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妹子,你说这事儿可咋整?”刘友兰竟对一个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张嘴就问,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陈继饶一直扶着楚俏到医务室,还没到训练时间。也一直陪着。
打了镇痛剂,还得挂水,楚俏昏昏欲睡,脑袋时不时点着,一旁看军事报的饶见状,抬头看了看吊瓶,还剩大半瓶,于是伸出大掌,心里惦记着她的脸还有伤,小心翼翼地把她脑袋摁在肩头。
楚俏一下醒了,迷迷糊糊地抬头,陈继饶面不改色道,“睡吧,我守着你。”
楚俏挨着闭眸,倒是睡不着了,不时有些小动作,陈继饶手一顿,微微侧脸,轮廓分明,“怎么了?”
“睡不着。”她低语。
男人只当她还在想虎子的事,柔声道,“别多想,虎子走丢,错不在你。”
错的不是她,他可以包容她,她犹豫半晌,才问,“那如果,错的是我呢?”
陈继饶凝眉,难得柔情,伸出大掌揽着她的肩头,深眸灼灼,道,“你放心,你我是夫妻,我总会顾着你的,如果真是错在你,那我们就一起想办法弥补,一起承担,嗯?”
楚俏一笑,没多久,杨宗庆就找来了,脸上的焦灼丝毫未减,“我又打了一次电话去车站,那个老乡给店老板留了话,火车到点,他就走了。”
“那不是更不好找了?”楚俏不由捏紧袖子,那会儿她没法儿说出实情,一时情急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才急急慌慌地塞了张纸条。
现在想想。她怎么也该把虎子留下才是。
说到底,还是她将对刘友兰的恼意,牵连到孩子头上,思想狭隘了,“那虎子要是真走丢了,孙营长要和嫂子离婚怎么办?”
陈继饶也低头沉默,道,“那老乡没见着人,更没领到人,走了也没多大关系。虎子要是还在车站倒好办,左右不过多花些时间,怕只怕他会被人拐走。”
杨宗庆脸色越发难看,平时倒也不见他这么上心,不过,陈继饶转念一想,这事儿和梁羽脱不了干系,虎子要真走丢了,只怕他也不好跟老孙交代。
想了想,男人眉心微凝,“那司机怎么说?”
杨宗庆回想刚才在办公室听到的,心里顿时七上八下,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道,“啊?电话没人接。”
楚俏一听,心里的石头一沉,起因是怎样她一清二楚,杨营长不会包庇妻子吧?
但见杨宗庆沮丧到了极点,表情复杂,看样子也很挣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