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巡逻士兵憋尿憋得很了,求爷爷告奶奶才和同事换了班,偷偷跑到偏僻的地方纾解。
正爽呢,眼尖瞧见这个行踪诡异的妇人,对方瞧着古怪,引起了小兵的注意。
本着宁可错抓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原则,士兵将消息上报上去。
妇人古怪得很,谁和她眼睛对上,谁就浑然忘我,被迷得找不到北,她说做什么就做什么。
兵卒原先还以为抓错人了,瞧见这个古怪阵仗,说什么也要将人逮回去。
好一番折腾,他们才将妇女抓来。
符望嗤笑一声,望向局促的副将道,“山野狐媚?我看你们是旱久了,瞧什么都像妖精。”
他的标准高着呢,长得这么丑还称得上妖精?
没见识!
副将满脸尴尬,他也知道这个妇女瞧着不像是奸细,但对方的确不正常,他还搜到证据了。
“将军,这是此人身上收到的信函。”
副将把东西递上去,女子见状睁圆了眼睛,挣扎的幅度更加剧烈。
此女力气比寻常男子还大,两个成年兵卒根本押不住她,非得再来一个才能将她制服。
符望接过信函,上面还带着火漆。
他将火漆打开取出里面的信纸,手指夹着信纸一角抖了抖,展开之后才一目十行看下来。
符望看信的时候,亓官让正眯着眼打哈欠,一连数日没怎么安歇,白日总容易犯困。
“符将军,怎么了?”
符望望了望妇女,不可置信地将信纸交给亓官让,压低声音道,“军师,你看看这个。”
“嗯?”亓官让不明所以,“上面写了什么?”
看过之后,符望又将信封内折叠好的画纸取出,“还有这个。”
亓官让看了一眼便知道画纸上面画着丸州详细的地形图,还有各处的兵力分布。
这个年代,地图可不是好画的,详细准确的地图甚至能当做最高机密存放。
丸州地形图自然是最重要的战争机密,轻易不会外露。
眼前这张地图远比亓官让所知的地图更加详细周全,一旦落入敌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除了地图之外,还有那封信函——
风珪给风珏的信函!
风珪是谁?
风氏现任家主,风珏的亲大哥!
亓官让刚刚还说风氏不可能被风珏策反,紧接着便有奸细身上带着通敌铁证,真踏马打脸!
符望一脸怪异地望着亓官让,后者眉头深锁,翻来覆去将那信函看了好几遍。
“人呢?”亓官让问。
符望抬手一指妇女,“这儿呢,不过这女人眼睛的确有些怪异,军师可要小心。”
亓官让上前两步,妇女在他靠近的时候便将头颅低下去,不似刚才那般剧烈挣扎。
瞧着女子,亓官让眉头一挑,抬手锢着对方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符望:“……”
不得了不得了!
亓官让眉头一松,诧异道,“是你?”
女子下意识缩了缩肩膀,避开亓官让的直视。
符望问道,“军师认识她?”
难不成这女人还是军师以前的老相好不成?
亓官让没注意符望的心理活动,“有过数面之缘,不过这几年没怎么见到了。主公亲近的侍女共有四位,一位是寻梅娘子,她被主公许给孝舆当正头娘子,一位是姜校尉,她也曾是主公侍女出身,第三位是慧珺娘子,符将军应该很熟悉。第四位便是眼前这人……踏雪娘子。”
符望加入丸州的时候,踏雪已经被姜芃姬孤立出去,之后还被她打发去了崇州。
因此,符望是没见过踏雪的。
符望诧异,“她是主公的侍女?”
“嗯,几年没听到她的消息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瞧见。”
“可她为什么——”
哪怕踏雪现在不是主公的侍女了,但凭借着曾经的主仆情谊,主公也不会怠慢踏雪。
不说荣华富贵,小富即安是没问题的。
踏雪出卖了主公,那就是背主之人,谁还会信任她呢。
亓官让把信纸折回去,淡淡道,“先将此人看押起来,留着让主公处理吧,你我不好出手。”
符望迟疑地指着亓官让手中的信纸。
“这个女人好处理,那这信函和地图——倘若风氏出卖主公,丸州便是下一个浒郡!”
这可是铁证,若证明证物是真的,主公会放过风氏?
听到符望的声音,踏雪紧张起来,屏气呼吸等亓官让的反应。
亓官让道,“仅凭一封不知真假的信函,如何给风氏定罪?纵然信函是真的,这个时候对风氏下手,岂不是逼着风氏提前造反,逼着前线的怀瑜在家族和主公之间做出抉择?”
符望还想说什么,亓官让示意他将踏雪收押下去。
“符将军,万事不可操之过急。”亓官让笑道,“你不觉得那位踏雪娘子着实诡异了?”
符望点头,“的确有些邪门。”
亓官让道,“这事儿牵涉太多,还是先压下来为妙。”
“事关风氏立场,的确要谨慎一些……”
亓官让摇头,“风氏还好说,怕只怕会让主公和老太爷闹翻。”
符望惊愕道,“主公和老太爷……这事儿与他们何干?”
亓官让给他解释,“踏雪早年是主公的侍女,但却是老太爷亲手挑选的。主公将踏雪送往崇州,实际上是将她送回老太爷那边。从这条关系来看,踏雪和风氏有一丁点儿干系?”
八竿子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