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一等!”
办公室内,白月赶紧拦住了闯进来的两个警员,然后目光落在那个神色冷肃的男子身上:“甲叔叔,逃犯是什么东西?书放同学怎么可能是逃犯呢!”
“如果你知道他是的话,我还来干什么?”
“小月啊,甲叔叔不是经常教导你吗?不要被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迷惑了,难道你如今要因为一个罪犯来和甲叔叔争锋争锋相对吗?……唉!”甲恩仁说着,满脸的愁苦之色,全然化为一声叹息而结束。
从门外又走进来几个警员,把书放围了起来。其中几个已经注意到甲恩仁的眼神,向书放伸出手来。
白月很是着急。甲恩仁说的不错,因为甲恩仁的形象在她的心中已经固化成型,不相信他说的话没有一定依据。这是一边,而另一边又是与书放的约定,说好了坐下来好好谈的,现在,先不说原来的问题还未完全解决,就又跑来了一个问题。
就当她准备与甲恩仁解释的时候,却被书放叫住了。
“你不用多说,我和他走一趟就是了。”书放说着,便把目光投向甲恩仁的身上,嘴角微微一动,道,“甲恩仁,人称甲大师,著名的法学学者,现任律师一职,人脉关系四通八达,暗地里也做过不少阴暗生意,道上的人都说你是甲大师,那么甲大师,和您一起走一遭,也是小子的荣幸了。”
“聒噪不停!”甲恩仁扫了一眼室内,然后带头朝着审讯室的方向走去,“把他给我丢进去,等会我亲自去审!”
丢下这句话,警员们就纷纷退出了室内,押着书放朝着审讯室走去。
白月的眼前闪烁了一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室内便空无一人。当门被风吹动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这么长的时间,甲恩仁应该已经走进了审讯室。
待她来到审讯室的时候,急着要进去,可门前有两个面色寒铁的老警员,互相看了一眼,将她驱赶开来。
“白局,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甲律师说了,不能让你进去。”其中一个警员站了出来,声音低沉地道。
“不能进去?甲叔叔在干什么呀——那你告诉我?”
警员沉默。而白月则是随着二人呆立了一阵子,可即使是这样,也无法感受到闷湿的空气中一点暖乎。唯有越来越恶寒的心灵在发抖。
她,无法进去。
这个时候,从厚重的门内隐隐传来一阵小声而尖锐地细细声音。续续断断、高高低低,如一段时间之前那最后的蝉鸣。
“这、这是什么……”白月嘴角都苍白了。她很清楚,这审讯室的门是有多么隔音,一般情况下,即使是有人在里面打牌,笑的很欢乐,都不会传出一点风声。
“那位大人……在用刑?”二人相视一看,然后纷纷竖起了耳朵,一下子神情就凝重了起来。
“白局,你还是走吧,待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甲律师不会让你进去的。”
另一位局长也是点点头,道:“白局你是新来的,可能有些不适应这里的一些地理称呼……有恐惧症也很正常,当初我们也是这样的。”
“难道,你们就没有听到那声音吗?”
“没有!”
二人异口同声,十分肯定地说着。然而下一刻,当他们言罢,脸色就变得铁青了。
里面用刑的声音不但没有一点减轻,反而愈来愈清晰,到了最后,一点隔音的效果都没有。
白月脸色转寒,咬了咬牙,她一定要进去!
“白局,你不能进去,甲律师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理由?就算有理由也不能私自行刑啊!”白月扯动着手腕,阵阵的疼痛刺骨一般袭来,眼前的警员手掌就像一只巨大的铁钳,硬生生地箍住她的手腕。
如此大力,一道浅浅的痕迹颜色渐渐变得深厚,在光洁的皮肤上划出一道红色。那种压迫感,仿佛挤压了骨头,白月无法忍受这种疼痛。
见她难受地想要蹲下身子的模样,似乎脸上还泛出了泪花。警员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手中用力更大了。
这般的压迫感,几乎让人窒息。冷冷的空气中,天色还残存着一丝灰暗,白月的眼前尽是灰暗的光点。
守在门口的警员看着眼前这一幕,一言不发。他静静地用那冷漠的眼神,盯着白月那近乎痛不欲生的表情。
他的眼角动了动,旁边的兄弟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可是时间一长,他感觉他的后背越来越烫,最后,甚至火红的如同烧灼了的铁块,让他痛呼一声,跳也似的走开了!
“兄弟,那门……”
牵扯住白月的那个警员一时还疑惑身边这位兄弟这是怎么了,突然大呼小叫的,然而,见那铁门越来越红热,越来越厚重,甚至,他站在那里都能感觉到灼热的空气中上千的温度!
警员的全身上下已经大汗淋漓,一方的有天空被染得血红。仅仅是站在这里,警员都能感觉到即将被烤成熟猪肉的自己。
“玛德,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警员已经顾不得白月了,连忙撒开腿就跑。
直到几十米之外,看到那整个审讯室铁红一片,渐渐,汩汩如溪流的铁水,从屋子各个角落流淌下来。
整个屋子,都被融化了!
两个警员已经无法用词语来形容此时此刻的感受。他们只感觉两眼一花,除了通红一片还是通红一片。
白月待在一边,也是眼神怔怔地盯着面前难得一见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