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过弘暄后,表示小阿哥一切都好,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高无庸将信将疑,当然,疑的是大夫的水平不够,此刻,他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请个御医来比较靠谱。
阿哥还那么小,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怎么着也得给小阿哥开帖安神药吧,竟然说阿哥很健康,什么都不需要?!
还好大夫并不知道高无庸的想法,不然,肯定给他脸色看。
虽然他不是御医,但,他的医术也是相当高明的好吗?!
待大夫离开后不久,高无庸也离开了,他还有事情要办。
小阿哥这出事,他也是有责任的,毕竟,小阿哥那里,爷可是特意交代自己要小心看顾的。
为了将功赎罪,自己一定要将这事的后续做好,等爷回来自己好歹也能对其有个交代。
没过多久,四爷便回来了,回来路上听闻自家四儿子差点被人粗暴的弄死了,那个惊怒啊!
给四爷回话的下人,被四爷的冷气冻得瑟瑟发抖,就是苏培盛这个抗性最好的,也不由瞳孔一缩的同时,身子哆嗦了下。
“交代了没?”压抑着恐怖气息的四爷,问高无庸的话却是异常的风轻云淡。
但,听在屋里所有人耳里却是无比的吓人,被问话的高无庸,以及在屋里没有出去的苏培盛俩人齐齐瞳孔皱缩,额头处冷汗一滴滴的沁出。
但,高无庸比之苏培盛心理压力更大,因为爷问的问题,实在问到了他的难处,他感觉后背都有些湿了。
“没有。”说着,他垂着的头不自觉的更低了些。
果然,狂暴冷厉的气势顿时朝着高无庸压了过来,高无庸身体明显的僵硬了,而原本不明显湿了的后背,明显极了。
沉默,极致的沉默,使得屋里压力一层层的往更恐怖里增加,突的,“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使得屋里沉重恐怖的氛围瞬间被敲破,泄了出去。
四爷将眼神从高无庸身上移开,看向苏培盛,苏培盛当即明悟,同时心里遗憾吐槽,便宜高无庸这家伙了,竟然就这么躲了过去,本来,他还想着看对方难堪的,实在可惜了!
被可惜的高无庸,暗暗的松了口气,同时,有了精力郁闷为什么今儿个留在府里的不是苏培盛那家伙,不然,现在跪在爷跟前回话的就是对方了。
被高无庸郁闷的苏培盛吐槽归吐槽,可没忘了自己该做的事,他走到门口处,便问边开门道:“谁,何事?”
“苏公公,是我。”
苏培盛一听这熟悉的奶音便知道是四阿哥弘暄,果然,门一开,便见到弘暄那小小的身子,以及一张带着暖暖笑容的脸。
“是弘暄小阿哥啊!”
“对。”应着,弘暄却是一骨碌从苏培盛打开门的缝隙钻了进去,一点也没等对方回话,也不怕自己这一不规矩的行为被他阿玛,即四爷骂。
果然,屋里,四爷见着小家伙进来,不仅没生气,还柔和了表情,收敛了身上寒气,朝着其招招手,示意对方过来。
弘暄蹭蹭的小跑了过去,孺慕的唤道:“阿玛。”
“嗯!”四爷低声应着,大手伸了出去,摸摸小家伙小脑袋后,即使得知大夫检查过并且弘暄无事后,他还是亲自揽过小家伙小身子,亲眼检查过一遍,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
弘暄很是顺杆爬的小胳膊揽住四爷脖子,小身子小脑袋凑近四爷蹭了蹭,才奶声奶气的说道:“阿玛,暄儿有事找您。”
“哦,何事?”四爷有些猜不出弘暄来此何意,但,大概还是知道的,应该是他今儿个遭遇的事。
“是这样子的”,小家伙说话间,将小脑袋从四爷脖子处挪开,看着四爷,噼里啪啦的将他今儿个身上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四爷听了后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同听了这话,才知道事情发展的高无庸、苏培盛也眼角抽抽。
暄儿(小阿哥)这是说书吧,现实竟然也有这样的发展,太不可思议了!
竟然因着暄儿(小阿哥)像弟弟而放弃?!
更不可思议的是,小阿哥暖暖的笑,竟然也是放弃原因之一,而且,听小阿哥刚说的,人家遗憾以后看不到他暖暖的笑了,所以说,这还是重要原因之一!!!
恍惚间,几人又看到弘暄笑了,心里顿时的暖暖的,同时轻松了不少,舒服极了。
霎时间,心里齐齐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其实,也不是那么的不可思议,暄儿(小阿哥)的笑就是有那么大的威力。
同时,很快回神的四爷,猜到弘暄的想法,“你想求阿玛放那丫鬟一马?”不然,暄儿何必特意过来和自己说今儿个那丫鬟放水一事。
弘暄闻言,摇摇头后又点点头。
四爷疑惑,“何意?”
弘暄答:“阿玛,暄儿想知道她有没有供出幕后指使她的人?”
不待四爷回答,高无庸便替四爷回答道:“那丫鬟很嘴硬,什么都没说,将一切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既如此”,弘暄将看着高无庸的眼神挪到四爷脸上,道:“暄儿在这里向阿玛您替她求个情,留她一命。”
“为何?”四爷虽然是这么问着,可实际,他已知道了,但,他还是想让弘暄从嘴里亲自说出来。
果然,弘暄如四爷所想的那般回答道:“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同时,她也是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说起来,她作为贝勒府的下人,还算是衷心的,宁愿以死偿还恩情也没有伤害儿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