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于翰也就松了口气,虽然之前他表现的并无什么,但是今年得成贡士,正是要展胸中抱负之时,听闻只有三日性命,心头也是不痛快。
说罢,一行人便又继续待到酒完之后,方才起身散去。
那同桌人纷纷告辞,只留下于翰与厉长生。
于翰数月不见厉长生,想要与厉长生长聊,便拉着厉长生往他所住旅社而去。
那旅社却是离着坊市有些距离,倒是离开东华别院不远,颇为幽静,居住的多是赶考之士子。
入了旅社,便见着那年轻仆人依旧卧床不起,见着厉长生到来,勉力起身来,与厉长生寒暄一番,便又无力倒下。
厉长生之前在立山村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兼职赤脚医生,懂些药理还会配些草药,上前查看了仆人情况,却是因为感冒而有些炎症,想起乾坤袋中,自己一直带着的箱子里似乎还有些正对此症的现代药物,便找地方取了出来给仆人服下,很快就见效了,仆人身子轻松一些,沉沉睡去。
见着厉长生出手有效,于翰方才放心一些,与厉长生坐在案几边,唤旅社店家上了一壶好茶。
两人喝着茶水,于翰开口道:“长生,我这次能成贡士,还对亏了你传授功法。”
厉长生听了,想起了原本故事之中,于翰就是在京城等待殿试,知道这并非自己功劳,笑道:“我传授功法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还是长文学识深厚之功劳也。”
开了话匣子,两人便畅谈起来,各自说了这些月的见闻,也是厉长生有意试探于翰态度,说出了之前所遇见官兵杀良冒功,自己杀了一营地官兵之事。
听了这话,于翰先是大惊,起身看了看门外窗外并无人,方才回来小声道:“长生所说可是真切?可有错杀?”
厉长生点点头道:“长文你也知晓我手段,那些亡魂所说可会有错?”
于翰听了一拍案几道:“杀得好,这些蠡虫,上阵杀敌不行,竟敢做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叫某遇着也是要杀光他们,为民除害,长生你干的漂亮。”
听得于翰说话语气眼神真切,却是真情实感,厉长生才笑笑,如果于翰反感的话厉长生便会马上离去,毕竟在京城内要是于翰告发,自己怕也是不好逃跑。
这话一说通了,两人便畅所欲言,说尽了朝廷弊端,人间丑陋,不知觉间,已然到了夜里。
此时仆人也已然苏醒,三人随意吃了些吃食,厉长生又给了仆人一些药,三人便在屋内看茶闲聊。
后药力见效,仆人先去歇息,见着仆人睡下,厉长生方才开口道:“长文你可知,你今日惹了杀身之祸矣。”
这话一出,于翰有些纳闷道:“如何杀身之祸,难道是那卜人?”
厉长生点头道:“我曾听闻,有不肖之卜人,为人下死卜,向人讨要高额钱货,如果不从,便动用邪术杀人,以彰显占卜精准,长文今日所遇,想来便是这种人。”
于翰听了大怒道:“世间还有这般恶人,哼,定然不能轻饶。”
厉长生听了笑道:“是了,有这般人在世,却不知道要害多少人,看今夜月色正好,长文可有兴趣同去,斩此人头颅?”
于翰听了,想着厉长生手段以及自家功夫,拍腿大笑道:“善。”
说罢,两人悄然翻墙而出旅社,借着夜色,顺着因为宵禁而无人安静街道,往坊市而去。
两人都是脚程极快之人,不多时便借着月色来到坊市,在于翰的带领之下,来到白日里遇着卜人之处。
此时,坊市之间早就没有人来往,两人来到卜人所居住房间,暗自在窗口下偷听。
却听得房间内有二人,其中一人道:“货可送到位了?我师兄等你们可是都等的焦急了。”
另外一人听得,笑道:“你也知道,我们主要在大河以南活动,送到京城来风险很大,此次。。”
“了解,这次与你多五成便是。”
“嘿嘿,那可说好了,货就在客栈,话说上回你们师兄弟到底惹到哪家大能,被伤成这样,还折了我们家一送货郎?”
“旧事不多言,那人不是咱们可以惹到,要不是我师兄手段高超,便是我也得折在那里。”
“嘿嘿,惹不起之人,难怪你们师兄弟躲到京城来,钱你也结算了,我们便借着夜色先去取货来,白日里带着畜生行走京城可是不便。”
“好。”
说罢,便听得二人起身声音,再便是推门而出来。
厉长生二人躲在暗处观看,借着屋子内透出的灯光,加之厉长生愈发出众的目力,一眼就认出了,那其中一人却是老熟人了。
“长生,那矮个子的便是白日里那卜人。”
于翰见着二人出门,低语道。
厉长生点点头,低语道:“这二人肯定不会做什么好买卖,我们缀上去瞧瞧。”
说着,厉长生二人便远远的缀了上去,跟随着二人往南边而去。
行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只见二人来到一处偏僻小店,小店房屋低矮,自成一院子。
只见着那高大些的汉子入了院子,不多时便牵着十多只雪白的羊羔而来,那卜人模样的家伙点齐了数量,一拱手道:“钱货皆齐,下回有需要还找你们。”
“好说,我们家与你们师兄弟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也希望买卖还能继续。”
说罢,二人便拱手要告辞。
厉长生两人躲在暗处,厉长生一看那些羊羔便觉着不对,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