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我们重新开始吧,从前都是我的错,如果你还不解气,随便你咬我,打我,骂我,都行,只要别走。”
“盛泽天……”苏瑶说不下去。
她很想咬他,打他,骂他……可是,她该怎么做?
那一千多条的微博,总在她眼前晃动,像只温柔的手,安抚着三年来,他在她心口留下的伤痕。
“你……好好养伤。”苏瑶抿着唇,手轻轻反握了一下他的。
像是眼前开了一朵花。
盛泽天虚弱地扯出一抹笑,他忽然觉得这一刀,挨得也值得,至少,这个女人的心,他重新抓住了。
“瑶瑶,我们以后,好好过!”
苏瑶深深看了他一眼,眨干眼里的雾气,“只是,我还是不会原谅你,因为,你让我等了三年。”
……
病房外。
沈之远拍拍付榕的肩,“回去吧。”
“你呢?”
“我在这里守着,万一有什么,我怕她应付不过来。”
“阿远!”付榕恼怒的叫了一声,“你就这么纵容瑶瑶原谅这个混蛋了?”
沈之远温温一笑,“我并非纵容,只是尊重她的选择。”
“沈之远!”
付榕一想到盛泽天从前做的那些个混蛋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个混蛋根本就是用的苦肉计。”
“这么逼真的苦肉计,你倒是演一个给我看,要不要,我给你提供一把刀子。”萧寒突然开口。
付榕一听,气都炸了,“老娘凭什么要演给你看,你算哪根葱?”
“连人和葱都分不清,姑娘的眼睛要看医生了。”
“你……”
付榕气得别过脸,“阿远,这货哪来的?”
“盛泽天的朋友。”
付榕撇撇嘴,冷笑道:“怪不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原来是一丘之貉。”
萧寒眼中闪过寒光,淡淡道:“狗嘴里当然吐不出,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吐的出来的。”
“你说什么……你个混蛋,有种再说一遍。”
付榕挺了挺胸,叉着腰走到萧寒面前。
长得人模狗样,盛泽天的朋友都是一路货色!
萧寒目光微凉,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摇了摇头,“不用再挺了,脱掉胸衣,充其量也就是个b。”
男人甩完这句话,扬长而去。
付榕看了看胸前,足足愣了十秒,才恨得咬牙切齿。
转头,付榕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走到沈之远面前瞪了一眼,“阿远,我替你觉得委屈。”
沈之远站在原地,眸光微暗。
……
清晨。
阳光透进病房。
盛泽天睁开眼睛,看了看空落落的床边,心里忽然一动,高声喊道:“瑶瑶,瑶瑶……”
“怎么了?”
苏瑶从卫生间里跑出来,“哪里不舒服?”
“你到哪里去了?”盛泽天的口气很不好。
“我在刷牙洗脸啊。”
“为什么不叫醒我?”盛泽天皱着眉。
刚刚没看见她的瞬间,他以为她又不见了。
苏瑶看着无理取闹的男人,叹出一口气。
“你现在是病人,要好好休息。”
盛泽天勾起嘴角,“看到你,我就会好得快一点,瑶瑶,过来,我胸口有点疼,你帮我揉揉。”
苏瑶无语地站在那里。
这个男人伤的是小腹,和胸口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这是……,在跟自己撒娇?
就在这时,医生过来查房,拆下纱布,检查伤口,又换了药,“恢复不错,再卧床几天,可以稍微动一动,家属好好照顾。”
苏瑶送走了医生,倒了杯温水,将男人的头扶起来,喂他喝水。
盛泽天喝了几口,停下来,目光幽幽闪着光亮,“瑶瑶,等我一个月。”
“什么意思?”
“一个月,我一定生龙活虎。”
“嗯?”苏瑶一脸莫名。
“好吃掉你!”
“盛泽天!”苏瑶脸微微涨红,才动过手术,就开始想这些有的没的。
男人手拉住她的,怎么也不放,眼睛里的光像要将她吞噬一样。
苏瑶的脸更红了,“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结婚三年,苏瑶仍旧纯情如同少女一般,羞红的耳朵尖儿让盛泽天心情无比地舒畅。
哪怕这会儿伤口再疼,他也像是完全感觉不到。
这样的相处,苏瑶之前从没有想过,她觉得好像是做梦一样,就像是所有恩爱夫妻那样,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盛太太,盛先生该去做检查了。”
小护士眼神羡慕地进来,这位盛太太可真有福气。
苏瑶看着面露红晕的小护士微微一笑,动手将盛泽天扶了起来。
“瑶瑶你就在这儿等我。”
“为什么,我想陪着你。”
盛泽天扯了扯嘴角,“不想吓到你。”
瑶瑶天性善良,胆子虽然不是太小,可她也是会害怕的,伤口太过狰狞,盛泽天不想让她担心。
“我不怕。”
苏瑶脸色发白,却强忍着想跟过去。
盛泽天轻轻拉住她,在她的手腕上落下一吻,“乖,等我回来。”
护士将盛泽天推走,临走前,又羡慕地说了一次,“盛太太真是好福气,太让人羡慕了。”
苏瑶低下头,脸颊泛着热热的温度,手腕处还残留着盛泽天嘴唇的碰触,柔软温热。
自己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他也有这样温柔多情的一面,自己从前,却一直都没有机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