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看了我一眼。
大家都轻笑起来,笑得似乎都很含蓄。
我呵呵笑了下,举起酒杯:“来,各位,喝酒,为我们宁州相聚干杯。”
海珠也笑着举起酒杯:“来,再次欢迎大家来宁州。”
海珠今晚似乎很开心,喝酒也放开了,小脸喝得红扑扑的,看起来十分娇柔可人。
酒足饭饱,大家似乎都觉得意犹未尽,夏雨吵着要去唱歌,大家都欣然同意,张小天立刻通知三楼夜总会安排了一个豪华大包,然后大家都去了。
在豪华包间,大家欢快地唱歌,我和张小天又喝了几杯啤酒。
一会儿,小雪困了,秋桐就带着小雪先回了房间,剩下大家继续欢歌。
海珠一会儿也出去了,我和张小天继续喝啤酒,边随意交谈着。
这时我的手机短信响了,打开一看,是海珠发来的。“我在你房间里。”
看完短信,我收起手机,张小天似乎猜到了我的短信内容,说:“你先上去休息吧,这里我来负责。”
说完,他冲我一笑。
我心里有些尴尬,也笑了下,然后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离开的时候,夏雨和秦璐正在一起搞女生二重唱,唱的很投入。
进入到酒店的房间,海珠已经洗好了,正穿着睡衣在等我。
关上房门,海珠冲我妩媚地一笑:“哥。”
海珠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的心里激动起来,看着娇媚的海珠,慢慢走近她。
许久之后,我们似乎都回到了现实。
“哥,你怎么打算的?”一会儿,海珠说话了。
我的心一紧,说:“什么怎么打算的?”
我其实知道海珠的问话是什么意思,却还是问了一句。
“你说呢?”海珠显得有些沉闷,声音有些不快。
显然,她对我的回答不满意。
我没有说话,心里也感到很沉闷。
“你就没有回来的打算?”海珠又说。
我还是没做声,心里纠结着。
离婚期越来越近了,我将面对无法回避的现实。
我知道海珠需要我回来,可是,我真的能让自己离开星海吗?我能离开星海吗?
我心里涌起难言的苦涩和激烈的矛盾。
我无法回答海珠。
我感觉海珠的身体在逐渐降温,心也似乎在逐渐发冷。
我的心里乱成一团。
“我知道我无法左右你,也没有权力左右你,我知道我无法命令你,也没有资格命令你。”海珠低沉的声音恍恍惚惚飘进我的耳朵:“可是,我必须要告诉你,我们的婚礼只能在宁州举行,结婚后,我们必须不能分居,也就是说必须要住在一起,不是住在星海,也不是其他任何地方,只能是宁州,不是住一天两天,也不是十天半个月,而是天长地久。这是我的底线。在这一点上,我不会有任何妥协。”
海珠的话将瞬时我苦逼的心打入了万丈冰窖。
我继续保持沉默。
我知道,此时,在我无法做出选择无法给海珠满意回答的时候,我只能沉默,我必须沉默,换句话说,我必须要装死。
装逼是一门技术活,装死也是一种策略,一种不得已的策略。
我带着得过且过的侥幸心理装死,希望时间会改变一些东西。
至于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一时不能确定,或者说,我不敢去确定。
但起码,我希望时间能让海珠此时的想法与底线发生些许的改变和松动。
看我不说话,海珠的目光有些黯淡和忧虑,还有些失落和发冷,一声不吭坐起来就开始穿衣服。
“你。要干嘛?”我终于说话了。
海珠没有说话,快速穿好衣服,然后径自去了卫生间。
我坐在床上继续发呆,心里有些空落。
一会儿,海珠梳理好出来了,站在床前看了我片刻,说:“我下去看看他们。你休息吧。不要再下去了。”
海珠的声音很淡。
说完,海珠接着就出去了。
我点燃一支烟,心情突然变得很郁郁,我隐隐感觉,似乎,我和海珠之间出现了我不愿意承认不愿意看到的细微裂缝,似乎,海珠的心正在逐渐游离着,和我的距离正在不知不觉疏远着。
我心头涌起一阵恐惧,我想努力去抓住海珠,抓住海珠的身抓住海珠的心,可是,我却不知该如何去抓,不知该用何种方式去抓。或许,我是无力无能缺乏足够的勇气去抓。
而似乎,海珠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正在游离我,她自己并没有这种意识,她仍旧在做自己该做的事,她仍旧在对我保持着炽热的情感,但在这炽热的情感之中,她正在逐渐变得坚强和坚硬,正在变得越来越有主见,正在给我和她之间设定一条底线。
这底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认为是一种通牒。
时间和空间会改变一切,难道,我和海珠也逃不过这魔咒?
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对我一片真情实意带着对未来美好憧憬的海珠在不知不觉的坚强和自主中离我越来越远?
我陷入了极度的苦涩和纠结中。
最使人疲惫的往往不是道路的遥远,而是你心中的郁闷;最使人颓废的往往不是前途的坎坷,而是你自信的丧失;最使人痛苦的往往不是生活的不幸,而是你希望的破灭;最使人绝望的往往不是挫折的打击,而是你心灵的死亡。
凡事看淡一些,心放开一点,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