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着车继续朝着大路奔走,天色不大好,乌云密布,行进了三个多小时,天空中的乌云是越聚越多。我不敢放松,小心翼翼地看着前方的道路,忽然见着马路旁边停着十几辆不同类型的小车,车上面没有了人。
我正好奇,只见路边的几块大石头上坐着几个人,见我们来,爬起身,边招手边走近。我摇下车窗,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走近时,我粗略地瞄了一眼,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身材比较胖的中年大叔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说道:“细娃子,前头的路口塌嘎了,果大条马路上,一半都冒看见了,车子过冒克。”
“啊?不会这么倒霉吧?”车后座的唐若冰埋怨起来。
“是滴撒,政府港要派人来抢修,我们就到果腻等着,都两天了,还冒见有人来,有一些事情冒重要果人都回克了。”
“那你们几个呢?不回去?”我问道。
“我们的事情冒算太急,但也必须要过克,就等着政府派人来,车子里面还有一些食物可以撑个四五天的。”
“那如果事情很急的呢?他们可不愿意等吧,那不是急死?”
“呐!”胖大叔指着前面空空如也的车子:“那些就是事情又急又冒愿意等果,就把车子丢在果里,都走水路了。这一带的水路比较近,开车要翻很多的弯弯,原本要走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水路就只要半个小时。”
正当我犹豫不决不知走那条路时,旁边传来了青叔的声音,他醒了:“走水路吧,车子就放在这里,丢了就丢了,不丢的话就算我们运气还不错。”
“嘿,青叔,还是你爽快!”
我走下车去看着那条宽阔的大河,黑漆漆的深不见底,反射着天上的乌云。若不是小时候贪玩经常去水里游泳,没准坐在船上看着河面都会被吓得战战兢兢。
“你们说水路,那船家呢?”青叔递过去几根烟,自己也划拉了一根点上,轻吸了一口,优哉游哉地呼出了一口白烟。这青叔,怪稀罕的,平时从来都不见他吸烟,藏得够深的。
胖大叔接过烟,划拉了一口点上,边上的瘦大叔忍不住了:“船家那个人,白天根本就不敢来这儿,说什么这条河里有蛟龙什么的。白天它眼尖,看见船只就会上来掀翻,卷进水里,逃也逃不去,就算水性好会游泳的都会被活活淹死。只能晚上等它睡觉的时候轻轻地划过去,而且不能开灯,开了灯就会被蛟龙看见。”
本来我对这条深河没有什么恐惧感,但是一听到蛟龙这两个字便浑身不自在,四年前我刚成年时,亲身父母的死,锁龙井里的牛叫声,以及我所看到的如同灯笼似的双眼,悚惧感便扩到全身,一股凉意从脚底延伸到头顶。
“还有其他的路吗?”我害怕了,问道。
“有啊,就这条大路还剩下半边,车是过不去,人倒是可以走,估计你们走到南风镇,一天就过去了。”
胖大叔接着瘦子的话道:“毕竟这蛟龙谁也没见过,传说中滴生物,说不定就是假滴,咱也就当听个笑话,没必要较真,你们早点过去才是正事。这十几辆车的车主呢,也都不怕这玩意,全都按照船工的意思,夜晚走了,也冒见发生什么。”
青叔笑道:“好的,走水路吧。”又摸摸我的头:“天子,你唐阿姨的病情耽搁不得,能走近路就走近路,多为她着想。你看看东子和若冰,他们都想走水路呢。”
唐若冰和东子一同道:“谢谢青叔理解。”东子看着我:“苏天哥,走水路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先承担,就算蛟龙来了那也是我们先被吃,它吃饱了就不吃你了。”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无情无义之人,也并不算是贪生怕死,只是被那时候的事情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于是我骂道:“你们说什么话,好像我是一个只想着自己的小人。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承担!”
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我们几个商量好了行进的路线,等待着今晚船工的到来,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天上的乌云越来越厚,一会儿‘啪嗒’‘啪嗒’地下起大雨来。
真是天公不作美,这种情况下,想想也知道船工根本就不愿意划船来冒这趟险,青叔望着天凝神,叹道:“今晚无论如何我们都得过去,现在下这么大的雨,用不了多久,这水面就会上涨,几天都不会降下来,过去就更难了。”
东子领会了青叔的意思,对胖大叔说:“你知道这船工住在哪里吗?天色也暗了下来,我们很急,想要赶快过去,麻烦你告诉我们。”
这时已经临近傍晚,加上满天的乌云,三米之外只能看到简单的人形轮廓,胖大叔十分爽快地答应:“我晓得他住的地方,冒远。我们抽了你们的烟,就算是朋友了,我去帮你们叫来,就当还你们一个人情。”
胖大叔说完就招呼那两个同伴一起走了,他们越过那条烂路,一拐弯,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对,就算是热心肠的人,也不至于对陌生人如此好,感觉他们对于本地的地形特别的熟悉。心中便多了一个心眼,得提防着这伙人。
趁着他们去叫船家的这段时间,青叔叫我们搭把手,把车上一些必要的包裹整理好,然后坐在车里等待。对于之前青叔‘秦国玉珠’的事情,我一直放在心上,想要得到解答的想法就更浓烈了。
于是,我试探性地问道:“青叔,上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