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第五这么一说,其他人都非常吃惊,尤其是方煦,卜凡之前在洗手间里听到了声音,其实已经隐隐约约知道方铭勋和秦莯的事情,所以听北堂第五这么一说,也不算太吃惊。
方煦只是听着自己一向不信邪的叔叔竟然养鬼,已经非常惊讶了,而且叔叔竟然还和鬼/交/合……
这种事情说出去,怎么听都觉得很可怕,不过其实方煦没想过,俞雪也是一种鬼,是“食尸鬼”,俞雪因常年吞噬尸体,所以身/体里囤积的阴气可不比一个普通的小/鬼要少,不过俞雪是修行人,懂得克制自己身/体里的阴气,所以并没有伤到方煦。
肖瑾然说:“你胆子还真大。”
方铭勋颓废的伸手揉/着自己的脸,说:“对,我的确养鬼了,我不想让秦莯死,为什么秦莯就会自/杀?我实在搞不懂,他绝对不可能自/杀的。”
卜凡说:“所以方先生你不知道秦莯的死因?那么秦莯呢,你养鬼的时间应该也不短了,秦莯他有跟你说过自己的死因吗?”
方铭勋摇了摇头,说:“他没说过,秦莯什么都不记得,他刚开始的时候,思维条理还很清楚,但是后来越来越混乱,有的时候我前一句跟他说话,他后一句就又重新问我,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北堂第五冷冷的说:“自然不是好现象,你根本不懂得养鬼的法/门,还和秦莯做了交/合的事情,他在消耗你元气的同时,你也在消耗的他阴气,秦莯的阴气用完了,就该魂/飞/魄/散了。”
北堂第五的话仿佛是刀片儿,方铭勋已经开始坐立不安了,说:“那怎么办?现在秦莯……秦莯不见了。”
方铭勋之所以找他们,就是因为秦莯不见了,而且方铭勋看不见孤魂,他只能靠手上那面玳瑁镜子来看到鬼魂,但是玳瑁镜子很小,秦莯昨天晚上突然跑出去,之后就一直找不到,方铭勋也试着寻找了,找了秦莯最近喜欢去的地方,但是都没有,方铭勋不可能靠着这么一个小镜子把赌船翻个底儿朝天,这里虽然说是赌船,其实是一个小岛,面积实在太大了。
方铭勋说:“你们能帮我找到秦莯吗?”
原来昨天晚上北堂第五的一句话,让秦莯突然有了一种死亡的意识,他这些月活的都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的时候还会忘记很重要的事情。
其实那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他已经死了。
秦莯一来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他也很糊涂,二来是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所以他总是很刻意的忘掉最可怕的事情,后来久而久之,随着阴气的消散,秦莯再想记起来这件重要的事情,已经无法记起了。
北堂第五说:“我们可以帮你寻找秦莯。”
方铭勋突然松开揉在脸上的手,惊讶的看着北堂第五,说:“真的?”
北堂第五说:“甚至……我也可以交给你和鬼魂相处的法/门,只要你用心修/炼,你可以和秦莯过正常的生活。”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看向北堂第五,不过北堂第五在这里最大,他可是苦泉狱主,按照实力说话,他也是最大的。
肖瑾然虽然有些不赞同,毕竟人鬼殊途,兰祠的办学宗旨也是这个,不过肖瑾然很明智的选择没有说话。
方铭勋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不过方铭勋是个生意人,非常精明的人,立刻说:“北堂先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北堂第五轻笑了一声,说:“不用紧张,我只想得到一些情报。”
众人看向北堂第五,北堂第五说:“我想知道,第一,这座赌船的选址问题,是谁替方先生选的?”
方铭勋显然不知道北堂第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有些茫然,毕竟跳度太大了。
北堂第五也没有解释,举起食指和中指晃了晃,说:“第二,你侄/子说你不信鬼神,是谁教你养鬼的,我不信你无师自通。”
北堂第五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说:“第三,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lan的人。”
他一问完,众人全都屏气凝神的看着方铭勋,似乎不想落掉方铭勋任何一个表情。
因为北堂第五的问题全都问到了点儿上,而且简直刀刀见血,他们的确想知道,方铭勋养鬼的举动,和重建喷池的举动,是不是lan的授意,换句话说,方铭勋有没有和lan交换条件。
方铭勋听了他三个问题,首先回答了一个自己最好回答的,说:“第三/条,我不认识,我没听说过这个人。”
众人全都紧紧盯着方铭勋的眼睛,似乎想看出他到底有没有撒谎。
方铭勋现在已经镇定下来了,可能是因为北堂第五承诺了会帮他把秦莯找到,所以方铭勋渐渐从焦躁和颓废中挣脱了出来,又变回了商人的冷静。
方铭勋想了想其他的,说:“给我选址和叫我养鬼的,其实都是一个人。”
卜凡看了一眼北堂第五,有些惊讶,就听方铭勋说:“我当时想要建一个赌场,根本没想到要弄什么赌船,毕竟别人家的赌船都是开到公海上去,其实说白了为了方便,你们也懂,犯了什么法都没人管,我只想正经做生意。”
方铭勋只是想开一个赌场,那还是……差不多十年之前的事情,已经很久远了,方铭勋的赌场开了很久了。
当时方铭勋为了好彩头,就随便找了一个风水师看风水,那个风水师说这一片赌场很多,形成了一个赌城,赌城里好的风水宝地全都给捡走了,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