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当薄薄的秋天雾水还在四处弥漫之时,书放下了飞机。
以灵兽师公会所在地点向四处延伸,方圆几千米之内,自成一个省级行政单位。
而甲家和义家恰好都在这个单位之中。
书放下了飞机,华夏的西南部被群山环绕着,此时此刻的清晨,还有着龙腾般的雾气,空气略显湿润,这是一种自然的新鲜气息。
书放曾经去过灵兽师公会,那个时候还是酷暑,温度可真不是一般的高,仿佛一个大火炉,火炉的中央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没法很好的散热。
就连风,也是非常低微的。不过好在那个时候他们完成了公会大赛的人物就很快地回到了遗弃之地,自然地,也就没有看过这个省市其他的地方。
这个时候,在不远处,有两个人影正朝他挥手。
书放微微一笑,走到义勇和鱼儿的身边,道:“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到了。”
“当然了大哥哥,”鱼儿拉着书放的手臂,指着义勇大声地道,“哥哥他从昨天开始就盼望着大哥哥能来哩!”
鱼儿的话使义勇这老实的小子面色红了红,书放摇了摇头,哑然笑道:“义勇兄弟不必如此,你我当初分别多日,再见之时自然感慨万千,别看我这样,其实我也是挺激动的。”
义勇点了点头,随后带着书放向外面的停车场走去。鱼儿对书放说了很多最近发生的事,例如义勇为了和甲富贵一争高下,如何如何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为了其他小辈们的争斗,如何如何为他们出谋划策……
对此,书放只是微笑而已。
因为鱼儿说的不乏有着夸张的部分,但是书放并不在意这个,而是看着眼前自然办着事物的义勇,感到他们内心深处那无法改变的本性的美好和珍贵。
其他姑且不说,就论义勇和鱼儿他们兄妹二人。对此,义勇已经好几次跟书放小声说道,鱼儿似乎不认他这个哥哥,每次和他说话都是没大没小的,甚至乎在书放存在的时候,他几乎没了存在感。
这是让义勇十分郁闷和不解的一件事。
书放跟他说不用在意,其实鱼儿是十分认同他这个哥哥的。义勇虽然口头说是,认为书放说的没错,但是内心对此将信将疑。
而无论如何,他总是没有把这件事真的看得很“严重”,而改变了自己的什么做法。
这是他的善良和宽容所导致的。
而实际上,书放又如何说鱼而不是真心认同义勇的呢?
鱼儿一直在他身边说的,都是义勇的事啊。
书放清楚地知道,他们兄妹二人其实是很和谐的,没有一点义勇说的那样。
换句不太严格的话说,就是义勇口是心非,口头说鱼儿不在意他,其实他心里知道鱼儿很在意他。
初到义家的时候,空气的雾气几乎没了,因为有一轮淡淡的金黄色从地平线的远方照耀出辉煌的色彩,在那高远的天空上,形成了让人痴醉的丁达尔现象。
书放见过了义勇的父亲义严,义勇的叔叔阿姨们,其中也包括义锐在内。
义锐盯着书放的眼光是十分锋利的,仿佛一般手术刀,想要将他从上到下,由内而外,仔仔细细地剖析个透彻。
关于义锐,在昨天最后一场比试上,也算是很出彩的一个人物。书放对他的了解还算有些,据义勇的说法,他在早年就和甲家有过生意上的交流与合作了。
此刻,义锐盯着书放看的同时,书放也在看他,不过书放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罢了,除此之外,就在忙着应对其他人的问候。
在这里,在这个省市,很少有人不知道书放。
因为在灵兽师公会所在的省市以内,并没有禁止上次大赛上所拍摄的视频。
所以当书放一走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让很多人站起了身来!
特别是义严,义严作为义勇的父亲,自然更加支持自己儿子的看法,因为在这段期间,他心力憔悴,很多事情都是交给他儿子办的。
义勇十分出色的完成了义严交代的任务——义勇长大了,渐渐地,很多事情都要让义勇来完成。
因此,当以勇极力推崇书放的时候,义严也已经大半认同了书放。书放同时也表现得不卑不亢,轻松自然,犹如清溪流一般的应对,让很多人刮目相看。
如此年纪,有着这般谦虚和气度的年轻人,实在不多。更何况,他那书生般的气质加之让人望而迟然的带着星点般亮光的深邃眸子,一言一举扯动着若有若无的精神上的影响,还没有半个时辰,就已经让大半的人心服口服。
对此,义锐发现众人都已经认同了书放,他在说什么也是徒劳,更何况,他虽然是支持臣服于甲家的,但是毕竟身体里留着的还是义家的血,他的本性也无法让他再待下去执着的理论。
他挥了挥袖子,鼻子里哼了一声,走了。
大家沉默着目送着他的离开,然后继续讨论着对策。他们对书放说的话十分的信服,但是也有一些不乏口是心非,在肚子里打着和义锐一样主意的,书放不免稍稍动了动幻术。
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总之书放应义勇的请求,使义家全体上下所有的人至少抱着同一个信念——不朝甲家低头。
这般一来,义勇和义严父子也可以相应的渐少不少压力。
正事做完之后,书放本应该直接回去的,但是无奈义勇等人请求,让他务必留下,至少吃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