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一场□□过后,贾琏看着怀中娇懒的王熙凤,难得体贴叫了人烧了水来为她擦了身,这才拥着她躺在新换了床单的炕上说起了话。
“奶奶方才是要与我说什么的?”贾琏从床边伺候着的丫鬟手中端了水,先自己喝了几口,又喂熙凤喝了几口,这才挥手叫小丫鬟下去了。
王熙凤此时正是身娇体软困顿非常之时,心中只想着好好睡上一番才是。偏此时听了贾琏问起正事,也不得不强打了精神说话。
就着贾琏的手喝了两口茶,王熙凤道:“之前正想与二爷说这事儿呢,我打算将管家事推了些。”
贾琏一听大惊,道:“你这是怎么了?别人恨不得将管家之时牢牢抓在手里才是,奶奶管的好好的怎么就想着推了呢!莫忘了,着管家的事情可带来不少好处的!”
王熙凤知道贾琏在想什么,此时听了他的话也不争辩,只道:“公中亏损了多少二爷莫不是不知道?我从自己嫁妆里往公中填了多少二爷是不是也不知道?我把着这管家的权是想捞钱的,不是想见着这是个无底洞还往里边填土的!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好好养养身子为二爷生个儿子,给大姐儿添个弟弟呢!”
听了这话,贾琏讪讪住了嘴,他其实也不是很满意王熙凤去做这个管家的人。这王熙凤这般能干,倒衬得他好像是个吃软饭的一般了。
偏他名义上是整个荣国府的继承人,干的却是为着二叔跑腿的活计,若非有利可图,他早就不干了。
此时听了王熙凤把这荣国府的内里全部拆了摊开在他眼前,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管家的,真的是不如不做。
只是,“那你那好姑妈哪里你怎么去说?还有没了这公中的进项,咱们这日子又准备怎么过?”
贾琏还是有些担心王夫人那不好说,而且这荣国府虽已有些入不敷出,然而公中却还是有着不少银两的,虽是不多,好歹也能稍稍捞上一笔。
听着贾琏说到王夫人,又说到公中,王熙凤不由冷笑了一声道:“什么好姑妈,嘴上说的在好听,不过是借着我的手敛财罢了。明日我去与老祖宗说大夫说我内里亏损,你又想要个儿子,她还能不允?至于公中……”
王熙凤瞥了一眼贾琏道:“这府中早已入不敷出,偏还这般挥霍,你道公中那些钱哪里来的?还不是我用嫁妆填上去的!见着老祖宗的样子,这荣国府将来到有大半是宝玉的。咱们现在辛辛苦苦的,全为了他做嫁衣裳?我还不若用这些钱出去置些庄子铺子的,将来也能有个依靠。”
贾琏听着王熙凤这般说,也不得不承认按着老太太对着贾宝玉的宠法,将来不说别的,老太太的私房定是有大半是他的。与其现在勤勤恳恳什么都没捞着,倒不如早些抽手,还能置办下一份家业来。
他想了想,道:“那要不我明日也去与老祖宗说一说,出去寻一份差事做做?”
王熙凤亲拍了他一下,皱着眉道:“二爷莫不是忘了,你身上还担着一份同知的官儿呢!”
贾琏一听,这才想起来当初为了好看捐的同知的官,连忙向着王熙凤道:“还是奶奶心思细腻,这等事情都给我记着。有奶奶在身边,我夫复何求啊!”
王熙凤听着贾琏满嘴好话心里也舒坦,只是到底气不过贾琏这好色的性子,因此道:“二爷可甭说这什么夫复何求的话了。若是夫复何求,我身边的平儿是怎么回事儿?那刘家的刘小妹又是怎么回事儿?”
贾琏讪笑:“这不都是逢场做戏麼。再说了,这平儿,不也是奶奶你让我纳的嘛?”
王熙凤听了哼了一声,怪声怪气问了声:“逢场作戏?”却没有再说下去。
贾琏心中舒了口气,知道这一关这算是过了。
两人又就这明天的事情好好商量了一番,这才睡下。
次日,王熙凤早间去与贾母请安。
正巧王夫人等也都在,见着王熙凤来了,王夫人开口道:“临安伯老太太的生日礼可都打点好了?”
王熙凤笑道:“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只是不知道叫谁去送呢?”
王夫人道:“见着谁空着那边去送吧,左右不过那么几个人,有什么好多问的。”
王熙凤应了一声,又道:“前几日甄家送了点东西来,我已经收了。咱们要送与他们的,我也叫人趁着他们的船一起送下去了。”
王夫人点了点头,这就是知道了。
眼见着时间也不早了,王熙凤向着贾母道:“老祖宗,今日倒是有一件事要请教您了。”
贾母难得听得王熙凤求她,因此好奇道:“你这猴儿,有什么事要求我?”
王熙凤扭捏了半晌,没有说话,脸倒是红了。贾母见了,指着她笑道:“大家可都看看,这猴儿红脸可是难见的事情,今日不多看看以后可就难见着了!”
王熙凤忙上前,拉着贾母的手臂娇声道:“老祖宗这是拿我打趣呢!”之后又转头看着其他人装着生气道:“你们要看也成,之后可是都要给利息的!”
引得众人一番大笑。
贾母抬起了一只手指着她道:“他们本是看不见的,你这一转身,却是让大家都见着你红脸的样子了!”
王熙凤装着一惊,急忙回头面着贾母道:“那我可是亏了!还是叫老祖宗多看看吧!指不定还能从老祖宗这偏着什么好东西呢!”
贾母大笑,转头对着鸳鸯道:“你看着凤丫头精的!这是从我这要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