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咸吃萝卜淡操心’,我自个儿还把握不定,他们几个倒好,给我加油打气,非得要我娶了那姑娘似的。我吧唧吧唧地吃了几口菜,嘴上不说话,心里却暗暗想开了。
我现在的年龄已经二十八岁,说实话,真的不小。二伯整日张口闭口找个女朋友,成个家,收敛收敛野心。我起初并不放在心上,就随他叨叨,耳朵都起了老茧。今儿个,小酒喝了几杯,浑身热乎乎的,也便想得多。唐若冰这丫头,抛却她那高傲无礼的性格,姿色不差,五官倒也挺精致。若是把她给娶回家,那自己算得上赚了一大笔。
我想得出神,东子把手往我眼前晃了晃:“天哥,想什么呢?”
朱溶笑道:“准是思考着他的终身大事。”
我邪恶地一笑,把东子的手拉过来:“姐夫我,哦呸,东子你就帮天哥我一把,回去跟她商量商量我和她的大事,看看能成不?”
听到这,东子顿时就笑了:“哟,姐夫,你终于想通了。我还不知道我姐心里想的啥?这事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情,你和苏伯伯现在就可以选个良辰吉日,等我姐过门。”
“哈哈,我早就看出来那丫头和你有一段孽缘,真是特别的般配!”青叔笑道。
“注意用词,什么孽缘,是姻缘好吗?”
二伯心里一高兴,又拉着东子和青叔喝了几杯。一直到六点钟的时候,几个人喝得醉醺醺的,各自回家。
朱溶是我们赎回来的小丫头,无家可归。鉴于她数学学得非常好,二伯让她做了个记账的管事。
然而,晚儿间九点钟左右,我正在房间里听着音乐,听到了门外汽车的鸣笛声,接着是东子的喊声。
“天哥,我姐有没有来你这?”
唐若冰吗?她并没有来啊,我打开门,见到了门外慌慌张张的东子,气喘吁吁,急得我忙问道:“她还没有回家?”
东子点点头,说:“今天我六点半到家,寻思着把你的大事告知给她。然而找遍了院子,却没有找到。我心里想着会不会去上街买东西,于是做好了饭菜等着她,可是都到这个点了,还是没有回来。以前她出门一般不会超过八点钟不回家,我想肯定是出事了。”
我这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要是这丫头出事,我这娶媳妇的想法准得落空。可是她究竟去哪儿,无从得知。
东子把唐若冰以前经常去的地方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唐若冰就像人间蒸发一样,连一丝影儿都没有。
我心里揣测着该不会是之前在来福酒楼时,那丫头被我一阵‘羞辱’,尴尬万分以致于不想回家吧。
为了能早点找到她,我和东子分头寻找,我在他们镇子中找不到,便走到不远的山中。我四处打听,上山时,有一个老者告诉我,有一个姑娘在五点半的时候上过山,却没有注意下没下来。
听到这样的线索,我心里顿时就有了一丝曙光。老者还告诉我说,在这样的山中有很多奇怪的飞禽走兽,尤其是传说中人人闻之后怕的大棕熊。这棕熊体型庞大,有一身的蛮力和锋利的爪子。发起狠来,就算是几只老虎也不是它的对手。寻常普通人家上山时除了背一把柴刀之外,都会另外准备一把猎枪,随时做好防备。何况现在还是大晚上,光凭一把手电筒是无法找到的,面临危险的程度会更上一层楼。
大棕熊只是这山中其中的一个猛兽,其中还有许许多多的各色各样的,如斑斓虎、金钱豹、虎头貂等等。老者说小心山上的山洞就是因为怕里面会有一些猛兽进去休息,被咬伤抓伤就是大事了,严重的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只是这样的叮嘱似乎对于现在的我老说,就是多余的,唐若冰现在生死未卜,她现在是死是活还让我提心吊胆的。
上了山,走了好一段时间,我把枪提在手里,提防着来袭的野兽。一面呼叫者唐若冰的名字,只是希望她能够听到我的声音。
天色黑得可怕,我这手电筒只能照得到小范围的地方,稍远一点完全看不见。
“乌鸦嘴!”我大骂了一声,“你丫的死哪儿去了?”
话音刚落,只是忽然之间,我听到朦朦胧胧的回声,“苏毒嘴是你吗?”
我又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听到第二声回答:“苏毒嘴,我在这儿!在这儿!”
听她的声音,好像在地底下,我循着她发声的地方寻找,这一小撮地方有一圈长满草。扒开草一看,里面有一个大洞,从洞顶往下看时,光束顺着往下,有三四米之高。
“苏毒嘴,快拉我上去!”我把光线四处寻找,发现乌鸦嘴坐在洞底,揉着崴着的脚,正害怕的东张西望。
原来这地底下有这么一个宽敞的地方,很是神秘。虽然里面长者一些青苔,但很少,竟然长着一簇簇星星点点的小花来,但显得格外漂亮。
不用说也能猜到,她是从这儿不小心摔下去的。于是,我朝着她喊道:“乌鸦嘴,你没事吧?伤得怎么样?”
她把嘴一撅,说倒是没什么,就是脚有一点点痛,走不动了。既然她困在下面,就得把她给拉上来啊。我从悬崖上找来了一些很粗的藤,绑在洞口的大石头上,然后叫她拉着这藤蔓上来。
“苏毒嘴,你是缺根筋还是怎么着,没看到老娘腿伤了,怎么爬?”
这些长在悬崖上的粗藤在当时农村小孩子的眼中就是一个非常好玩的东西。他们用石头把粗藤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