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今儿有事想跟您说,没带他来,等下午了,就让他来找祖父玩,他还说要把画本带过来,让您跟他讲故事呢?”
“是吧?”归德侯一听,高兴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些,“带过来就是,我给他念,你莫要拦着他。”
“是。”许双婉笑了一下。
归德侯看着她的笑,犹豫了一下,问:“你要跟我说什么事?”
“您能跟我去母亲那一趟吗?我这话是想跟您二老说的,想跟您二老当面说。”许双婉起了身去扶他。
归德侯顿了一下,但还是站了起来,不忍违逆儿媳妇的意思。
他们一过去,宣姜氏高兴得从床上坐了起来,笑意吟吟地看着他们:“怎么一块来了?路上碰到了?”
归德侯前些日子借着他生病,从她的房间内搬了出去。
他搬出去,不是为的养病,而是想多跟望康呆一会,能看一眼孙女。
望康见到祖母就低头不爱说话,宣姜氏见到他也是当没看见他似的,说她她就哭,归德侯受不了,望康是在他手里长大的,他忍不了他的孙儿受那个委屈,又着实舍不得不见孙儿,就在外面吹了一夜的冷风,喝了一肚子的凉水,借病搬出去了。
他都没想到,他跟楚娘恩爱大半生,最终让他们分离的不是什么大事,连岳父死的事,都没让他搬出他们的屋子,最后他却因为她无视孙子的这一件比之下来再小不过的小事,让他逃离开了她,分了房。
“我刚才喂父亲喝了汤药,扶了他过来。”许双婉扶了公爹在婆母的床前不远处坐下,与婆母道。
“哦,那仲安呢?”宣姜氏的眼睛往外瞧。
“夫君上朝去了。”
“又上朝去了啊?”宣姜氏不无失望,看向儿媳妇,怯怯道:“那你有没有跟他说,我想让他过来看一看我啊?”
许双婉顿了顿,道:“没说。”
“啊?”宣姜氏瞪大眼,“什么?”
“两天没说了。”
“这,”宣姜氏着急了,“你为什么不说呀?”
“因为说了,他回去了就吃不下饭……”
“那你倒是劝劝他啊,”宣姜氏着急地打断了她的话,“你是怎么当的他媳妇啊?”