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谷里的人便寻到了他们,他们孤男寡女在一起呆了一夜势必会惹来些闲言碎语,赫连腾自是晓得女子在乎的名节,自此后便离玉儿远了些。然而,人啦就是有些犯贱,那赫连腾淡了,玉儿却浓了,不知为何,玉儿开始喜欢与赫连腾呆在一起。
“真笨!是这样的!”玉儿指点着赫连腾的招式。
赫连腾脸红心跳的厉害,一副循规蹈矩的模样,他怕再近一些,玉儿便又会远离他。
半月后的一日,听闻宫里来人接赫连腾走了。
玉儿那时才明白赫连腾于她是多么重要,一路哭着奔来正好瞧见赫连腾上马,她推开人群来至他马前:“你要走了吗?”
“你怎么哭了?”赫连腾赶忙跳下马。
玉儿擦了擦脸颊:“你还有好多要学呢,你怎么能就这般走了,赫连腾,你怎么能不说一声便走,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
“玉儿,我”
“你不必解释,我晓得你根本不愿对我说是吧,这阵子你刻意避开我,你是厌烦我了对吗?你怎么能这般对我,赫连腾,你若是走了,那便再也不要回来了。”说着玉儿便大哭起来。
赫连腾很是尴尬的望望四周的师兄弟们,一边玉儿的爹一脸好笑的上前解释道:“皇子哪里是要走,他不过是回去处理一点事儿还要回来,你这般着急作甚?”
“他”
“我是要回去,但也不至于走了就不回来了,玉儿”
“你!”玉儿的脸蹭的一下便红了,她以为他这一回宫便不会回来了,哪里晓得是自己误会了,反倒闹了笑话,玉儿很是尴尬害羞的跑开。
赫连腾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舅舅”
“你去吧,早去早回。”玉儿的爹也瞧出来了,他的女儿啊是喜欢那小子了,可是嫁与那小子,日后......
赫连腾走后,夜里玉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仓暨师兄见她屋里的灯还亮着便敲响了她的房门。
开门见是仓暨,玉儿还是有些尴尬的,毕竟他们曾那般亲密无间,她爱过他,可惜他不愿要她。
“玉儿”
玉儿站在门口并不打算请他进屋坐坐,对面同是站在门口的他满是歉意。
玉儿摆摆手很是无所谓:“师兄找我有何事?”
仓暨头一次见她这般冷漠,就算这阵子她刻意躲着自己,他也不曾感到她有眼前这般不可靠近,他尴尬的咳嗽两声:“无事”
“无事那便早些歇着吧。”玉儿说着便要关门。
仓暨赶忙道:“玉儿,你”
“怎么了?”玉儿停下关门的手站在门口一脸不解,他如今这般是为何,他不是弃了她?
“那个你还好吧。”
见他那般支吾,他这般优柔寡断玉儿极是不喜欢,没料想与师兄相伴了这么些年,她头一次觉着这般的他,她好生厌弃。
“我当然还好,难道师兄不想瞧着我好?呵呵,对不起让师兄失望了,我好得很。”玉儿冷冷道。
仓暨微微蹙眉:“那夜你与师弟跌落山洞,我我本来去寻过你!们可我路过那儿并未想到你们会在”
“师兄,算了,我已是平安回来,都过去了还提它作甚。”
“难道,你们真的”
“呵呵,何时师兄也关心起此等事了?师兄,你可别忘了是你不愿娶我,如今这般,别弄得好似我负了你,你与我相处了这么多年该是晓得我的脾性,弃了我的我绝不会在用心。”
仓暨艰难的咽了咽唾沫:“我”
“好了,我困了,师兄也早些歇着吧,明日见吧!”说着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玉儿背靠着房门感受着门外的脚步渐行渐远,她缓缓的蹲坐下去,她不是不伤心只是没料想吐出这番话竟没有想象的难过,晓得师兄弃了她的时候她早已心死,想来就是因着心已死所以才毫无知觉了吧,便是现如今这般情景她也能应付过去。
仓暨缓步走在石阶上,他心里不知为何疼的无法呼吸,酸酸的犹如谁在揪扯他的心般难过至极,至于为何难过,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他怎么也想不通。
直至,赫连腾回来,一切似乎又恢复了正常,只这一次玉儿不在整日贴着师兄反倒是与赫连腾越走越近,于是师兄弟之间便流传出玉儿日后是要嫁入宫里做娘娘的传言,本来也只是传言,可传言传入玉儿爹的耳里他也不得不重视起来,谷里如今就她这么一个小辈,她若嫁过去便是与朝廷扯上关系,他是绝不愿自己女儿涉足其中的。
“师姐,师傅让您去书房一趟。”
玉儿正与赫连腾打情骂俏中,有一小师弟匆匆跑来报信。
玉儿心下狐疑小声嘀咕道:“我最近很乖没做错什么啊”
赫连腾想了想道:“你还是去瞧瞧吧,万一是什么急事便不好了。”话虽如此,他心中却又不免盘算,他是何等精明之人,一句大智若愚形容此时的他绝不为过。于是在玉儿走后不久,他便跟了去。
玉儿冲入书房便大大咧咧道:“爹,你寻我?”
“你坐吧。”威严的师傅望向她,似乎早已等她多时了。
玉儿极少见爹如此严肃,不过一旦爹如此严肃了那便说明肯定有什么很重要的事生了。
“爹您”玉儿变得忐忑起来:“莫不是女儿又做了什么惹爹您生气了?”说着便要如以前一般跪下去:“女儿知错”
“你这丫头!我还没罚你又想跪了,那你倒是说说你又做错了什么?”他本意是想寻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