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八怪,你等着!”
白芷发出愤怒的嚎叫。
骏马飞驰,耳边风声猎猎,晃眼间,他们已经到了血魔教。
白芷被鬼面男拎着衣服拎小鸡子似的拎到了他的卧房。走到床边一扔,毫不怜香惜玉。
白芷像摔在了一个冰窖上,这屋子冷的像司马惊鸿的冰室。白芷瑟缩着地抱住了自己的身子。
身体冷的打颤,却还是怒瞪着他,“你要干嘛,你抢了司马惊鸿的女人,小心他扒了你的皮!偿”
鬼面男只不屑地勾勾唇角,却是出手飞快把她的穴道给点了。
这样她就跑不了了。
白芷果真又被定住了。
只能惊悚地瞪大眼睛,看着他对她笑的玩味。
鬼面男却头疼地在想,她跑到了秋芳院,说不定已经看到了假司马惊鸿去漂伎的事,这该让他怎么解释?
白芷被定着身子,一动都不能动,鬼面男用被子把她给裹住了,“乖,我出去一下。”
他说完,还大手在她头上揉了几下,像宠溺一个孩子。
鬼面男走了,白芷被那被子裹着,身上仍然冷的像冰。她脑中反复出现在秋芳院外面看到的那幕,心里说不出的恶心,如果不是她此刻已经没什么可吐,一定又吐个稀哩哗啦。
鬼面男出现在门口,手中还拿着一壶酒,“你怎么了?”
他眼底闪烁着明显的关心神色,大步跨过来,手指在她肩上一点,解了她的穴。
白芷却忍不住声音哽咽:“司马惊鸿那混账,娶了一堆老婆也就罢了,竟然还票伎。”
吸了下鼻子,冲着鬼面男说:“你不是说想让我当你的女人吗?你去杀了司马惊鸿,你杀了他,我就嫁给你。”
鬼面男心里一震,原来她真的看到了。
看着她眼睛里突然涌出的泪花,他心被重重地扎了一下,声音一瞬间变的有点儿艰涩:
“既然他那么不好,你就跟着本座好了,本座保证只要你一个女人。”
“那你现在就去杀了他吧!”
白芷想起司马惊鸿,眼睛里便冒出了火星子,心里头也呕的够呛。
“嗯,杀了他。”
鬼面男却在屋中的圆桌上坐下,倒了两碗酒,“诺,先喝点儿酒暖暖身子。”
他说完,顾自端了面前的碗,仰脖喝个干净。
白芷也走了过来,她端起另一碗,喝了一大口,这酒不是很辣,但明显没有她在清灵界中的酒好喝。
她喝了一口便屏住了呼吸,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唱歌,调子很悲凄,随着外面呼啸的夜风幽幽送来,显的有点儿骇人。
鬼面男也听到了,那个吕清扬,又不老实。
“谁在唱歌?”
白芷被那歌儿唱的心里头别别扭扭的。
“哪有人在唱歌,分明是鬼嚎。”
鬼面男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白芷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鬼嚎。本座杀人如麻,这地方难免有不干净的东西。”
白芷啊的一声,抱住脑袋,跳床里面去了。
她原本不信什么鬼神,但到了这个异世,她不得不信,人是有灵魂的,就像卖给她宅子的那个神秘老人。
鬼面男很如愿地勾勾唇角,又端起一碗酒喝了,小样,这就吓到了。
“以后别再跟六皇子勾勾搭搭,本座保你平安无事。”
“好了,你先睡,本座有事要出去一趟。”
鬼面男起了身,顾自走了。
白芷抱着胸瑟瑟地蹲在床上,那悲凄的歌声还在唱,随着夜风呜呜咽咽地传进来,白芷忽然有了一个出去看看的念头。
她把那喝了两口的半碗酒端起来给喝了,酒壮怂人胆,这话似乎是真的,白芷喝完酒,身上热了一些,胆子好像也壮了几分,她从鬼面人的卧房出来了。
外面风声鹤戾,冷风挟裹着砂尘吹的她脸疼。
她顺着那歌声传来的方向疑疑惑惑地走了过去。前面出现了一处石阶,通往地下的方向。一看望去,黑幽幽的,什么都看不见。
那歌声就是从地下传过来的。
这里面是什么?
莫不是真的有鬼魂在?
白芷想到此处,竟是掉头想走。
可是那歌声又幽幽地唱了起来,幽幽咽咽,如哭如泣。
白芷脚步顿了顿,却是顺着台阶向下一步步迈了下去。
估计有三层楼那么高的台阶,靠近地上的部分没有灯光,只凭着自己的目力往下走。
越走,白芷越觉得阴风阵阵,那种阴冷让她发抖,脑中不由想起鬼面人的话:他杀人如麻,这地方难免有不干净的东西。
白芷脑中闪过掉头就走的念头,但却意外地看到了一点灯光。就燃在地下三层台阶的拐角处。
白芷心神定了定,此时,那歌声已经停止。
白芷咬牙,快步迈下了剩下的几级台阶,眼前豁然开朗,目力所及,竟然是一处地牢样的所在。
几盏油灯昏暗,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孤坐在中间的一个囚室里。虽是寒冬,那人却一身单薄的白色衣衫,那布料早已破烂不堪,那抬起的脸,枯黄瘦削,但那双眼睛,却隐隐含着几分锐光。
“别怕,我是人。”
那人冷幽幽开口,正是吕清扬。
白芷乍一看到这人时,当真以为是见了鬼,啊的一声怪叫,扭头就要跑,但吕清扬的声音又让她停住了脚步。
他是人,那就不是鬼了。
白芷又转过身来,目光将吕清扬上下扫视一遍,慢慢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