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攸宁带着下人走了,徐玉衔站在院子里,一脸的尴尬之色。
心里不明白怎么会弄成这样?
在看着地上跪着的下人,无力的挥挥手,“你走吧。”
小丫头吓的爬起来跑开了。
徐玉衔才在跟前的一处石阶上坐了下来,大红的袍子也不管会不会弄脏,就这样坐了下来,茫然的望着远望。
脑子里只有林姐刚刚走开时,脸上带着泪珠的样子。
原来女孩子哭真的让人的心跟着疼。
以前见到安姐哭,他只觉得烦,觉得女孩子太娇气,可是今日看到林姐哭,心却拧着疼了起来。
再想想林姐那受一打击的样子,他又忍不住担心起来,生怕她做了什么傻事,又心里骂自己蠢,怎么就能说那样的话呢。
身后有脚声步响起,徐玉衔回过头去,来人已经开了口,“府里的人都快找疯了,你个新郎并却在这里躲清闲,快走吧”
徐玉衔强打起精神来,起身见礼,“玉衔见过赵参将。”
赵厚生正是徐宜风手下大将,也是亲信,自是也徐宽走的也近。
时常到府上来教徐玉衔功夫,两人也就熟悉起来,似友似师。
“好了好了,这是在府上,哪里来的那么多规矩,快走吧。”赵厚生笑了。
徐玉衔往角园那边扫了一眼,这才被赵厚生推着走了,却没有注意到赵厚生脸上闪过的一抹异样的神色。
园角门的那一边,林攸宁只觉得胸口有东西堵着,喘气的时候都有些困难,一直走出园角门才停下来,无力的靠在长廊的栏杆下坐了下来。
泪珠忍不住的往下滚,山梅在一旁边也跟着落泪,一边给主子擦着泪一边劝道,“姑娘你要宽心想才是,这些年在侯府里老夫人待姑娘如亲生,从来舍不得说姑娘一句,就是亲生的也就如此。”
山梅哪里再敢提二爷和悦姐的事,只捡了好听的说。
林攸宁拭了拭脸上的泪,“山梅,你说我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所有人都那般的认为?”
认为什么?
自然是姑娘晚上与二爷下棋相触的事情了。
山梅心下恨徐玉衔是个碎嘴的,一边呸道,“那样的登徒子还说是大家出来的,被姑娘拒绝了就说出那样的话来侮辱姑娘,也不是个好的,他说出来的话怎么能相信。”
林攸宁就知道问山梅也问不出什么来,这丫头一心向着她,又怎么可能说实话呢,更不敢说伤她心的话。
想到今日在徐府上,徐府又办喜事,她却红肿着一双眼睛,让人看了也不好,只能压下心底的伤心,收住了泪。
一边让山梅把带来的粉盒拿出来给她补一些。
两个人正在这里补妆,顾二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林攸宁一愣,顾二也是一愣,不过腿下却是几个大步走了过来。
“你哭过了?谁惹你了?”顾二脸色很难看。
林攸宁一想到自己被人说是因他,又哪里会给他好脸色看,只紧紧的抿着嘴,也不作声。
顾二却以为是她心情不好,就问一旁的山梅,“谁惹了你家姑娘?”
山梅原本还想着要怎么告状呢,现在见到了正主,当场就指责起来,“四姑娘在外面说二爷晚上时间陪我们姑娘下棋到深夜,外面的人都说我家姑娘早就没有了名声。”
山梅也聪明,知道说出徐玉衔不来,只说是外人。
今日徐府里办喜事,这来的人可就多了,也不用具体指出个人来。
“山梅。”林攸宁想拦着也晚了。
心想这丫头就是个嘴快的,也不想想是没有指出来谁说的,可是就是把这事说出来了,那等回府上又会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顾二变了脸,他虽不懂内宅的事,却知道这样的事情传出来对女子的名声代表着什么。
何况还是当侄女的在背后说姑姑的闲话,这哪里是侯府里出来的姑娘。
“二哥哥,不过是几话当不得什么,想来悦姐怕也是有口无心。”林攸宁却不想再让这事闹下去。
顾二帮她出头,骂了悦姐或者禁了悦姐的足又如何?只会让这样的流言传来越来越厉害。
何况现在在侯府里还算是呆的安静,她也不想与悦姐还有孔氏撕破脸。
“到是我管教不严,害得二妹妹受委屈了,我在这里给二妹妹赔礼了。”顾二就作揖。
林攸宁忙侧开身子避开,“二哥哥这是要折了我的福气,咱们原本就不是外人,你又何虚这般做?眼下还是在徐府的院里,这里临近内院,女眷出入的多,二哥哥还是快回前院吧。“
林攸宁也不愿与他虚与委蛇。
顾二也是觉得前院太吵,才躲到这边来的,哪里知道是徐府内院与外院的通道,此时有心多安慰宁姐几句,可是又不方便,也只能先走了。
打发走了顾二,林攸宁却不敢再呆下去,生怕再遇到什么人,便带着山梅回徐老夫人的暖阁了。
上次来过一次,林攸宁就已经记下路了,何况先前走的时候,她也把路给记下了,没有那小丫头带路,也回到了暖阁。
暖阁里并没有外人,董氏也去前面的花厅了,只有顾老夫人在,徐老夫人也出去招待客人了。
不过林攸宁进来的时候,难得的看到了有一个小媳妇坐在小凳子上跟婶娘在说话,看到林攸宁进来,忙站起身来。
顾老夫人到是笑着摆手,“不用这般,这是养在我院子里的宁姐。”
一边给宁姐介绍那小媳妇,“她夫家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