这是肖凌宇最后的一丝耐心。
“道歉?管瓜皮用啦!老子可是让你撞掉……”
那沙哑少年的话还没说完,肖凌宇的拳头便挥了出去,快如疾风!此时,他体内的那粒光华,也隐隐发光。
有股能量,顺着肖凌宇的丹田,从他的经脉中逆行而上,传递到拳头上。
映着肖凌宇的怒火,那一拳,直接将那沙哑少年打飞出去。
“噗通!”一声,沙哑少年像是个破沙袋,抛飞出去,掉落在地,然后蜷缩在地上打滚。
“瓜皮!老,老子,滴牙哟!”
沙哑少年的嘴角挂着片血迹,点点血液伴随这唾液从他嘴里流出来,地上还能看到两颗斑黄色的后槽牙!
打完人之后,肖凌宇半弓着腰,手臂无力的垂下,“呼哧,呼哧”地穿着粗气,好像刚才那一拳,用尽了他的力气。
疲惫渐渐袭来,怒火散去,理智也回来了,肖凌宇深吸两口气。
“我怎么会这样莽撞?”
他心中暗呼一声糟糕,这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把人打成了重伤,看样子,牙都给人家打掉了。
本来肖凌宇不是那样急躁性子的孩子,可是,这半个多月来,他身上背负了太多,他太压抑了。
被打压,一直被打压,无论是亲人的离去,还是二长老的压迫,甚至是洛天歌那玩笑般的嘲笑。
这些,都一点一滴地在他心头留下了痕迹,无论他是否在意,他的心一直都在愤怒,颤抖。
肖凌宇就像是个炸药桶,一次次塞入火药,在将要溢出的时候,有个火花,点炸了他。
那个可怜的火花,就是这沙哑少年。
可事已至此,肖凌宇能说些什么,他低着头,不想招惹更多的麻烦,他不是个喜欢招惹麻烦的孩子。
慢慢地走到荷包之前,捡起荷包,轻轻地拍去荷包上的尘土,装入怀中。
“莫怪,我不是有意的……”
像是个笑话一样,肖凌宇就想用这么一句“莫怪”,打消这一切,将这件打架事件小事化了。
这边的动静,早就引起众人的注意,一会儿的工夫,已经来了一群人,将这围了起来。
人群中有窃窃私语的,有大声叫好的,当然,还有那沙哑少年的同伴,前去搀扶他,询问事情经过的。
“嗨!”
幽幽地叹了口气,肖凌宇看着那群人的架势,是轻易走不了,只是自己现在实力低微,一会儿争执起来,难免要吃些亏。
“苟哥,苟哥,那小子打我,瓜皮的!我还看到他拿了荷包,估计刚领完资源,能领荷包,应该有不少好东西……”
那沙哑少年被打掉了牙还不老实,啰啰嗦嗦地冲着来人说了一堆。
那被称作“苟哥”的少年,看起来有十五六岁,明显比肖凌宇高了一头,因为常年锻炼,皮肤成小麦色,肌肉结实。
“苟哥”仔细听着沙哑少年的描述,然后冷笑一声,低声说道:“不知死活,敢惹我们律法部?”
随后,“苟哥”挥挥手,让人把沙哑少年扶下去,他拨开身前的众人,来到肖凌宇面前。
“我是苟胜,刚才你打的那是我们律法部的人,你看这事怎么办?”
那苟胜趾高气昂,抱着膀子,站在肖凌宇,语气中都是盛气凌人的,只是一句话,便又勾起了肖凌宇的怒火。
虽然这苟胜耀武扬威的样子,可周围都不敢吱声,生怕惹火烧身。
这律法部可不是什么拉帮结伙的团体,而是由洛家亲自指派的管理部门,用来管理外姓弟子。
平时有什么大小事件,都由律法部组织。
只是,在修行界,强者为尊,这律法部没开创几代,便变了味道。
律法部变成了一种阶级制的代表,能进入律法部的,要么是人缘好,要么就是有绝对的实力。
而在律法部内的人,也开始作威作福,欺压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