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寂寞的话该是你才对吧,吾人可是一直都有在进行着恰到好处的娱乐,莱拉先姑且放到一边,法修的话,‘最近’因为感到‘无趣’而造成的灾难可是已经难以计数了啊。”
那个声音依旧在那里,但却不知在哪里。黑夜的世界中没有那人的身影,甚至连罗斯的踪影也消失不见,这里只有法修,以及莱拉两人。
莱拉对于法修而言自然是那个“无论何时都会帮助自己的友人”,甚至将这样的关系更进一步描述也不为过。而刚刚说话的这个男人,就连法修自己也无法划定,他到底属于剩下的两种之中的哪一个。
“喂,你这混蛋。”一直依偎在法修怀中的莱拉忽然抬起了头,以令人窒息的语气开口道,“打扰我们久别重逢的家伙,就算是你我也要杀掉哦。”
莱拉从被法修的手掌抚摸头顶时的温顺少女瞬间转变为暴虐而轻蔑万物的女王,她抓住法修的手腕,令其抚上自己坚挺的胸膛。转过头,与颜迪斯和冥那时不同的深棕色充填在她的眼瞳中,不是黑色,但比黑暗更沉重的目光射向空间中的某一处,似乎要穿透次元般地将那个只会躲藏在幕后的男人的藏身之处暴露在空气里。
“嘛,就算对吾人发脾气也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想要杀死我的话就请便,当然那更加地没有意义,毕竟吾人只是区区一介投影而已。”
在黑夜的世界,莱拉的世界中充斥的黑暗里显露出“影子”一般轮廓的人形缓缓地凸透出空间,似乎就像刚才那人所说的那样,投影就要出现了。
“哼,对‘区区投影’出手的话会给法修丢脸的,所以这次就饶过你好了。”满是傲气地扬了扬头,立马转向法修的俏脸上又立刻露出了撒娇似的神色,明明已经不是颜迪斯那般的娇小身躯,然而此刻本来以女王气势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黑夜之女却似乎比颜迪斯和冥更像是“小孩子”。
——无论怎样的女性,向着喜欢的男性撒娇时都会是这样的吧?
法修看向莱拉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其它的感情,没有人能向莱拉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自己所谓的“常识”,也许,这正是自己“爱”着她的原因?
“咳咳。”‘投影’不识趣地干咳两声,以一如之前的没有任何特色的声音说道,“虽然说二位怎么做是你们的自由,和吾人没有丝毫的关系,但是为了某种原因,在这里适当地阻止一下应该是最佳的选择。”
然后,音量降低到极限。
“毕竟,总是使用相似的内容就算是他们的话也是会感到腻烦的吧。”
“哼。那样说来,你这个‘投影’必须要在这时出现干扰我们也是‘最佳的选择’咯?”莱拉的声音之中并未带着任何与愤怒相关的语气,但却足以令任何人感到脊背发凉,就连法修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虽然,皱眉的原因有所不同。
“虽然相近,但说法却并不能称之为恰当。”投影在黑夜的主宰下渐渐地将要显露出全貌,“那不是选择而是必然,在‘前菜’过后便是‘正餐’,这可是常识呢。”
——法修一向很喜欢“前菜”。比起“正餐”而言“前菜”更能勾起他的“食欲”。
“那么,‘正餐’在哪?”沉默了一段时间的法修终于开口说道,“你,暂且不知该如何称呼这里的你所以就直接叫作‘投影先生’了,你这个投影为我,法修·阿卡洛所准备的正餐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呢?”
“嗯,吾人就是喜欢你这一点。废话虽然是必要的,嘛,这样说来本来就是矛盾的。不多说了,就让吾人带领你们去一个合适我们谈话的地方吧。一个不会被任何人打扰的地方。”
投影作出了一个打响指的动作,仅仅只是动作而已,然后。
以“它”自身为原点,虚幻的影像逐步蚕食着黑夜统治下的土地,将黑色染成其它的颜色。
这仅仅只是投影。如果按照那个人的说法来说的话。根植于现实的“投影[投影:在索瑟韦尔,投影专指因为某种未知的魔法而形成的,除了由纯粹的魔力构成外与被投影者的本体没有任何差别的物质或现象。被投影的目标可以是物,也可以是人,既可以是个体,也可以是复杂的群体、地域。]”,完全无法将之与现实相区别的,投影。并非是能以真实和虚幻来衡量的事物,这仅仅只是投影。这全部都是投影。
让怀抱中的莱拉站到自己身旁,老实说还是颜迪斯那样娇小的身躯更适合呆在怀里,像莱拉这样身材高挑的女性——更何况还踏着高跟鞋,将像这样的女人抱在怀里,就算是对身高超过一米八的法修也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或者说,做起来有些麻烦的事。
以柔软的目光令因为脱离了温暖的拥抱而撅起嘴的“小女孩儿”莱拉害羞地垂下了头,面对着已经逐渐成形的投影世界,法修突然叫出了一个名字,一个,在遥远的空间与时间里,在独特的法则支配下的“上一个世界”,上一次见面之时,那个男人所拥有的名字。
“斯塔克?不不,是斯特克?”
故意念错了名字,法修开始将目光与精力贯注于,与投影的世界一同投射出其形状,那个男人的身上。
——如果这个人再不出现的话,那么自己几乎就要将之前那个“月之弓手”当做是他了。
在这里,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罗斯已经不见了的事实。
“是斯托克,斯托克·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