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凤华对擂台之上的玄衣男子最是好奇之时,也不只是哪家的公子沿着擂台一侧蹑手蹑脚地靠近玄衣男子。
想要趁他不注意,将他一手推下擂台。
眼看着那只邪恶的手就要落在玄衣男子的身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玄衣男子的周身突然显露出一层无色的水纹。
想要偷袭的男子伸出的手还没触碰到玄衣男子的衣角便被突然出现的奇怪水纹给弹了出去。
飞出了十尺远的距离。
整个擂台不过九尺八,那名想要偷袭玄衣男子的男子直接落在了擂台之下的地面上。
溅起一片尘土飞扬。
凤华微微勾起薄唇:若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真正的感受根本就不屑于混迹于阿猫阿狗当中。
除非人若犯我。
不过来有一点凤华愣是想不清楚。
既然那名玄衣男子看上去并不喜欢这种场合,为何还要费神来参加这选夫擂台的比赛。
“他是我的人,玄墨。”夜洛好笑地看着满是好奇的凤华。
不过就是一个人罢了,值得她看得如此出神嘛?
“你的人?”凤华美目微睁,想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夜洛为何要安排一个人来参加独孤燕的选夫擂台?
难道在他的心底还是想将独孤燕那个别国公主纳入王府?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派别人,倒不如自己上台好了,省得保险些。
不然那玄衣男子输了,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知不觉中有一坛陈年老醋在慢慢地发酵,而酿醋的正主却一点儿都没有发现。
正是凤华默默心酸的期间,忽而觉得脑门子上一痛。
条件反射地抬头,寻找敲她头的罪魁祸首。
哪知正见夜洛一副兴致昂扬地注视着自己。
闹别扭的凤华哪里肯同夜洛多做反应,冷哼一声便背过身去。
很明显,她生气了!
“我的王妃这是怎么了?”夜洛只觉得顿时无措,只得抬手拍了拍凤华的背。
谁知凤华更是往另一边挪了挪,继而侧过身去。
夜洛只觉得自己的头顶上有一群乌鸦飞过。
他这是做了什么令他的小女人生气的事了吗?
忽然,余光瞟到擂台上的玄墨,在结合方才一说到玄墨是自己人时凤华怪异的反应。
夜洛心头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他阴差阳错之下竟然打翻了一坛巨量的百年老陈醋。
“凤,你听我说,派玄墨上场的原因并非你想的那般,本王对一只疯狗并没有什么兴趣。
我亲爱的王妃,接下来还有好戏,你且看着就是。”夜洛挪了挪身靠近凤华,死死地拽住她桌低下的爪子。
凤华若想挣开必须要用大力,但是现场这么多人,她丢不起那个脸。
一时间凤华在夜洛的禁锢下动弹不得。
不过,她听到了什么?
夜洛是在向她解释,派玄墨上场的原因嘛?
“你是说真的?”凤华回过身,半信半疑地盯着夜洛看了许久。
“真的,比真金还真。”紧紧握住凤华的手,夜洛的眼底弥漫着甜蜜。
他的小女人吃醋的样子真可爱,好想好想,好想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让她永远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好吧,暂且相信你。”许久,凤华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之后才惊觉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不由得抚额,懊恼万分。
她方才都干了什么?
吃醋……撒娇……没头没脑……
欧买噶的,她凤华堂堂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霸道女总裁何时变得这么白痴,受人一言一行的影响了。
总结到最后,凤华只总结出了一句话:都怪夜洛太妖孽,迷惑了她。
经过和夜洛一闹,时间已经过去了片刻,擂台上的场面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唯一没有变的就是,玄衣男子玄墨还是一如既往地双手抱胸,漫不经心地靠在擂台的角落里。
四五十个人,到现在完好无损站在擂台上的只有十一个人。
第二场比赛的名额只有十个,也就是说比武进阶的只能有十个。
而现在这个样子,很明显,擂台上多了一个人。
十一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究竟该向哪一个对手下手。
纠结间更担心的是,自己在攻击别人的同时,自己也会被别人攻击。
机会只有这么一个,落下擂台去了就等于失去了进第二场的机会。
一时间擂台上的对峙就僵在了同一个画面。
除了无动于衷的玄墨,其余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主动发起攻击,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时间过得越来越快,所有人都已经意识到再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所以擂台上又出现了一个新的画面。
除去玄墨的十人开始靠近结盟。
没人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什么,只看到十人分开之后便散往四面八方。
散得没有什么规律,但是仔细观察之下便会发现散开的十个人呈放射状,密不透风地围住了玄墨。
看这样子,这十人是打算要联合起来将玄墨给丢下去了。
虽然觉着荒谬,但是那十人这么做也不是没有道理。
玄墨是被夜洛安排进去的人,自然没有几人认得他。
而剩下的十余人中,不是皇亲国戚,皇子皇孙,就是大臣家的公子。
差不多都是熟识的人,更有可能是有交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