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子家疗伤修养了半月,每日吃得好住得好。元哥却待不住了,我问他为什么想走。他说在这白吃白住这么久,心里很不是滋味,过意不去。其实我心里也是,尽管白吃这半月,对于他们来说远远不及九牛一毛,但无论如何都呆不下去。
“元哥,我也要加入共产党!”我思量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我做这决定,一是因为确实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二是因为我抱有一腔热血,年轻人,气血旺盛,上战场杀敌是我特别希望做的。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冲我点点头。
就这样,我们挺进湘赣地区,加入了共产党。那首长见到我,摸了摸我的头,笑呵呵地说:“小伙子没吃过什么苦吧?看你白白净净的,怎么要来这里参军呢。”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抱负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再一气呵成的说了一通。首长竖起大拇指:“小伙子有想法,好!这样吧,咱们队伍的炊事班正好缺少个队员,你就进去帮忙吧。”
一开始听到他给我安排了这样一份工作,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我是来打仗的,是要扛枪奋勇杀敌的。元哥调侃道,就你这样娇生惯养的小伙,扛枪都是一份体力活。我不乐意了,照这么说,我看起来有这么弱吗?这都是表象。
但也无法,既然是领导安排的,怎么样都得做。好在我之前在酒楼做事,每日伺候那些前来吃饭的主顾,做菜做饭什么的还是能拿得出手。在里边忙活了一个星期,被战友们夸奖的言辞是豪不间断。
1933年10月中华民国国民政府动员近100万国民革命军围剿各中国共产党控制的农村根据地,并以50万兵力重点进攻我军苏区。在前四次战役中,由于实施毛首长的运动战方针,国民政府军没有达到预定目标,均以撤退告终。
在第五次战役中,由于毛首长失去领导权,临时中央负责人秦邦宪采纳苏联军事顾问李德的建议,放弃过去四次反“围剿”斗争的积极防御方针,将这场战争定性为国共之间的决战,采用军事冒险主义,提出了“御敌于国门之外”的口号,要求我军在根据地之外抵抗国民革命军,决定在***之前抢先行动,发动所有红军展开全面进攻,并争取苏维埃在全中国的胜利。
但我党苏区只有10万左右的正规军和数万游击队,在抢先进攻后不久即遭到巨大损失。这时我党方面决定进行阵地防御,辅以“短促突击”,意图抵挡国民革命军的前进。但这个行动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不久,中华苏维埃共和国首府瑞金的北大门广昌陷落,我军死伤一万余人。
遵义会议后,我军确立了以毛首长同志为正确的领导,重振旗鼓,开始了机动灵活的迂回战。在他们挺进湘西之时,我所在的部队与他们回合。又与当地的国民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我庆幸自己只是炊事班中的一员,很少有机会上战场。除非在特别紧急的情况下应急之外,其余时间都躲得远远的。看着战场上一具又一具的尸体,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瞬间消失,我有些懊恼起来。
战争过后,我们炊事员就成了大忙人。为什么呢,得替战友们收尸。他们生前都交代过,说死后想回到他们自己的故乡。
我虽然不想干,可首长说战友们拼死拼活,如今死得其所,一定要满足他们这个愿望。当时又没人愿意干,老班长便看着我说:“小苏同志,你不是一直想要为党做贡献吗?那我就满足你这个心愿。”
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干。我拉长了脸,非常的不高兴。由于尸体众多,我、岳西元、大飞、蛮子等十几个弟兄被派去送尸。
老班长给了我们一张纸条,上面满满的都是地址。我一看,有些傻眼。这南北城市都有,大多是些小镇和山村。
我和元哥是叫苦不迭,班长把我们当做啥了,赶尸的?不过最倒霉的还是我,我仅仅只是炊事班中的一员,为什么要跟着这些壮小伙儿去。他们是连长叫他们去的,我却是班长推荐去的。
我在心里暗骂着老班长,要去你去啊?难不成是看我饭菜做得好,心生嫉妒怎么滴?要把我轰走?
大部队已经走远,只剩下我们十几个人呆在原地抬着尸体。突然,同留下来的蛮子提议说,既然是赶尸,咱几个还不如干脆在这大湘西请上几个赶尸匠,既省时又省力。他们赶尸一次性可以赶上十几个,也不用人去抬。我也觉得这个方法特别的好,举着双手赞成。但我又有疑问,这湘西赶尸,经常听人说起过,但是却从未见到,难不成仅仅只是个传说?
我曾听闻,湘西赶尸,与苗族是分不开的。相传在几千年前,苗族的祖先蚩尤率领军队与敌人在黄河边作战。战争结束后,部队需要撤往后方。在抬走所有的伤员后,战场上却留有不少战死的士兵尸体。蚩尤见了,不忍心看到他们的尸首曝之荒野,但要将全部尸首抬走则人手不够,因此要求军师让尸首回归故里。军师想了个方法,让蚩尤手持符节在前引路,自己施法让战死者的尸首全都站了起来,跟在蚩尤高举着的符节后面,规规矩矩地回到了家。
想到这儿,我已经不再怀疑这赶尸的真假性。我所遇到的‘小鬼’、‘走僵’都可以为人类随意操控,这区区的尸体,人类也是可以操控的吧。
蛮子说他认识一个赶尸匠,由他去说的话价钱可以优惠的多。我反正不想去考虑价钱方面的事情,只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